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
荧风尘仆仆的充当车夫带着苏洺和托克回到璃月港,迎接她的就是整整一屋子的酒。
荧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洺家中铺天盖地的酒坛子,上前一步颤抖着抓住了苏洺的手腕,“你清醒一点!再喝酒你会死的!”
阿贝多都告诉她了,苏洺喝酒太多了!
闻言,苏洺淡定的放下行李,“有什么问题吗?”
帝君亲手酿的酒!不多存点干什么?
“你……”派蒙摸了摸下巴,一脸奇怪,“所以喝酒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当然!”苏洺声音铿锵有力,“连巴巴托斯这个神明都爱喝酒,酒肯定很美味!”
托克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才不是呢,明明在至冬国就不怎么喝酒!”
在派蒙和荧诡异的注视下,苏洺从容不迫的解释,“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成年。”
“这……”荧满脸好奇的看了看苏洺,皱眉,“所以……一成年……”
一成年不仅开始喝酒,还直接变成了成男?
“在想什么?”苏洺屈起手指毫不留情的敲在荧的脑门上,“我虽然倒霉了点,但是我还是遵纪守法的!”
他才没有和温迪一样顶着未成年的皮去偷酒呢!
“这是什么?”派蒙飞来飞去,扯着一张大大的纸说道:“怎么感觉写了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闻言,荧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这不是……”
“璃月的古籍。”苏洺随手将石桌上压着的厚厚一沓纸张收起来,随口道:“前几天被罚的。”
“嘶……”派蒙捂着嘴巴倒吸一口冷气,“钟离先生……这么可怕吗?”
这么多诶!
荧看了看那米黄色纸张上的墨迹,“苏洺的字还算不错,不过……为什么这么听钟离先生的话?”
感觉苏洺是那种摩拉克斯站在眼前也能自顾自倒霉的人!
“为什么?”苏洺微微皱起眉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你说为什么?”
就凭他神像的嚣张样子就可以碾压自己好不好?
荧咬了咬唇,“那行秋的字为什么……”
同样是璃月港的孩子,怎么一个的字练出来了,一个写的……
苏洺垂眸看着手中的各种纸张,道:“因为我脸皮厚,所以先生教我。”
有剧本不当面看看就可惜了,反正钟离不会一枪戳死璃月港的厚脸皮小孩。
“所以……”荧唇角微微一抽,“你是死皮赖脸成为钟离先生的学生的?”
“当然了!”苏洺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直接说道:“不然你觉得钟离先生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吗?”
派蒙挠了挠脑袋,低声吐槽,“可是我觉得钟离说不定是认为苏洺太倒霉,害怕苏洺倒霉牵连到璃月港……”
所以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免得自己征战多年的土地因为倒霉瞬间碎了。
“讲讲道理!”苏洺咬牙切齿,“我虽然倒霉,但是我只倒霉我自己!”
他的霉运只能贴别人身上,但是不会传染!
“以普遍性理论而言,确实如此。”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钟离一手拎着点心,一手背在身后,“你回来了。”
苏洺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接过钟离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又擦了擦一旁的摇椅,“先生怎么过来了?”
“闲来无事。”钟离淡定的坐在摇椅上,一副闲适懒散的模样,“堂主让我过来感谢你为往生堂创造的业绩。”
“业绩?什么业绩?”派蒙瞪大眼睛,“真的可以埋的那种吗?”
苏洺伸出一根手指,抵着派蒙的脑袋把她推回荧的怀里,“几个不幸牺牲的愚人众士兵。”
“哦……”派蒙闷闷的应了一声。
至冬国的人的话,吃席可能吃不上了……
“钟离先生!”荧突然想到了什么,悄悄看了苏洺一眼,然后凑到钟离面前窃窃私语。
钟离挑了挑眉,微微前倾身体,表示自己认真听了。
荧抿了抿唇,下定决定,“管管苏洺吧,你看看他存了这么多酒!再喝下去……”
父母不在,给老师告状也可以吧?
闻言,钟离微微转了转眼睛,视线扫过屋里屋外的各种酒,最后落在苏洺身上。
钟离轻笑一声,“我酿的。”
荧:???
荧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是……你的酒?”
钟离淡定自若的点头,“当然,是为了海灯节准备的。”
“那……”荧微微皱眉,用手掌捂住嘴巴闷声道:“那你知不知道苏洺对长得好看的人态度都很好?”
“哦……”钟离应了一声,一手撑在扶手上扶着下巴,“我知道。”
可能从苏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知道了,而且苏洺可能比荧形容的还要可怕一点。
不仅看脸,哪里都看。
接二连三告状失败的荧失落的耷拉着眼睛,有气无力道:“你难道不应该罚他吗?不应该揍他吗?”
闻言,钟离挑眉,冲着苏洺手中厚厚一沓的纸张扬了扬下巴,“还不够吗?”
“哎……”派蒙叹了口气,安慰般拍了拍荧的肩膀。
别做梦了,一个岩王帝君,一个无冕灾神。
这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当场打架让荧吃瓜的!
荧低垂着脑袋,可怜巴巴道:“真的没有可能吗?”
“别瞎想。”苏洺走过来敲了敲荧的脑袋,一脸无语,“先生不是那种动手的人!”
荧到底什么脑回路,为什么非要看他被罚?
“哎……”荧沉重的叹气,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脸,“我的愿望破碎了……早知道就不提醒你阿多尼斯要给你剃光头了!”
苏洺微微一怔,摸了摸脑袋。
他自己骂他自己也就算了,荧为什么对他的头发念念不忘。
“哦?”一旁,钟离微微挑眉,“阿多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