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系统时过后。
“能告诉我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已经和伊灸‘谈判’完了的艾利欧看上去有些懒散的趴在桌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小灰毛怀中那巴掌大的瓶子,似乎有些好奇。
“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自聊完之后就恢复了正常的伊灸居然笑眯眯的盯着它,小小的怼了它一句。
“虽然我经常翻看剧本,可这也不代表我会把所有事都巨细无比的铭记于心。”
就像它所说的。
看剧本是为了提前得知未来的发展,并以此为基础提前做好措施,而不是让自己变成那所谓的全知却又并不全能。
它不会对这种琐事上心。
至于原因
那自然是因为它仍旧对这种‘生活中的小惊喜’抱有期待。
与其成为那真正隐居在幕后的黑手,它倒是更乐意在闲暇时多多享受享受生活。
毕竟这种和平来之不易,不是么?
“是吗?那等她玩够了你就自己看吧。”
“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说罢,伊灸就在艾利欧那似乎是有些惊讶的目光中站起了身,走向了那坐在桌子对面逗孩子玩的年轻妈妈。
“卡芙卡。”
“嗯?”
“给。”
提醒过后,伊灸就把自己手中那不知何时出现的礼盒给放在了她的身边。
“新人入职的礼物,还请前辈多多照顾。”
他笑眯眯的把话说完,随后就在卡芙卡那惊喜的道谢声中走向了大门。
那是走廊所在的位置。
“他看起来很不情愿。”
望着伊灸离去的背影,收起了笑脸的卡芙卡也是有些不解的小声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纯情坚强的小姑娘不讨喜吗?
不是的。
“这件事你不是很清楚吗?卡芙卡。”
与那抱着孩子的大衣丽人相同,黑猫也同样意味深长的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视线。
“与直到帝国彻底崩溃也依旧战斗在前线的流萤不同。”
“他是格拉默的黄昏,是帝国的第三队长,是亲手葬送了格拉默的罪人。”
“即便这并非是他的本意,即便他亲手将自己那绣满了就连两条也无法写下全部功勋的绶带丢进了垃圾桶里。”
“于他而言,戳穿了女皇的谎言,见证了帝国落日的自己无疑是格拉默最大的罪人。”
“身为罪人又怎会有脸面去见自己的同胞呢?”
“更何况那还是格拉默的荣耀,是如今仅存的铁骑。”
“仅存的铁骑?”
卡芙卡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是不明白艾利欧为什么会这样说。
仅存?他不也是格拉默的铁骑吗?为什么要说流萤是‘仅存’的呢?
可那黑色猫猫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
“是啊,她就是这世上仅存的铁骑。”
“早在他将自己的荣耀丢进了垃圾桶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不再是铁骑的一员了。”
那并非是对群民们的歉意。
而是一位骑士的自我放逐。
“也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敢肯定他一定不会对自己最后的同胞坐视不理。”
“毕竟”
“她是格拉默最后的余烬。”
亦是此世最后的‘泰坦妮娅’。
在空间站的某处,那个似乎是被名为观星台的地方。
“一颗两颗”
已经有些习惯用这具身体在外面走走停停的流萤就坐在这里,坐在那基本上不会有人踩过的楼梯上,抬头数着外面的星星。
直到那个令她有些挂念的声音响起。
“晚上好,美丽的女士。”
只不过
多少是有点不太正经。
“鄙人,因法诺老兵烧烤店的店长,星核猎手「烬蛾」,您最好的朋友伊灸,向您致敬。”
怎么感觉这里面好像夹杂了一些私货?
毕竟如果是朋友的话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用您才对吧?
所以
他不会是在‘对女皇的见面礼’上搬过来的这一套吧?
“很荣幸能够在如此美丽的群星照耀下与你相遇。”
“只可惜它们的光芒似乎有些暗淡。”
直接被伊灸一套组合拳给打蒙了的流萤有些呆萌的眨了眨眼,下意识的问道:“暗淡?为什么?”
“因为它们的光芒远不及你,美丽的女士。”
望着那小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的流萤,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的伊灸只是笑着对她眨了眨眼。
“这套开场白如何?我可是练了很久呢。”
练了很久是真的。
伊灸没有说谎。
只不过这后面还有好长好长的一段,已经被他给忘了。
“这这个”
红透了小脸的少女支支吾吾的小声嘀咕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伊灸先生下次不要用这么正式的开场白了,好吗?”
正式不正式的放在一边。
主要是这个‘它们的光芒远不及你’。
这种话对于某些星核猎手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可是对于流萤来说,这句话的杀伤力未免还是有些太高了。
毕竟她又不是伊灸那样早早就脱离了组织,自我宣布退役的老油子。
还是那句话。
她甚至连‘典押’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点阅历和防御,又怎么可能防得住这样的土味呢?
“当然没问题。”
并不喜欢过火行为的伊灸笑着点头同意了。
“不过作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