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葱根,谢星照偷偷觑了她一眼,忍不住亲了亲她的手。
祝云时一颤,愤愤地抽出手,“你不要以为被我打了一下,我就原谅你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都为你记上一笔了,你以后要是再犯,我当真不理你了。”
谢星照一愣,意识到她这是原谅他了后,才放下心难掩激动地去亲她。但吻却被躲开了。
祝云时板着脸:“还没完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瞒着我?”
祝云时翻进来时忘了关窗,轻微的风声传进书房内。谢星照喉头微动,垂下眼道:“没有。”
反正那事已经交代下去了,她不会知道的,若今日真告诉她,恐怕她真的会当场和他和离。
“好吧,那你以后不许骗我,也不许再像之前那样了。”“我保证。”
他今日说了这么多,将事都说开后,祝云时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浪潮。她反握住他的手,钻进他怀里。
“那我也告诉你,当时就算我收到了信,我也不会答应他的,"她顿了顿:“现在就更不会了。”
谢星照搂住怀里的柔软,她的发香盈动在鼻尖,听了她的话,他忍不住又将她搂紧了几分,勾着唇角问:“为什么现在更不会?”怀里的人抬头瞪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羞愤。“因为我心里有你,行了吧?所以你不用去担心我会喜欢别的郎君,我要是真的因为他们优秀就喜欢,那我得喜欢多少人啊?你把我想得未免也太傻了吧。”
谢星照轻笑,胸膛微震,震得祝云时脸颊微微酥麻。“是,我的蚺蚺一向挑剔。谢某三生有幸,能够入得郡主法眼。”祝云时被他的话说得脸颊烧了起来,谢是皇姓,他是太子,而此刻他居然在她面前卑微地自称“谢某"。
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你告诉我,你是何时喜欢我的?”“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祝云时疑惑地抬头望他,脸上分分明明地写着"你又耍我”。谢星照失笑,将她按进怀里,又在发顶上落下一吻。“真的不知道。只是我是从你为我摘青梅摔下树来的那次才发现,我似乎心里一直都有你。”
她的那些信、那些字条,还有那些小玩意,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保存的,又保存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似乎只是无意识地去顺心而为。胸膛被狠狠捶了一下,他连忙握住她的手轻揉着。“你还好意思说那次?那次我被你证得那么惨,在府中休养了好一阵,连春喜班刚排的新戏我都没来得及去看!”
谢星照语气诚恳:“是,那次我过火了。当时你从树上坠下来,我才明白我有多担心心你出什么差错。后来我被关了许久的紧闭,母后让我想明白,我也想明白了,我早就对你有不同的心思了。”
他这般坦然地承认,反倒叫祝云时不好意思了。那次之后,除去字迹会自动消失的墨的事,他似乎倒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她以为他是被皇后罚了,再加之年岁渐长,朝务繁忙,这才收敛了许多虽然她真的很想知道谢星照究竞是何时开始喜欢她的,但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她又是何时喜欢他的……
她正想得入神,发顶突然传来他的低声:“我可以亲吗?”祝云时双颊涨红,狠狠推了推他,“不可以!”她装作自然地看了看天色,“该用晚膳了,我回去了。”腰又被横着拦抱住,他轻轻笑着,眼中闪烁,“那谢某可以在郡主殿下处讨一顿晚膳吗?”
这话说得祝云时更加羞赧,她压了压唇角,“随便你。”谢星照唇边溢出几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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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后,谢星照拿了药箱,将她手上的绷带解开。她身子康健,但那日摔得重,难免有些血肉粘连在绷带上,纵然谢星照动作轻柔缓慢极了,她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谢星照忙轻轻为她吹气,扯开绷带后迅速利落地为她上好药,包扎好。他将那紫檀木药箱收拾好,又忍不住去抱她。她之前在书房时不肯被他亲,他一开始倒真的只是在她脸颊上亲一亲,手也老实地放在腰上,似乎只是离别前的简单温存。可渐渐地事情便不对劲了起来。
他突然试探性地在她唇上碰了碰,祝云时倚在他怀里,没有拒绝。紧接着一切就突然失了控。
殿中响起一声压抑地轻哼。
那拔步床帘幔被两边金钩拉住,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帘幔,软烟罗质地轻盈,顿时从金钩里倾泻下来,半遮半掩地覆住了里头的交缠。谢星照的唇格外的红,还染着晶莹的水泽,将她的衣裳拉好系紧,拉坐起来,安抚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是我过分了。”
祝云时脸颊通红,垂着脸没有说话。
谢星照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胸前凌乱的衣服整了整,那上头的龙纹被女子的纤指大力抓握得皱皱巴巴。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见。”
他甫站起身来,指尖被轻轻拉住,回头一望,祝云时微微仰头,眼尾微红,眼中因方才的事起了一池秋水,正盈盈地望着他。“你不想……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