苏沐烟走后,我有些失望的咂摸了一下嘴巴。
差一点,我就把她的证据给套出来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傅南州这么讳莫如深?
“走吧。”傅南州伸手来拉我的手腕。
我侧身躲开,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傅南州笑笑,也不生气。
“难不成回头贴身照顾的时候,池小姐也要这么避嫌?”
我看了他一眼,把袖子卷起来,露出胳膊上的伤。
好几处细小的伤口,还有一些贴着纱布。
密密麻麻的有些渗人。
“傅总,我还是个伤员呢,怕是贴身照顾不了你。”
我摊了摊手,“再说,我们说好的只是过来陪你。”
“照顾你,那是另外的价钱。”
想让我贴身照顾他,简直是在做梦!
我不趁他睡着,拿枕头把他捂死,已经是我善良了。
“那池小姐不如开个价!”傅南州财大气粗,根本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我冷哼一声,“无价!”
他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要不然我说不定真的一个上头,就把他给捂死了。
傅南州依旧笑着,“不管什么事,都有个价。”
“之所以无价,只是还没想好自己要什么而已。”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着池小姐想到自己要什么。”
我懒得理他,似笑非笑,“话说,傅总这么执着在我身上,到底想干什么呢?”
“不会是乔汐死了,傅总想找个人来继续享你的齐人之福吧?!”
“你非要把我留在你身边,是准备怎么安置苏小姐呢?”
“依旧娶了她,然后把我当情妇养着?”
“做你傅先生见不得光的情妇,和做顾总的顾太太,这笔账三岁小孩子都会选吧。”
我也不怕把话跟傅南州说清楚。
更不怕得罪他。
作为乔汐的时候,我够顺着他吧。
结果呢,还不是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而且我发现,傅南州就像有那个大病。
你越怼他,越和他对着干,他好像越上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被虐倾向。
就是个变态!
傅南州哼笑一声,没说话了。
再次伸手来抓我的手腕,一言不发的拖着我进了医院。
我想躲,没躲开。
只能任由他一路拖着我回到病房。
以傅南州的身份地位,住的肯定是单独的病房。
套间的设计,客厅、厨房、浴室,什么都有。
除了傅南州的病床外,还有单独的一间卧室。
傅南州把我安顿在那间卧室里,也没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
我叫住他,“我什么都没带,你总不至于让我脸不洗,牙不刷,衣服也没的换的就这么待在这里吧?!”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帮你置办了。”
他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再说什么。
他一走,立刻关门反锁。
锁声落下,外面传来一道低低的轻笑声。
我也知道,能从十八楼窗户翻进我房间的人,不可能被一扇反锁的门拦住。
我只不过是摆出一个自己态度罢了!
折腾半夜,我也累了。
没有洗漱用品,只能简单洗了个脸便和衣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外面巨大的动静吵醒。
“傅南州,汐汐在哪儿?”
是顾寒霆的声音。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我有些感动,快步走过去准备开门。
可是手刚落到门锁上,就听见傅南州冷淡的声音。
“顾总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呢?据我所知,顾总和池小姐一没订婚,二没领证。”
“池小姐一个单身妙龄女子,有自己的选择,想跟谁走是她自己的自由吧。”
砰!
噼啪,哗啦啦……
似乎是什么被撞倒,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顾寒霆压抑着怒火的威胁。
“是她自己选的,还是有谁逼她,你心里比我清楚。”
傅南州依旧在笑,只不过这次笑声更显张狂得意。
“就算是我逼的她,我能逼她来,顾总也可以想办法逼她回去啊!”
“前提,只要她愿意的话!”
傅南州说着,看向紧闭的房门,“不如,我们问问池小姐的意思。”
隔着门板,我都感觉他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咸不淡,却压迫感十足。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藏下去,于是打开房门。
咔哒,是反锁被打开的声音。
门打开,才看到顾寒霆掐着傅南州的脖子,把人压在桌子上。
打碎的,是桌子上摆放的玻璃花瓶。
忽略两人脸上杀气腾腾的表情,这个姿势十分让人想入非非。
看到我,顾寒霆脸上的寒意消散了一些。
但脸色依旧有些冷,松开傅南州大步朝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
“你没事吧?”语气里的狠戾,大有我有事就要杀了傅南州一样。
我摇摇头,还想说什么,顾寒霆抓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拖。
“跟我回去!”
我顺着他的力道走了几步,另一只手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傅南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总当我是死的吗?”
两个身量相当,气场也同样强大的男人,一人我抓着我的一只胳膊,逞对峙拉锯的姿势。
我夹在他们中间,一时有些无语。
顾寒霆用力想把我拉过去,“放手!”
我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