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江白道友似乎与那位来者颇为熟稔?观你们并肩而入,应是由道友引荐。毕竟,雾彦向来不喜无故引外人入内。”
品尝少许甘露之后,园咲琉兵卫缓缓启齿,其洞察力之敏锐,实乃老练之辈。
江白与菲利普,盖亚冲击计划之关键,此计划亦为园咲琉兵卫心之所系,乃至支撑其家族与生命之柱。今,来自仙门江白竟与菲利普交厚,园咲琉兵卫心中不免生疑,仙门江白意欲何为?此举背后,是其个人意志,亦或仙门之意?若江白于风都失踪,吾能否承受其后果?
“非也,仅是偶遇尔。吾曾闻鸣海事务所之名,欲求鸣海庄吉助吾寻觅令夫人园咲文音,然抵达方知,鸣海庄吉已离风都,赴他城奔波。事务所现仅留其女鸣海亚树子,弟子左翔太郎及菲利普。在此之前,吾并不知菲利普即硫兵卫公子园咲来人,实属巧合。此缘,不可谓不深。”
江白咽下口中甘露,语气平和,似二人相逢确为偶然。
“如此,确是机缘巧合!至于鸣海庄吉……”言及此,菲利普与翔太郎不由紧张,亚树子尚不知其父亡故,更不知凶手竟是眼前人家族。若亚树子得知,恐场面失控,唯有速离为上。
园咲琉兵卫目光微移,望向一旁静立的鸣海亚树子。
鸣海庄吉救菲利普于初始之夜,英勇捐躯之事,他自是知晓,背后委托之人,亦能猜得几分。鸣海庄吉之能,探查园咲家秘辛自是不难,琉兵卫深知其能,其未大举破坏博物馆搜集资料,加之与文音之情,故未对其下手。
江白提及亚树子乃庄吉之女,且似不知其父之逝,无论有意无意,吾不愿做那恶人。(注:园咲文音离家后,于鸣海事务所研习道术。初时,她视庄吉为对抗硫兵卫之助力,故造迷失驱动器与skull记忆体。然,庄吉心系风都,文音以恨为驱,恐非其所认同,故转而求助井坂深红郎。至于琉兵卫为何放任庄吉与文音,同庄吉一般,他认为二人格局有限,不足以扰其心。正如所言,庄吉确有才能,但在琉兵卫眼中,不过尔尔。)
“吾亦久未见鸣海庄吉矣。彼时,吾与文音之婚宴,他曾出席,惜中途因案离去,此后鲜有交集。然,其才智确非凡响。道友寻文音,有何要事?”
“母亲?”2
闻园咲文音之名,菲利普与园咲若菜情绪激荡。文音离家多年,此刻重提,若菜与菲利普心绪复杂。而园咲冴子,依旧悠然品味甘露,多年过去,她早已不念那女子,视之若死。如今,她所关心者,唯菲利普耳,待父命一下,便将其带回炼丹室。亚树子则更为激动。
“哎,主人,您识得家父?”
“正是,你父鸣海庄吉与吾妻文音自幼结伴,吾等亦有数面之缘。”答毕,硫兵卫复转向江白:“道友寻文音,所为何来?”
“确有要事。”江白拭嘴,嘴角勾起一抹诡笑。今日诸多惊变,不妨再添一笔。为吾之赏赐,搅动风云方为上策:“昔日,园咲琉兵卫道友曾交付仙门x一批未完之盖亚记忆体,吾于其中发现一极有趣之物。”
“未完记忆体?哦,记起了,乃那二十六枚盖亚记忆体。仙门x可有新奇发现?”谈及记忆体,园咲琉兵卫颇感兴趣,追问之下,欲知未知之秘。
“若园咲硫兵卫道友所用之terror记忆体可称‘记忆体之王’,吾于那二十六枚中,觅得一可为‘记忆体之神’者。”
“记忆体之神。”对于王之称,硫兵卫未予否认。低语一声,目不离江白,候其续言。
“eternal,此乃统御万般盖亚记忆体之强物。据数据推演,吾已得eternal之一形。”江白取手机,展图示硫兵卫,图中大道克己化身为假面骑士,此图源自购得之特摄剧。大道未至显世之时,故以数据推演掩饰:“观此骑士,变身之后,硫兵卫道友可猜其身内存插盖亚记忆体之孔几何?”
“颇多,十数个许。”硫兵卫细数,终放弃,待江白揭晓。
“十数个?非也,乃二十五孔,除eternal外,自a至z,恰余二十五枚盖亚记忆体。二十五对二十五,不多不少,岂非天作之合?”
江白未明言,信硫兵卫能悟其意。此巧合太过,且不可使其以为真相,否则问及何以知之,难以应对。此仅为一猜,一巧至极之猜。
“确为巧合。”言至此,硫兵卫兴趣盎然,然否定了江白“记忆体之神”之说:“虽将二十六枚记忆体集于一体,吾觉有趣。然言其能统御万记,封为‘神’,未免言过其实!”
“或许。是以,吾欲寻园咲文音相助,完善其余记忆体。验吾等推演是否准确。闻文音已叛离博物馆,不知硫兵卫道友是否介意吾寻其相助?”
“无妨,eternal,吾亦欲一观。”硫兵卫沉吟片刻,言道:“然,文音久未谋面,知其仍在风都,具体所在,吾亦不明。不过,道友侧之左翔太郎,既为鸣海庄吉弟子,应有不凡之能,求助于他,或可速得消息。”
“等等,父亲,eternal,我方有此记忆体?我记得公司未曾生产此类商品记忆体。”园咲冴子如是问。闻能超其父恐惧记忆体,被誉为“记忆体之神”,园咲冴子心生好奇。
“乃未完品,数据不全,故未能制成商品。”硫兵卫静静望向女儿,面上和煦,眸中却含冷意。长女心思,为父自明。但若真能得eternal数据,亦非不可接受。
“嗯,今日甘露确是上乘。对了,吾于风都闻一奇谈,言为园咲家制糕点之厨皆神秘失踪……”
“啊!!!!”
尖叫打断了江白之言。
“此声,乃浅川麻衣,翔太郎,厨房,厨房!”
亚树子拉起翔太郎,急奔而出。
欢愉之宴,突遭尖叫破坏,即便是脾性温和的硫兵卫,亦感不悦。家中事小,外人前失态则不可忍。他瞥向欲动之园咲雾彦:“雾彦,汝亦去看看,近日家中颇不安宁。”
“是,岳父。”
园咲雾彦挺身,先行礼后,缓步向厨房行去。
“歉意甚深,江白道友,初访便遇此等事,吾……”
未毕,静坐之菲利普忽起,腰间显现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