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艰难抬头，望着缓缓自虚空落下来的男子，眸中多有不甘、怨恨、以及哀求。
对上它那双眸子，沈安在伸出去的手忽然顿住。
在那眸子里，他看到的不是对于自己生的渴望。
而是
他抬手，那条小的九幽灯蛇出现掌心。
随着小蛇的出现，巨蛇本来涣散的瞳孔忽然出现了微光，它挣扎着扬起高傲的头颅，抬上前。
小蛇也眸光颤抖，往前蹭着巨蛇的脑袋。
看着这一幕，沈安在犹豫了。
但很快，这犹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世界不需要良善者，至少如今的我不能，所以，抱歉。”
他的眸光，渐渐冰冷，翻手收起小蛇，随后一掌狠狠拍下。
砰！
巨蛇一颤，缓缓倒地。
“放心，它会有人好好照顾，也会有人为你报仇。”
他喃喃自语，仿佛在对自己说，也仿佛在对它说。
巨蛇的眸光彻底黯淡，死亡。
沈安在盘膝而坐于巨蛇头顶，吸收这四周溢散的强大力量。
在他的神魂深处，缓缓凝聚出了一名白衣中年。
那中年两鬓如霜，嘴角始终含着微笑温和的笑意。
与外界盘膝，神色冷漠满身肃然之气的沈安在，形成了强烈对比。
如似，一善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