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行礼,轿床内的苏玄庸轻声道。
“免礼,平身吧。”
有了这句话,众人纷纷
起身。
紧接着,苏玄庸又道,“这次文斗寡人亲临,不要意外,毕竟是难得的君子六艺的文斗,就连寡人也很想亲眼一观。”
“更何况,此事的结果事关大凉和亲,寡人还是很重视的,当然,各位不用紧张,把寡人和公主殿下暂时放在一边,按照规矩,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苏玄庸说的很轻松,但听的在场百姓,额头都渗出些许汗水。
苏玄庸什么身份,大凉皇帝,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几辈子都不可能在如此距离见到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苏玄庸怎么说,他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听着,但有一条,千万不能当真。
如果当真,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能保证,当晚就能让他们消失京都城,并且还是悄无声息的那种。
苏玄庸的现身,苏哲、苏泰迅速离开包间,一路小跑来到轿床前。
在旁边仔细倾听着苏玄庸的教诲,双方在交流。
这种交流没有持续多久,二人就像吃了定心丸,点点头,走到内侍身边,亲自将上封的盒子,交给苏玄庸。
二人并排站立,默默等待着。
约莫一炷香左右功夫,盒子从轿床内递了出来。
两位皇子很有默契的接了过来,看盒子外表,上封的纸条被打开,显然是经过二人打分的。
盒子小心的最后又转交到文宣手中,文宣点头,接过盒子,和身后四位大儒一起打开。
里面除了苏祁安、昭和仁川的画作外,还多了一
封信。
在五人的注视下,信封打开,目光简单扫视后,最终由文宣宣读结果。
“东山侯画作,五位大儒打分为八、九、八、九、九,合计总分四十三分。”
“仁川王子画作,五位大儒打分为九、九、八、八、十,合计总分为四十四分。”
这结果的出炉,让全场百姓都愣住了,如果不是因为顾及苏玄庸在场,他们铁定会有很强烈的议论。
仅仅一分之差,苏祁安的第三场竟然败了,这让在场百姓都很不甘。
结果的公布,昭和仁川的脸色那叫一个得意,内心都在窃喜。
现在看来,他的担忧是多想了,大凉五位大儒的评分还是很公正的,并未因为苏祁安是其学生身份,而故意放水。
不甘归不甘,但还是有很多人,从不甘中清醒过来,他们差点忘了,第三场的比试,除了五位大儒打分。
到场的陛下,九公主的打分也很重要。
事情还未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这想法,不仅众人意识到了,就连得意的昭和仁川也想到了。
但他并不慌张,有大凉五位大儒的肯定,已经说明了他的画作更胜一筹。
就算大凉皇帝和九公主要稍微打压,也不可能做的如此过分。
三万百姓都看到的,想要放水让苏祁安赢,背后的代价,除非苏玄庸不顾一切,做好了和扶桑撕破脸皮的决心。
让大凉陷入南北夹击,双线作战的局面,是愿赌服输以和亲
换和亲,还是撕破脸皮让大凉百姓陷入战争之中。
孰轻孰重,身为大凉皇帝,苏玄庸比谁都拎得清,这也是昭和仁川的底气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