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报复,这碗疑似被下料的毒汤,如果经自己的手,送到萧烬安那边,那么他必定要把仇记在自己身上。昨晚院墙那边惨死之人,正是前车之鉴。
但如果自己送得巧,萧烬安根本没发现汤里的蹊跷,当真……死了呢?
那会不会等于,自己重新得到了自由?
白照影突然感觉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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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沉重,瓷碗表面波光浮动。
他指甲挠动桌面,来回纠结。
***
世子院,飞仙亭。
午后阳光直照,此处居高临下,光线只能穿过亭子的边缘,给亭子镶上层明亮的金边。
石桌上摆放着茸茸送来的瓷罐。罐边有两个碗。
萧烬安坐在石凳,成美捧着罐子,向外倒了些汤。棕褐色汤汁流入碗底,山菌香气扑鼻。
萧烬安连看都没看那碗。
成美映着日光仔细辨别,面容越来越沉:“禀殿下,是那种药。”
成美将碗放回石桌。
萧烬安眼里已浮起一层冷酷的杀意。
他心里莫名蜇得很,嘴上却噙笑道:“他跟许氏谈成什么条件?我死以后,许氏放他出府。还是等我彻底疯了,许氏帮他和离?”
成美低头看向足尖,觉得炎夏的飞仙亭渗冷。
萧烬安这时用指腹摩挲着碗沿。
成美余光瞧见他手腕一道比肤色较淡的伤痕。
当初世子刚为疯药所害时,误伤过许多人。最痛苦时曾经想过就此了结自己。但有老王妃遗命在前,让他珍重性命,殿下到底还是咬牙坚持至今。
世子暗中求医,单为稳定病情就花了十年,至今仍需用药。
如果这碗鸡枞汤不慎喝下去……
世子病情加重,功亏一篑,后果不堪设想。
成美面色冰冷。
因着入北镇抚司的关系,世子搭上了许多条线,这才终于找到当年制出疯药的恶徒。那游医做出这方子,还想到个发横财的门路,卖给高门大户,作为后宅坑害人的阴私用途。
世子恨他杀他,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然而现在,世子妃居然沾上这碗疯药的干系。
成美紧紧抿唇,不敢替谁辩解,只能看世子的表情越来越恶劣。
成安进亭匆匆禀报了声:“殿下,世子妃来了。”
飞仙亭似有无形的弦,骤然绷紧了一瞬。
成安和成美目光统统投向世子妃,见白照影姿容清丽,举止活泼,像只小白猫蹦跳在花园里。走两步停两步,像在试探,又像是在躲闪犹豫,仿佛已写在脸上的心里有鬼。
两名侍从退到亭边,恐怕美人血溅五步。
白照影不知死活地进亭子,不敢太靠近萧烬安,目光盯着那碗汤和那个罐。碗是满的,罐看不见里面。他心里惶悚,不知萧烬安到底喝下去没,迟疑地张张嘴。
却没发出“夫君”那个词语。
决定告诉萧烬安有毒,是怕担干系,更怕良心过不去。
他可以等萧烬安死,但不能杀他,他是守法好公民,对生命心怀敬畏。
白照影再一次看着那碗汤。
萧烬安则故意端起汤碗,眸中闪烁出危险的光,递给白照影道:
“这碗鸡枞汤很香,为夫还没喝,你尝尝看?”
萧烬安在试探他,想看看白照影是不是蠢到能同许菘娘合作。
而白照影微凝。并不知道其中蕴藏着的杀机,只是想到如果直接揭穿汤里面有毒,那肯定瓜田李下,自己仍有洗不清的嫌疑。
思前想后,白照影有了主意,但只能先殷勤笑道:“既然夫君还没喝,我服侍夫君喝,夫君先来。”
白照影捧起瓷罐。
萧烬安露出个阴沉的笑。
两名侍从同时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