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两年前便已开始独自下山历练,历经过的生死之战不计其数,虽是同境界,但慕容天想赢她,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沈安在惊讶的时候,身旁忽然传来了一道男子声音。
他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玄玉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后面,静静看着场中切磋着的两人。
说是切磋,其实是慕容天在单方面挨揍。
“下山历练?”
沈安在有些好奇。
“嗯。”
玄玉子轻轻点头,上前两步与他并肩。
“两年前,飞霜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下山,不是去山中与妖兽厮杀,就是接取宗门任务,甚至还遇到过魔教余孽为报复我灵符山而设下的陷阱。”
“无论多少次生死险境,她都走过来了,在外面的战斗,可不是同门切磋点到即止,那都是真正的生死厮杀,在那种环境下,她需要极大可能的控制自身消耗。”
“也正是在那种生死边缘的战斗下,她的战斗技巧早已远远超过了同辈。”
听着他的话,沈安在微微点头。
这他自然是清楚的,毕竟上辈子也不是白混的。
那些网络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两个同境界手段相同的,实战经验丰富的能玩死一百个实战经验不丰富的。
慕容天虽然有境界、有剑势、有地阶武技和地阶剑法,但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时候适合用。
而凌飞霜,节约灵元和观察对手破绽已经成为了本能。
她并不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身法武技,而是从慕容天的动作,就能分析出他的攻击方向,并且在瞬间发现破绽找到应对的方法。
就好像同样是拿着一把刀,婴儿和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的差别一样。
于正元和王虎,包括慕容天,都还处于婴儿的阶段,而凌飞霜,早已领先他们很远。
场上,短短的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慕容天已经被凌飞霜一掌震退了五次。
他此刻也目露凝重之色。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无论从哪边动手,无论怎么动手,眼前的女子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
甚至有的时候自己才刚刚抬手,对方的掌印便已经按了上来。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慕容天丝毫不见气馁,反而是越打越兴奋。
在这接连的战败之下,他甚至都没有发现,原本自己有些躁动难以控制的剑势,渐渐地竟然被他掌控了起来,听凭剑动。
远处,玄玉子看着这一幕目露赞赏之色。
“以前我还真没有发现,慕容天的悟性竟然如此之高。”
“毕竟他天赋这么差,没人关注他也很正常。”
沈安在幽幽开口。
“你在怨灵符山?”
玄玉子微微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见他不说话,他才深吸一口气,目光悠远,缓缓开口。
“沈长老,灵符山如今的处境很难,我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这个世界就是优胜劣汰,如果你跟慕容天一直都与之前一般,灵符山也依旧不会器重你们,因为就算花了很大的代价、资源帮你们提升了修为也没用。”
“毕竟当年魔教一役灵符山元气大伤,我只能倾尽资源去培养那些有天赋的弟子,毕竟要时刻提防魔教卷土重来。”
听着玄玉子语重心长的话,沈安在皱眉。
“魔教不是已经被灭了吗?”
玄玉子缓缓摇头。
“只是铲除了他们的大本营罢了,真正的魔教高层,依旧有半数躲在暗处休养生息,时刻准备卷土重来。”
沈安在皱眉:“总说魔教魔教,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年他只是青云峰一个小小弟子,根本没资格参加那场真正强者的战斗,只能在边缘与喽啰厮杀,所以其实关于魔教的事,知道的并不详细。
谈及此事,玄玉子神色严肃几分:“魔教没有这么简单。”
“当年魔教进犯之时,平天朝也随之攻向狼渊,若非我灵符山挡住了魔教的攻击,而镇南王也守住了狼渊,恐怕如今早就没有大安朝了。”
沈安在不蠢,瞬间便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
“掌门是怀疑,魔教跟平天朝有关?”
玄玉子微微一笑,淡淡道:“也许吧,魔教擅长御妖作战,而平天朝皇室,恰巧掌握着一门整个南诀域最厉害的御妖之术。”
沈安在心中一震。
前者又继续开口:“你可知当初镇南王独战的三位乾坤境,是哪三位?”
“不太知。”
沈安在微微摇头。
“其一,平天朝大将罗海,乾坤境初期,已被斩杀,其二,平天朝猎虎军统领,也是平天朝的凌风王周笑,乾坤境初期,其三……”
“便是周笑的御下妖兽,同有乾坤境实力的赤焰虎!”
“妖兽!?”
沈安在有些惊讶。
当初那一战的详细并未流露,他还以为萧傲海是与三位人族武者大战呢,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一头妖兽!
乾坤境的妖兽……
“你可知,为什么前段时间镇南王要赶赴狼渊?”
玄玉子再一次开口。
沈安在依旧摇头,这种事他哪会知道?
“因为大安朝内有传言说他的实力已经跌入地灵境,所以他不得不出面,堵住有心之人的想法。”
“是平天朝在试探?”
沈安在皱眉。
玄玉子点了点头:“他们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如今应该是想卷土重来,如果我猜的不错,也许过不了多久,魔教余孽也真的就会出现了。”
平天朝的野心,一直都是想着要吞并大安朝和北明朝,成为南诀域真正意义上的主宰者。
沈安在摇头,这些都还是另说,他可没空去忧心什么魔教和平天朝。
他只想着半年后帮助慕容天赢下三年之约,拿到系统奖励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