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比较西州还是东州,晋州的问题更复杂,掌权晋州的可不止一个郭开,而是那位在朝廷中,有巨大势力的贤王苏哲。”
“他贤王的名声打了这么多年,就算上诉陛下,派出调查团又能查出什么呢,指不定还会夸赞他的手段高明,和他斗了这么多年的赵王,都没能以这切入点下手抨击,足以看出,现在的晋州,说是苏哲的私人财产一点不为过。”
“这种被驯服,教化,不是光我们率领大军,解救这些人能够做到的,能解救他们的身体,却解救不了这些人的身心。”
听着苏祁安的讲述,谢苍才意识到,是自己把这事想的简单了,现在看来,一派繁荣的晋州下面,是各种盘根错节,异常复杂,真动手了,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搞不好最后还会把自己陷进去。
最重要的还有,他二人只是途经晋州,根本做不了长待,真要大闹晋州,那西北的战事绝对会被耽误。
不用想,完全给了晋王绝佳弹劾机会,到时候,他们被拿下,是早晚的事。
谢苍目光复杂,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的叹气一声。
叹气声中,充斥着不甘。
苏祁安见状,宽慰着,“谢兄,有一腔热血是好事,但很多事不是我们看到了,拔刀相助就能解决的,还百姓自由没问题,但改变被教化、驯服的人心,是很难的,要做好长久打算。”
“好了,别多想了,这次能够顺利离开,还是有运气成分,要是继续逗留在此,这个郭开指不定会搞什么小动作。”
“我们出发吧。”
“嗯,苏兄说的是,凡事都急不得,只要有心,总会有解决的一天,苏兄,我们走!”
下一刻,谢苍清醒过来,挥动马鞭,直接冲了出去,聚集的大军,在悠长的号角声下,朝着前方进发。
没有晋州兵的阻拦,只用时一刻钟左右,穿过前方关卡,便离开了晋州,正式踏入了甘州地界。
一入甘州地界,前方都是一望无尽的沙漠,随着逐渐深入,四周都是卷起的漫天黄沙,四周,别说林子,连村落都很稀罕。
唯一能够看到的,时不时在周围有些一些枯死多年的老树,树洞掏空,树干干枯,张牙舞爪,一些伸的长长树枝,好似在给人指路。
一路所过,只有满目的荒凉,沧桑感。
甘州地界的荒凉,果然名不虚传,甚至比宁州还要荒凉,可谓地广人稀,哪怕走出四五十里,都见不到半个人影。
也难怪许多官员,不愿去西北地界任职,每每去西北,那脸苦丧的,就像是犯了什么事,和发配边疆没什么区别。
如此人迹罕至,也亏了王震山,一待就是十多年了,换做一般人,还真不一定呆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