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一看,晚晚马上厉喝一声:“别闹了!”
稳婆被她吓一跳!
石冬花也不敢喊了。
“二姨,闭嘴别叫了,你,一边看着!”
晚晚双眼如同利刃:“我问你,二姨她到生的时候了吗?”
“她……”稳婆磕磕巴巴:“我们,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这女人肚子疼可不就是要生了?我们就叫用力……”
“用你个脑袋!”
晚晚气得不轻,就着热水洗了手,小心伸进去检查了一下:“二姨,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小心!”
“我,我没事……保住孩子……”
“胡说,我不光要保住孩子,还得保住你!”晚晚心里酸酸的,面上丝毫不显:“这才五指,生什么生!羊水破了吗?”
“说也奇怪……羊水还没破……”这下就连稳婆自己都理亏了。
晚晚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你记住,洗干净了手,伸进去手指摸一下,什么时候里面开到十公分,就是这么大!”
晚晚大概比划了一下:“有的会开的慢,有的会开的快,也有的比这个小也能生,但是要等开到这个程度!但是要是羊水先破了,要把人这个位置垫起来……”
晚晚一边讲解注意事项一边看着石冬花的情况,见她还算是可以,也安心了些:“二姨别急着用力!没事的啊,你再等等!”
“好……”
石冬花忍着疼。
晚晚转身出去:“大家别担心,二姨没事,这会儿有没有吃的?弄一点糖水粥什么的来吃!”
“我这就做去,家里温着粥呢,我加点红糖就能吃!”
这会儿的人没那么讲究,有红糖鸡蛋什么的就算是坐月子坐的最好的了。
石冬花的状态还算是可以,等石冬月几人赶来的时候已经开到了八指,在晚晚的指导下正在用力,羊水也破了。
“唉,咱家孩子真是,没多大就要看这些东西……”
远处传来马蹄声,小狼的身影在远处若隐若现。
“娘,是小六回来了!”
石双双震惊的看向远处,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风一样骑马奔向这里。
“吁——”
小狼手上拿着好几个包袱,直接跳下马:“爹娘,舅舅舅娘,姥姥姥爷!”
“小六你咋回来了!”
莫二虎也是有些意外。
“我也是刚打了一场胜仗,能休息个把月,就回来了!”
小狼说着看看这情况:“晚晚在里面?”
“是啊,晚晚在里面忙着呢,你二姨她……”石冬月没有再说下去,小狼已经点了头。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阵哭声传来,众人纷纷松了口气:“生了生了!”
随即很快,又一声啼哭。
晚晚和稳婆两人抱着孩子出来,稳婆将孩子交给楼明泽之后就去处理石冬花的情况。
“是一儿一女!恭喜恭喜!”
晚晚把孩子交给石冬月,看向小狼。
四目相对,小狼倏地红了耳尖,还是解释道:“我临时回来,见你们都不在,问了说是来这儿了,我就……”
晚晚抬手就是一下,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小狼微微退了一步,踉跄一下又回到原地。
晚晚眼睛一红:“走了多久?”
“快马加鞭……五天。”
“伤都好了?”
“好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
见她伸手指着胳膊,小狼低头一看,暗红色的衣服上有一道不明显的血色,这会儿正在慢慢扩大。
“这,这就是一点皮外伤……”
眼看着小丫头红了眼,小狼心里就酸疼起来,急忙拉过她:“没事的!我不疼的,你……”
“你这孩子,快去屋里让晚晚给你包扎!”
石冬月说着把人推进屋里,又抱着孩子回来去看石冬花。
屋里,小狼看着晚晚红着眼睛的样子,乖乖卷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确实有一道伤,但是看上去不是很吓人,看得出来是剑伤。
“真不疼……”
晚晚默默地给他擦拭伤口,听这话直接一摁。
“嘶……”
条件反射地倒吸一口凉气,小狼伸手摸摸她的脸:“没事的,见到你就不疼了啊。”
晚晚红着眼睛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心疼,小手忙碌着,大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你再给我说不疼!”
低下头轻轻吹着,咕咕哝哝:“怎么会不疼……流了好多血……”
清凉的软风拂过手臂,小狼心里一柔,看着她的眼神似水:“傻丫头,看见你,就都不疼了。”
晚晚骤然察觉了什么,包裹布条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小狼没有再躲避,眼神如水,轻轻抬手为她挽好耳边碎发:“晚晚……”
“我……”晚晚红了脸,“我,你……”
小狼低头,接过她手里的活儿,给自己包扎好,见她一瞬不瞬看着自己,莞尔,一寸寸贴近她。
“小,小狼……”
晚晚微微躲闪。
小狼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微热的吻,带着近乎虔诚的态度。
“……”
晚晚满脸绯红,小狼的耳尖也爬上了绯色:“晚晚,我真的没事了,你……”
“我,你……”晚晚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看着小狼好一会儿,才把舌头重新找回来,“我,我先去看看二姨……”
转身要走,小狼一把将她拉回,抱在怀里。
“小,小狼你……”
“抱歉,是我唐突了……但是,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小狼的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头顶,似在确认着什么。
晚晚心里一软:“我在。”
她抬手轻轻回抱住他:“我在,在呢。”
他的怀抱不算宽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