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发信号吧。”苏祁安点头。
九姑娘有些诧异,犹疑看着苏祁安,“这么快?就不搜搜?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苏祁安摇摇头,看着面前的矿区,轻声道,“不了,看这些监工的表现,我们的确来对了地方,但和我预期的却相差很大。”
“我想九姑娘来此地,也不是为了这些私下开采的矿源吧。”
九姑娘点头,没有再言语。
苏祁安说对了,她来西州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那批神秘的黑鲁军队。
找上苏祁安,也是为了与其合作,但可惜,她费尽心思,差点在州府栽了的结果,只是这所谓矿源,这太不划算了。
好在苏祁安情绪恢复很快,看着被解救的肉票,说道。
“虽然没找到黑鲁军队,但能解救这些百姓,也不虚此行。”
“而且这次查封违禁矿源,绕是公孙家族的底蕴,怕也得伤筋动骨吧。”
……
随着监工的死去,矿区的诸多肉票,纷纷被解救释放。
州牧的人来的也很快,在信号发出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便赶到此地。
带队的是州牧府的唐管家,看着眼前开采的庞大矿源,唐管家的脸色也是露出惊色。
他快步上前,对着苏祁安拱手道,“恭喜苏伯爵,捣毁私下矿源,解救诸多百姓,这可是大功一件,我想州牧大人一定会对苏伯爵,重重赏赐。”
“可惜,这些监工们倒是忠心,各个抹了脖子,想要借此机会指证公孙
家,怕是难了。”
这才是苏祁安此行比较遗憾的,他确实没想到,这些世家培养的人手,如此果断,一语不发当场自杀。
没了人证,想接着机会打击公孙家,基本不可能。
世家的手段,果然不一般。
对于苏祁安的可惜,唐管家连忙安慰着,“打击世家,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苏伯爵才短短几日时间,就有如此斩获,放眼西州城,都找不出第二个。”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苏伯爵的助力,我相信,公孙家迟早会露出马脚,败到苏伯爵手中。”
唐管家的恭维,苏祁安简单的附和着,随即道,“既然唐管家的人马到了,这里就交给唐管家处理了,苏某先行一步。”
“好的,苏伯爵早点回去休息,也累了一天,这里就交给我吧。”唐管家十分尊敬苏祁安。
满脸笑容的目送苏祁安离去。
苏祁安等人前脚返回苏宅,城郊外发生的事情,后脚便传到州丞府内。
房中,一道怒斥声连同摔碎的茶杯,愤怒响起。
“该死,你们的保密工作是怎么做的,满口承诺无人发现,结果半年不到,就被人抄了窝。”
“这可是我公孙家五分之一的重要产业,蛮鲁他们人呢,我要治他们的罪!”
发怒的正是公孙博,能将以淡然面貌示人的公孙博气到失态,足以看出他的愤怒。
毕竟,查抄的军需品原料,这才是公孙家真正的支柱产业。
这些军需品原料,
除了一部分会被截留,其它大部分,都是流向京都打点某些高官,以及流向西南蛮夷。
这才是真正的大头产业,和苏祁安在西州城,拿下他们各种坊市、商铺,完全不值一提。
不说别的,这处原料矿源,这半年出的货,起码有五六十万两。
这还是个新矿,结果半年不到,就被查抄,这无疑是让公孙家流血,颇为肉疼。
下属开口,“回家主,蛮鲁他们全部死了,为了不泄密,都抹了脖子。”
听到这话,公孙博发怒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冷哼道。
“哼,算他们有良心,没做出出卖公孙家的事。”
蛮鲁的死,却是让公孙义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毕竟,留着他们,就是一种证据。
虽然不致命,但处理起来很麻烦,现在人死了也好,少了一个麻烦。
公孙博问道,“这事唐丰怎么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说来。”
下属看公孙博消了些火气,方才慢慢道来。
公孙博刚缓和的脸色,瞬间铁青,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
“又是这个苏祁安,没想到我的容忍,竟然换来了他的变本加厉,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他。”
“父亲,对付苏祁安,我有办法。”这时候,房间走来一人。
公孙博抬头,看着公孙义道,“哦,义儿,你有什么办法?”
公孙义上前,开口道,“对付苏祁安,就得下狠手,要么隐忍不发,要么一击致命。”
“孩儿近
日得到一位不错的下属,他和苏祁安有旧,和苏祁安打过不少交道。”
“既然苏祁安执意成为唐丰的棋子,要出这个头,那咱们可以这样…”
公孙博的目光闪动,听着公孙义的计划,随即道,“这能行?这个苏祁安可不能小看。”
“父亲放心吧,苏祁安这么对付我们,不就是想查出所谓的黑鲁军队,那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哪怕苏祁安不出来,孩儿也有办法逼他现身。”
“到时候,等时机一到,父亲派人出手苏祁安不死也得死!”
“好,一切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将苏祁安铲除后,也改轮到我们和唐丰算总账的时候。”
公孙博的目光露出狠色,已经下定了决心。
看了一眼下属,开口道,“这段时间,暂时停下其它几座矿源,所有人手,全部抽掉由义儿指挥。”
属下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城郊外的事,和苏祁安预料的一样,最终以铲除匪患的名义,发布告示。
至于发现的军需品矿源,被隐藏了。
这事,不让城内百姓知道,对他们有好处,真要是被爆出来,引出什么乱子,后果自负。
被解救的肉票,相信唐管家已经和他们打了预防针。
在命和动乱之间,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