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如火焰般燃烧着。
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沈昀初吃过晚饭,便早早地回房间休息,等待夜幕降临。
很快,太阳落山,天地一片漆黑,万籁俱寂,偶尔有风吹过树叶传来阵阵沙沙声。
此刻,沈昀初正躺在床上,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时刻保持着警惕,待赵氏前来查看后便立即起身离开。
临近戌时,门外传来开门声,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缕烛光。
只见赵氏举着一支蜡烛,从房间里出来。很快,那缕烛光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沈昀初的房间门前。
紧跟着便是很小的开门声,赵氏在门缝里看见人还在,便离开了。
而沈昀初则等了约莫一刻钟,待赵氏歇下后,便从被窝里拿出包袱。
再次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她便拿起包袱起身离开。
她小心推开门,见无人发现便迅速向外走。
可此时的她却不知,不远处,厢房里的人已经听见动静,起身查看,见是沈昀初又坐了回去。
原来沈汐并未歇下,一直坐在椅子上回想今日听到的话。
沈汐很是担忧,怕真如父母所说,那样的话,她会一生都生活在愧疚中。
但当她听到院中的动静时,心里的担忧便放下了,只希望沈昀初能安全离开。
“阿月,希望你能平安无事,顺利离开。”沈汐在心中念道。
沈汐见沈昀初已经离开视线的范围,便回到房间歇息了。
而沈昀初走出院子,便一路抄小道,绕开村里人,小跑前往县城。
夜晚,万籁俱寂,死一般地沉寂。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然而,沈昀初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
她拿着包袱继续前进,时不时拿起柴刀砍去挡道的树枝。
很快,沈昀初便与村子拉开了距离,而这时她也从小道走到官道上来。
官道不仅平坦而且还宽敞很多,倒是为沈昀初节省了不少时间。
她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升月落,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东方有一缕红光出现,为清晨增添了几分色彩。
清晨,县城城门还未打开,门前便站满了人。
沈昀初亦在此列中,不过她此时却不是很顺利。因为她在排队途中看见了不少槐花村的人。
不过因为她站在队伍前列,他们还未看到她。但保不齐什么时候,他们便会注意到这里。
沈昀初此时只盼着城门快点打开,一边借助身高优势隐藏自己,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城门。
城楼高大雄伟,砖石构筑,城楼分上下两层。楼顶有高大的瞭望台,士兵们持长箭守卫。
城楼下方则是一红色大门,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在大门的正上方,挂着一个牌匾。
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大字———广平县。
一刻钟后,城门后传来动静。只见城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位官兵维持秩序。
沈昀初因在队伍前列,很快便轮到她。待官兵检查完毕后,她便迅速进入县城。
入目是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清晨的阳光洒在那红砖绿瓦或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上,为县城平添几分诗意。
两边的茶楼、酒馆、当铺等早已开业,道旁空地上还有不少摆摊的商贩,传来阵阵吆喝声。
沈昀初来到包子铺旁,买了两个包子,便来到角落处吃了起来。
一路赶过来,她滴水未进,如今已经饥肠辘辘,迅速吃完包子,又喝了几口水才感觉好些。
沈昀初休息一会,便起身欲继续逛县城,却突然看见远处有两人过来。
来人是书生打扮,此时正在交谈些什么。
但沈昀初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人便是自己那位堂哥沈明远。据说这个名字还是原主那位二叔托一位秀才取的,只为沾点光,早日考中秀才。
沈明远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小小年纪便考中童生,只待明年参加院试,考取秀才。
人人都道他是读书的料子,但只有沈昀初知道他并不是表面那样温和有礼。
沈昀初在躲避二人的同时,也想起了那段记忆。
记得那是三年前,沈昀初六岁时,因为贪玩儿没有及时回家,却凑巧撞见了沈明远在虐待一只小猫。
虽然后来二叔训斥了他,但那件事却让原主记在心里,也成了原主的噩梦。
如今三年过去,沈明远亦没有改正,但却比曾经要谨慎的多,恐落人把柄。
而她人言轻微,说了也没人信,久而久之无人相信,反倒是说她心思歹毒,诬陷兄长。
沈明远也一直把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多次找麻烦。
“我还是去买身男装换上吧。”沈昀初待两人走远后,便在街道上找成衣铺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槐花村,沈家。
赵氏起来后,见沈昀初未做好早饭,便骂骂咧咧地来到她的房间。
推开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了回去,但仍在责备沈昀初。
“娘,我去做早饭吧。”沈汐听到动静出来,见赵氏站在沈昀初房门前,便知发生了何事。
“你可看见那死丫头了?”赵氏见沈汐出来,连忙问道。
“娘,你没看见阿月吗?她会不会是去砍柴了?”沈汐猜测道。
“谅她也没胆子偷懒。”赵氏见早饭有人做,沈昀初也没偷懒,便离开了。
而沈汐见赵氏未继续追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现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沈汐见赵氏走远,便迅速来到厨房做一家子的晚饭。
……
正午,沈家人吃过午饭后,才发现不对劲。
早上不在,可以说是干活去了。但如今已是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