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树叶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荧看着面前的白发青年,无锋剑被紧紧握在手中。
苏洺歪着头仔细看了荧片刻,然后站直了身体。
在荧警惕的目光之中,苏洺抬起头,缓慢又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拿剑干什么?”
荧:゛(‘◇’)?
你说拿剑干什么?
“不打架。”苏洺靠在一旁,再度回归了懒散的小蛇状态,头发在身后晃来晃去。
魈不知想到了什么,和璞鸢闪着青光出现在手中,“那……”
既然是个执行官,现在打架的话就不会有掉马的顾虑了吧?
机智的魈宝给自己点了个赞,向来清冷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战意。
苏洺被这目光看的一个激灵,轻轻倒吸一口冷气。
似乎……又把自己坑了……
派蒙:???
干什么?怎么三个人都看起来要打架?
不过灾厄不会被荧和魈围攻吧?
有点想看……
“咳……”苏洺抿了抿唇,“今天比较闲,想打架随时可以,不过……你们是不是得先办正事?”
托梦啊哥!他还想偷学一下呢!
睡梦之中吓小小屑荧不开心吗?
魈不动声色的收起和璞鸢,看向荧,“你找来的这些器物都很合适,看起来像是特意为仙法铸造的。”
闻言,派蒙和荧这才回过神来,把目光投注在魈的身上。
派蒙歪着头,双手背在身后,“是铜雀先生给我们的哦,他还让我们向你问好。”
“铜雀……”少年清冷的声音之中带上了一丝怅然,“他还是老样子……”
小夜叉似乎是在回忆往昔,眼底压着不知名的情绪,翻涌往复。
“器物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男人懒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有戴手套的手指直接按在少年肩上。
苏洺站在魈的身侧,转头,目光看着魈。
魈回神,点头,“如今的璃月应当能够让铜雀安息了,不过现在还是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荧茫然的收起剑,总感觉有点诡异。
这个蛇精什么时候和魈的关系这么好了?
是因为帝君发话让魈盯着蛇精不要搞事吗?
苏洺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心中却忍不住叹了一声。
业障和魈纠缠太久,纵然抽取那么多对魈还是有点点影响的。
瞧瞧好好一个降魔大圣,抽完业障总给人一种好战分子达达利亚上身的错觉。
“梦游诸境法分为献香,冥思,施咒,放矢四个步骤。”魈微微沉吟,道:“璃月仙法高深,过程中稍有不慎便会受到反噬。”
“反噬?”派蒙露出担忧的表情,想起之前苏洺给魈治病的事情,“可是魈施法的话会不会有问题?今天苏洺还不在……”
荧皱了皱眉头,同样担忧,“需要我去找苏洺过来吗?或者你教我,我来施法。”
虽然苏洺和魈互为牢头,但是有个医生在身边,施法也能免去危险。
魈满头黑线,冷哼,“不必,今日之事苏洺已然同意,小小法术而已,对我不算复杂。”
好憋屈……帮着捂马甲好憋屈。
魈不敢想象帝君帮忙捂马甲到底有多累,只能在小本本上再次给苏洺记上一笔。
“同意的啊……”荧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旁边的蛇精,“所以……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参观?”
没有通缉令了不起啊,竟然光明正大的围观璃月仙人施法!
苏洺摊了摊手,“路过,偶遇。”
一旁清冷的少年抬起头,“最近业障之力已经去除大半,所以想找人试试。”
苏洺不行打,灾厄总可以了吧?
魈定下自己的小目标,看着面前的各种器物,“咒语是帝婆夜叉,三尸押来,施法过程需要心无杂念,否则容易受到反噬,魂魄离体不得归来。”
“嘶……”派蒙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荧。
荧眼中同样压着一抹担忧之色,自从了解过夜叉一族,又听了铜雀说的话之后,她现在总有点担心魈。
虽然钟离把苏洺薅去了望舒客栈,但是现在可没有苏洺。
万一出现什么事情……
眼看魈已经开始检查器物准备仪式了,荧不由得偷偷靠近蛇精。
“那个……”荧单手捂着唇,声音压的很低,“你……会不会医术啊?或者你有没有带一点奇奇怪怪的药?”
实在不成,有没有带从苏洺这个编外医生那里买的药?
苏洺垂眸,看着身侧偷偷摸摸做贼一样的黄毛丫头,“医术啊,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现在学习一下。”
“算了……”荧叹了口气,翻腾着自己身上携带的药剂。
靠不上,同样是至冬国生活过的人,怎么就没有苏洺那么可靠呢!
黄毛丫头蹲在地上翻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派蒙飞来飞去,口里念念叨叨。
“昏睡、审问、会看见小人、会跳舞、会飞的很快、会被电……”
一瓶瓶数过去,荧不由得叹了口气,“根本没有能用的上的嘛?”
苏洺仿佛感觉自己的医术受到了侮辱,不由得蹲在一旁,“这么不相信你的旅伴?”
“诶?”荧抬起头,叹气,“不是不相信苏洺,是有备无患。”
苏洺随身携带奇奇怪怪的药剂给了她很大启发,不能等到真的出事再思考对策,要提前准备好!
要是她提前准备好留影机,当初在玉京台直接咔嚓两张再跑就不会被公子当成牛马了!
苏洺唇角微微抽搐,满脸无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旅伴既然同意魈的行为,那么……”
肯定治好了啊!
业障之力是他能收的,要不是没办法抽干净谁会留下来啊!
“啊……”派蒙双手捂嘴,感觉自己的脑子和苏洺一起留在望舒客栈了。
好像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