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养娇蛮> 第32章 入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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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入宫赴宴(1 / 1)

“可是要问此次入宫为何有你?”张自闫沉声道。

温长訢讶然,原来她心中所想,先生是心知肚明的。思虑片刻,方谨慎道:“先生聪慧。学生自知比不得旁人,这策论写得……实属不堪入眼。虽有心争取奈何自己不是这块料,不知先生可是弄错了人?若是如此,平白占了他人的名额,倒叫学生心里不好受。如今事情未定,挽回也是来得及的。”

“哦?你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也是难得。”

……温长訢突然觉得有病的不是她,而是他。这般不给面子,也不怪书院有人说他说个硬石子,半点亲近不得,心里暗暗嘀咕,却没那个胆子说出口,干笑几声算是敷衍过去。

“不必多想。”张自闫毫不客气道。“你写的那篇策论确实如同烂泥一般,只是你今日有此机会,不是因为你的学问如何,而是因为你的善举。老夫那日便说过,能得此机会的,只有品学兼优、怀瑾握瑜之辈。昨日唯有你敢上前,其他人如同老鼠一般见了老夫四处逃窜。策论虽不是你的长处,却也算是个慈心仁善,胆量过人之人。如今给了你这机会,只望你能珍惜。”

话说到这个份上仍有些有些牵强,不可置信。按理昨日应是个意外,寻常人都会经过的地方,偏巧是通往寝舍的路上遇到了……

不对,那条路若是寻常人走自是再正常不过。本就是通往寝舍的路,只是这男女分院一左一右,那处已是女院的范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男子,遑论是先生。手里拿着卷子,莫非是刚从讲堂出来?可也不对。先生寝院在食肆之后,尚得绕过食肆,同寝舍并不同路。温长訢细细回想了下,昨日便觉得那卷子有些不对劲,只是没多想。现一想,竟发现处处不对。

思忖片刻,还是对张自闫道了声谢。

既来之则安之。先生既这么做,又故意安排了那出戏,为的不就是让她进宫?虽说不知他们什么目的,但温长訢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自然是要先接了招,才能以招破局。

况且她虽心俱张自闫,却也知先生是个什么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应不会坑害她,若无事发生便当长些见识又有何妨?想通这些便也不再纠结,随即又试探性问道:“学生学问差了他人不是一星半点,只是凭此就得以进宫……怕是难以服众。”

“服众?为何要服众?”张自闫反问道。圣上原给的是三个名额,本应只有三位学子得此机会,如今多了温长訢一人便是四人。书院先生为了她费了好些心思,白夫子始终坚持,最后宁可自己弃了这个机会也不愿叫另一学子白白错失机会,才折中想出只由两位先生带他们同去这个办法。

对外便说是其他三位,至于温长訢……天知地知,他们知,其他人无需知晓。

名额既已定,榜文也已贴到了墙上。一时间众学子无不羡慕,落榜者纷纷垂头丧气。

温长訢跨过院门一出便看到了远处的宋玉真,见她痴痴望着眼前的月季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脚下速度提快了些,待她有所觉察,温长訢已然走到了她一侧。

“姐姐可是在等我?”

宋玉真点了点头,拉过她的手细细看了看她的表情,见她只是眉头稍皱,心情似乎还不错,未见不妥。总算是放心了些,打趣道:“长歆怎的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难得策论能入先生的眼,得此机会入宫皆是你我姐妹二人的缘分,理应开心些才是。”

闻言温长訢倒是有些羞赧,她二人素来亲近,宋玉真就是比谢知行还要了解她三分,她策论是何等水平没人比宋玉真更清楚。之所以能得此机会,自是有别的原因。以宋玉真的聪慧程度,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多问。

“姐姐莫不是在取笑我?我所作的策论便连先生也说是烂泥一般,如何入得了先生的眼?”温长訢娇哼道。“我知姐姐心里自是如同明镜一般的,难道就不好奇先生为何给我这个机会?”

“有甚好奇的?先生既是让你去,定是有道理的。替你开心还来不及呢,明日入宫规矩繁多,你我二人还能有个伴相互照应。”宋玉真淡笑道。

这话倒也真,遂散了学后温长訢哪也没去,匆匆回府恶补了一下礼仪,才稍感心安。

“姐儿第一次入宫,明日当穿着鲜亮奢贵些,才不好叫人轻视。这件石榴绣花的裙衫如何?前几日新做的,还没穿过呢。”碎玉拿过一件衣裙,兴致勃勃地走到温长訢身侧比了比,比方才那件好上许多,满意的点点头,可崔姨却不太满意。

“姐儿容貌本就出色,明日赴宴穿得这般打眼怕是不太好。奴听说宫中有位宜伦公主心眼极小,仗着圣上宠爱,曾当众划伤他人的脸,竟只是因为那人样貌极好。到底是宫中宴席,多的是大家闺秀,若是无意抢了他人风头难免遭人妒恨。姐儿一人进宫,小心为上。依奴看,倒不如低调些。”崔姨劝道。

说的在理。那传闻温长訢倒也听过,至于这公主也未必就如同传闻中这般蛮横无理。既身为公主,怎会连这点容人气度都没有?旁人误传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人云亦云,她比谁都要懂得这个道理。

“挑些端庄大气的就是,穿着打扮不必如此刻意,寻常即可。”温长訢淡淡道。叫人备好明日赴宴的衣衫,便万事无忧。

天色尚早,左右闲着无事,心里惦记着那处水池。听碎玉说谢知行还未回府,趁着他不在,带着碎玉二人一道去了谢知行住的行谨院。

几日的功夫这院内已是焕然一新,先前按着温长訢的吩咐种了好些花草,那水池也已修整好,流水自上而下,穿过假山石,又流入了水池中。

正巧院内无人,寻常打扫的下人只会在早些时候过来。平日也只有赵风近身伺候谢知行,如今他不在府中,惟把赵风留下了。寻了寻并未见人,想是有什么事不在府中,正合温长訢的意。

命碎玉在院外守着,不让旁人靠近,自己则围着那处水池转了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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