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战斗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伊灸就已经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今天,吃瘪吃了不止三回的他却是再一次从那名为ar-619的遗产中拾起了这个问题。
什么?你问原因?
当然是因为那哐哐给他来上了最少四脚的野人啊!
在那已经启程,开始前往最近文明星球的飞船舱内。
“伊灸他他没事吧?”
与那没心没肺的喝着红酒的卡芙卡还有闭目养神的点刀哥不同。
小天使流萤还是一如既往对自己那此时正在摇头晃脑的好朋友投去了名为关心的视线。
什么?你问怎么个摇头晃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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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够形象了吧?
“放心吧,伊灸他很坚强的,不会因为一次小小的失利就一蹶不振。”
和之前那吃着零食哼着小曲的样子相同。
此时的卡芙卡依旧是那副‘反正死不了,那就随他去’的看戏模样。
不仅如此,在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那鼻青脸肿的某人时,她的嘴角甚至还会微微扬起,勾出一抹让格拉默老登看了之后忍不住想要骂娘的微笑。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思来想去,还是担心自己这位先前帮她扛了几乎九成八伤害的好队友是被打坏了脑子的流萤最终还是提着医药箱小跑到了伊灸面前,为那一副惨状的伊灸擦起了特效药。
“疼的话记得和我说,我会轻一些的。”
不想看他就这样肿着回去的流萤满眼认真的望着那停止了上下上的伊灸如此说道。
“其实我觉得我自己擦比较好,或者不擦也没事,你觉得呢?”
与那身体就算菠萝菠萝哒也能快速恢复的刃不同。
伊灸的身体机能虽然远超常人,可他在自愈这方面的机能却始终差了点意思。
可能这也是源自他患有失熵症的缘故。
要不然像他这样的实验兵器,帝国高低也得给他整个能够快速自愈的基因改造。
“可是你看不到自己脸上的伤口,又怎么能确定自己有把药膏的地方抹准确呢?”
不过数秒的犹豫,流萤就十分坚定的对着伊灸摇了摇头。
然后她就在伊灸继续辩论之前上手了。
以她的性格,若是换成别的相处了数个月的异性同伴,最多也就是小跑过来送个药。
可是伊灸
不知道是不是流萤的错觉。
她总觉得这个黑发棕瞳的少年散发着一种能够让她感到心安的气场?气质?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也许是因为那个可以缓解失熵症的能力,所以才会让她的心中出现这种莫名的感觉吧。
流萤是这样想的。
可惜她并未想过进行过基因改造的自己也会吸引到其他‘虫裔’。
如果她想到了这一点,并对此抱有怀疑的话
那她与真相之间的距离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辛苦了。”
无言的擦药时间刚过,心里已经快要别扭到爆炸的伊灸就迫不及待的向她道了声谢,直接以尿遁为借口提桶跑路了。
他甚至都没有给流萤一个回答‘没关系’的机会。
麻烦别人帮他擦药什么的,这还是第一次也就算了。
可是与这张脸大差不差的面容他已经见过了无数次,也‘迈过’了无数次
也许在他看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曾经手刃过的同胞突然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并且还满眼温柔的为你擦药,嘴里还不忘了问你“这样的话疼不疼”似的。
着实是让伊灸坐立难安。
飞船上的洗手间内。
才刚一走进内庭就反锁了房门的伊灸怔怔的望着镜子中的那个虚假的自己,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就解除了自己身上的伪装。
他就这样呆愣愣的看着,看着镜中那个脸上有着数道青紫的自己,那个不计头发的长短能与她有着八成相似的自己,直到眼皮再也忍不住连眨好几下之后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这没道理啊”
先前的那种心悸并未出现。
所以自己其实并不是因为她的那张脸想起了过去的那些同胞?
这个问题出现在伊灸脑海中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了答案。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他不在乎。
可如果不是因为那所谓的负罪感的话。
先前出现的那种让他觉得不安,甚至恐慌到忍不住想要逃离的怪异感又是什么呢?
难不成
是我患上心脑血管疾病了!?
这一瞬间,心中有着名为‘活下去’这一执念的格拉默老登害怕极了。
于是他决定,等到回去之后就让艾利欧请最好的医生给自己检查检查身体。
当然,是开销由艾利欧负责支付的那种。
黑色猫猫:“?”
名为疑惑的种子在用手轻拍面颊的少年心中扎根,汲取营养。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棵小树苗会在充分的滋养后开花,结出名为答案的果实。
但不是现在。
与此同时。
“看,你把他给吓跑了。”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卡芙卡也是笑眯眯的凑到了那有些茫然的流萤身旁,伸手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我只是帮他擦药,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只觉得卡芙卡是在开玩笑的少女小声的反驳着,轻轻的哼了一声。
“你说的对。”
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真相的卡芙卡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走,有些随意的应了一句,随后便坐在了她的对面,没了动静。
“卡芙卡,他真的是不死之身吗?”
半晌过后,被卡芙卡那如同在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给看的有些发毛的少女思来想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