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的演讲,可谓相当精彩,那种感染力,引得许多声援。
王晨就站在中间,享受着四周对他的赞赏。
反观苏祁安,貌似无话可说,似乎默认了他就是殿试的泄题者。
一旁的郑国公,轻声道,“东山伯,关于你是否是泄题者,本公自会上报陛下,毕竟你是皇族子弟,有些事情,我会给你留颜面的,所以还请你…”
“郑国老,你这是否有些太焦急了,有些话本伯可还没问完呢。”
“哦,这倒是我有些心急了,东山伯继续。”郑国公脸上带着笑容。
丝毫没有忌惮苏祁安后面的问话,在他看来,今天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任凭苏祁安如何诡辩,还能翻过来不成。
如果真的这般容易,那岂不是太小看他们的手段了。
苏祁安看着下方王晨,悠悠道,“王晨你还真讲究公平,这要是不知道的,真以为你是除暴安良,不畏强权,替他人主持公道的豪门大少啊。”
“学生为人,身边的人很清楚,这点不用学生多说什么了。”王晨十分从容,淡定的看着苏祁安。
如今事实已经认定,现在的苏祁安,不过是强弩之末,故作镇定罢了。
如果不是他身上有皇室子弟的身份,恐怕刚才就被立刻拿下了。
无论怎么说,苏祁安的好运是到头了。
就在王晨想着,大好前途在等着他时,苏祁安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既然你执意出头,今天就让你看看
,出头的代价。”
这一次,苏祁安的声音不再是先前的随和,反而是多了几分威严。
“按理说,本次殿试的试题,哪怕是分隔三场,但题目都是一样的,这没错吧。”
王晨淡定点头。
“既然这样,反正也不耽误多少时间,把三位西州考生的答卷给各位看看,这没什么问题吧。”
苏祁安的提议,虽然众人疑惑,但并没有制止,毕竟,这试卷都是统一发放的,难道还能作假不成。
不一会,禁军在一叠准备密封的试卷中,找到了三位西州考生的卷。
“有请这名禁军,将他们的卷子,给在场考生看看。”苏祁安说道。
苏祁安的这个举动,更让人觉得不解,这是干嘛?非要做最后的挣扎。
禁军上前,拿着手中的试卷,走动在诸多考生面前。
起初,一些考生脸上有些不解,可当看到试卷上的文字后,他们的瞳孔一缩,脸色微变,更有甚者,揉了揉自己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这些考生脸上的变化,自然落在王晨眼里,隐约的,王晨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不妙,
随着试卷不断经过在场考生,终于,到了最后,试卷停在了王晨的眼前。
这下,饶是王晨,他的脸上终于不淡定了,沉默好久,有些吃惊开口。
“你…你竟然换了考卷。”
不怪王晨如此吃惊,毕竟,殿试的试卷,都是三公和文宣四人亲自审议的,试题一旦被确认,谁都没有权利改
动。
这其中不但要承担责任问题,更重要的是,随意换试题,那出题的人,难道他自认为出的题,比三公、文坛领袖大佬还要强?
换卷,这在历届的殿试上,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这次的殿试,苏祁安竟然真的换了试卷,这举动,不可谓不大胆。
对于王晨的吃惊,苏祁安只是一笑,说道,“没错,他们三人考卷,我在殿试前,就已经换了。”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你说我提前给他们泄露试题,那为何本官要给他们换卷,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而且,如果你们没看错,这次换卷上,誊写的答案,和我泄题的内容一模一样,怎么,他们是眼瞎了?连考题都不带看的。”
苏祁安的声音很轻,但言语中的威严,却是愈发加深,那种质疑,一下子让场上大部分考生,都说不上话。
“这…这,苏考官你提前换卷,就不怕陛下怪罪吗,殿试的威严,可是你这般随意破坏的。”王晨有些结巴,但他很快想到什么对着苏祁安一阵输出。
对于王晨的指责,苏祁安只是一笑,而后站起身来,看着在场众人,随即朗声道。
“你们也看到了本官出的试题,谁要是觉得本官换卷的难度,比你们的考卷要简单,尽管提出来,本官可以受着!”
苏祁安的这番话,说的可是相当自信,丝毫没有半点畏惧,有的是浓浓狂傲。
但在场诸多考生,却没有一人敢
出言驳斥,因为他们知道,苏祁安的换题难度,不仅不比他们所做的要简单,甚至更难。
他们考的内容,是对一州、一郡的某一方面的政务,给出答案。
而苏祁安出的,是对一州全境的所有政务,给出解决方法。
这就好比,前者是精通某一项的特殊人才,而后者,则是精通所有,堪比全能。
二者完全不可比拟,哪怕他们当中有对苏祁安有怨言的,但就事论事,他们无法质疑苏祁安的出题难度。
看着在场众人的沉默,王晨目光闪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解释道。
“额…可能这事是我太心急,对这三人太信任了,这事应该和苏考官没啥关系,学生知错了。”
“是吗?刚才你还是一副底气十足啊,心急?认错,真当本官是好糊弄的。”
“既然你想主持公道,那本官就把这次殿试的潜规则,给你挑明了。”
“来人,把王晨额试卷给本官摘出来,让大家好好看一看。”
苏祁安下令没多久,禁军就从诸多考卷中,找到了王晨的考卷。
还是和先前一样,给无数考生过目,当他们的目光扫视后,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这时候,苏祁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王晨的考卷上,起码有八成的内容,和我提供的所谓泄题如出一辙,对吧。”
“没错,苏考官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