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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露(2 / 3)

眼前厚实的背终于动了,祝云时瞪了他的背一眼,恨不得把他灼穿。她正打算抬脚跟上,腕间突然一烫。

她低头望去一一

谢星照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细腕易如反掌地扣住了。“你这是做什么?!”

她声音染上恼怒。

进了大理寺,谢星照就“入乡随俗”地把她当犯人对待了吗!谢星照压住她挣扎的动作,黑眸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薄唇微抿透露出几分不悦。

“怕你丢了。”

他轻描淡写道。

祝云时瞠目结舌。

她都成婚了,在大理寺里走个路如何会丢?合着他不是把她当犯人,而是将她当作三岁幼童。

她不悦地甩了甩腕子,却被他扣得更紧,紧得她都有些疼了。此处毕竞是规矩森严的大理寺,前方由沈凌江和其他几个官员带路,偶尔还有些行色匆匆的官员,她不欲在此处和谢星照闹起来。那未免也太不好看了。

几个刚经过的官员见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远,忍不住低语起来。“太子殿下怎么带太子妃来大理寺了?”

“瞎,你忘了。上个月谋害太子妃的凶手不就关在大牢里吗?”“殿下不是一直没处置那小娘子吗,我还以为他早就将此事忘了。”“怪不得你一直未成亲。殿下没处置,不就是等着太子妃来发落吗?”“难怪一一可是他们不是说是太子妃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吗?怎么如今一看,倒像是殿下更喜欢太子妃多些。”

“可不是吗?之前我就想说了。你看太子妃身上披着的氅衣都垂地了,分明是殿下的。”

“不过太子妃被太子殿下牵着,怎么感觉有几分不情愿啊?”“新婚夫妻难免闹些小别扭。诶,别看了,不是要去顺义坊查案吗?”大

祝云时挣扎了一路未果,只得被牵着进了地牢。地牢常年不见光,阴暗潮湿,甫一踏入便觉寒潮之气涌来。她一只手被牵着,另一只手动作不太敏锐地将氅衣拉紧了一些。“二位殿下,高娘子就在最里头那间。”

沈凌江禀道。

“行,你先下去吧。”

沈凌江行了一礼,便要带人去门外守着。

在经过祝云时身边时,祝云时忍不住问了一句:“沈少卿,到了年尾,想必大理寺公务更加繁忙了吧?”

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未作文章了?

沈凌江脚步一顿,下意识看了眼谢星照。

那人不悦地扫来一道凌厉压迫的视线。

沈凌江会意,“忙。”

祝云时不明身旁那人复杂的小心思,闻言轻轻“哦”了一声,体谅道:“既如此,沈少卿还是以公事为重。不过也千万别将文章抛之一旁。”她还等着看呢。

沈凌江面上浮起一分茫然,又和谢星照对视了一眼,然后从对方眼里也看到了一丝困惑。

在谢星照催促的眼神威逼下,他随意应了声便带人出去了。祝云时看着他远走的步伐,了然地想,看来寄春君当真挺忙的,也难怪这些日子都没什么动静了。

眼前一黑,突然覆上几分温热。

祝云时已是被他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困惑极了,连忙用手去扒开他的手。

这次他并未用劲,她轻轻一扯便扯开了。

“你做什么……

祝云时眼前刚恢复明亮,话还没说完全,就见身旁那人迅速地转了身自顾自地往里头走去,背影看上去散发着几分冷硬。他怎么还生上气了?

她懒得细想谢星照突如其来的怒意,只加快了脚步跟上。穿过几间牢房,她便见到了被关在最里头的高湘悦。高湘悦穿着囚服,头发随意披散着,完全失了平日里高门贵女的金贵模样。牢房里的味道并不好闻,祝云时从一进来便紧皱着眉,微微屏气,可一向娇养长大的高湘悦却和习以为常一般,只静静地背对着走道坐在牢房地上。祝云时被眼前的情形震得心尖微颤。

听到脚步声停顿在她的牢房外,她也并未有任何反应,只是如有所感地轻声唤了一句:“姆妯?”

祝云时一愣,但旋即明白过来,高湘悦将她推落水后,谢星照便以意图谋害太子妃的缘由停了高湘悦父亲的礼部侍郎一职,将高家人禁足府中。没有谢星照的命令,谁能来看她?

祝云时压着心里的震撼和酸涩,上前了一步。“湘悦,是我。”

高湘悦顿了顿,随后淡淡问道:“你来做什么。”“我只是不明白……

“还能因为什么!"高湘悦突然厉声打断,将祝云时吓得肩膀一抖。一旁的谢星照已抬起手腕准备唤人。

祝云时连忙扯下他的小臂,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高湘悦又接着道:“你表面装着无意于太子妃之位,秋猎之时,我们都拼尽了力去打锦鸟为自己谋一个可能。可最后呢?”祝云时愣在原地。

高湘悦突然转过身来,原本恬静的容颜此刻狰狞得有些可怖。“最后圣旨一下,却是你成了太子妃。”

她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笑声凄厉,“你怕是不知道,那日打到锦鸟的不止你一人。”

“不止我一个?“祝云时喃喃道。

高湘悦见她果然不知,笑容扬得更大,可眼里却毫无笑意。“是啊,你不知道,但太子殿下总该知道吧。”高湘悦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谢星照,颇有些破罐子破摔之意。“你说,为何最后赐婚圣旨上的人,会是你呢?”祝云时脑中一空,总觉得高湘悦这话在暗示着什么,下意识看了眼谢星照。她目光刚飘过去,就见谢星照下颌紧绷,脸色已是黑沉如水。他冷冷地掀起眼皮睨着高湘悦,声音冷冽:“是孤选的她,你恨错人了。”祝云时愣了一愣。

高湘悦站起身来,面色平静如水:“恨对如何,恨错又如何?反正我都是活不成的了。”

谢星照脸色冷寒如霜,利落地抬起腕子。

狱卒见状,立马奔了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一一”

“等等。”

祝云时突然打断。

她总觉得高湘悦话中有话,只是她琢磨不透其中蕴意。她压了压烦乱的心神,重新开口。

“湘悦,谁在威胁你?”

高湘悦神色明显一顿,随后移了眸子,低声道:“没人威胁我,是我自己想杀你。不过你可真是有福气,那日江水那般寒凉,你掉进去那么久,居然只是养病几日。”

祝云时又上前一步,“可我却记得,在往前一阵子的一日灯会,大家一同出游,但只有我和你想去河边放灯。当时河边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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