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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入宫(1 / 1)

次日清晨,温长訢仍在睡梦中。屋内光线昏暗,烛火燃了一夜早已熄了个彻底。夜间怕有蚊虫,窗户连同布幔也已叫人一俱放了下来,半点光线照不进来。醒来入眼便是一片漆黑,恍如深夜。

她本是打算今日睡到申时的,现下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听得外边好一阵动静,吵得她难以入眠。几番辗转,最终还是起了身。

唤了几声未见有人应,心下疑惑,随意套了件薄衫踱步至门前,抬手便要推开。伴随着“嘎吱”一声,入眼的便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滂沱大雨。院中不堪受此打击的花儿被打得七零八碎,叶瓣落了一地。被雨幕遮住了视线,只好退回房间。

这般大的雨在京中难见,左右酉时才入宫,为时尚早,何必出门白白打湿衣裙?倒不如躲在房中听雨看话本来得快活。打定了主意要缩在房内,便又躺回了床上欲再眯一会儿。未过多久房门便被人从外向内推开,来人正是碎玉。

瑶静院内有专门的下房,碎玉原是同崔姨住在一处,后来为着夜间伺候主子方便,听了崔姨的安排,收拾收拾搬到了温长訢东侧的偏房里,而崔姨则留下管教那些奴仆。今日雨来得突然,碎玉便在偏房门边候着,见主子醒了,手脚麻利地将备好的水端上,沿着墙沿踏过去。

雨势颇大,纵使偏房过来距离不远,仍不免被打湿裙角。碎玉浑然不觉,方走过来险些摔了,幸亏她反应快稳住脚,这才没将手里的水打泼。一心惦记着伺候主子梳洗,自然分不出心神去想其他。

倒是温长訢注意到了,随意梳洗一番,草草用了早膳就让她回去换了衣裙。碎玉不肯,裙角湿了些内里却没事,算不得什么大事,坚持要留在房内伺候。

温长訢见状颇觉头疼,无奈扶额:“旁的人巴不得清闲些,你倒好,叫你去休息竟还不愿?若实在闲不下来,就去将那并蒂莲的刺绣香囊绣好。”

那香囊原是温老太太让她绣的,苦于她耐性不够,绣了许久还未绣好,如今一见那刺绣便觉脑袋发疼。碎玉绣工同她大差不差,都是毫无章法的。想来祖母瞧不出二人的区别,温长訢暗道,越想便越觉得可行。

满怀期待地看向碎玉,却见她摇头似拨浪鼓,面如菜色,眼睛直瞪圆暗含惊恐。一时间被逗得捧腹大笑,直至眼角被逼出了泪花才堪堪停住。

碎玉知晓温长訢在逗她,轻哼了声,佯装生了气,径直走到窗边将窗户支起来。雨势不似早前那般大,细雨飘不到窗边, 这会儿将窗户支了起来,风透过大雨吹进来,房内一下凉快了些许。

“姐儿若叫我去缝那劳什子香囊,还不如将奴打发去膳房那烧火来得轻松呢。”碎玉嗔道。

温长訢闻言挑了挑眉,本就是随口一说,那香囊既是她要送予祖母的,自是不能假手于人。看话本无需人伺候,将人打发走后就躺到了一旁的睡椅上,好不悠闲。

这雨一直下到了申时,才堪堪停住。

路面已被打湿,连带着树叶枝丫缀满了水珠,轻晃几下便能淋得人满头尽湿。大雨过后热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新鲜而又清凉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泥土芳香。

温长訢最爱雨后的空气,若是往日早出了府玩去了。只是今日仍有要事在身,由着崔姨和碎玉二人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仔仔细细瞧过之后方才出门,上了马车赶往宫门。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温长訢到时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远远便瞧见了宋玉真主仆几人,却没见其他人身影,心下稍安。马车还未停稳,张院长一行人的马车紧随其后也停了下来。

旋即马车上便下来两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先生。再往后又下来两位那日同在书房里的学子,身着蓝袍的名为曹俞,另一位身穿白衣的则叫周且昇,二人正要上前给先生施礼,却见前边的马车下来个女子,将二人吸引住了。

未瞧见真容,只见那女子身着软银轻罗百合裙,云髻峨峨,修眉联娟,戴着一支镂空如意珠钗。雍容雅步,气若幽兰,一时间叫人挪不开视线。待走近了,方觉此女子竟生得这般好模样。面似桃花含露,腰如柳树迎风。

此人便是温长訢。

踱步至先生面前悠悠施了一礼,待两位先生应声这才将头抬起来,饶至先生身后。

她方一开口,曹俞同周且昇这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方才竟那般直勾勾地盯着人瞧,一时间羞赧极了。平日虽能在书院碰见,却鲜少见她如此打扮,一时看呆了眼。

温长訢自是瞧见了他们二人,只是对这二人并不相熟,想了想,便扬唇对他们笑了笑,却不料二人顿时面红耳赤,垂首不敢再看。温长訢错愕,以她的视角是瞧不出他们二人的面色的,见二人垂首,只当他们是不愿搭理自己,也不好再冷脸贴屁股,转而去寻宋玉真。

另一边的宋玉真正好给先生行了礼,同温长訢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旋即走到她身侧。

温长訢的双眼闪闪发亮:“姐姐今日好生特别,这钗子竟是没见过的样式,可是新得来的宝贝?”

见她如此眼尖,宋玉真笑容又多了两分。伸着指尖在她面颊轻轻一刮,“你惯是眼尖的,这钗子是南方来的新样式,刚打的,我已叫人送了几样去你府上,晚些回去便能瞧见。”

温长訢没想到她随口一说,竟还有意外收获。高兴地一把抱住眼前人,“姐姐待我最是好了!”

宋玉真不察,被她抱住身形不稳退了几步,才算站稳,颇为无奈。“宴上来往的都是些皇亲国戚和官员,你还是需注意些,端正得体才叫人挑不出毛病,万不可莽撞了。”

温长訢闻言只好将她松开,清了清嗓子,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叫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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