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是医馆,而且山羊胡老者是医馆的第一个客人,不管他什么态度自己还是要客客气气的。
“有事也是跟你师傅说,你这黄口小儿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山羊胡放下背着的手,手里拎着一串手链珠子,不停地来回捻动。
叶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看着这位老伯不像是来瞧病的,似乎有其他的什么事,“有事跟我说就行。”
“跟你说?”山羊胡一脸鄙夷的看向叶北,“你这小娃娃,跟你说医术你能听懂吗?望闻问切四诊你懂几诊?君臣佐使你知道高低厚薄?”
“真是笑话”山羊胡说完,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实木沙发上,“没有师傅就叫你们馆长来答话。”
山羊胡睥睨一切的姿态,让叶北心里有些不喜,和程凌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怀疑这人是来砸场子的。
“师哥,来者是客,麻烦你给老伯泡杯茶,最好的那种。”
程凌起身去给山羊胡泡茶,叶北起身陪着山羊胡坐在他侧面的沙发上,“老伯,我就是叶氏医馆的馆长,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
“哦?你是馆长?”叶北的话让山羊胡很是意外,现在开医馆都这么随便了吗?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也能在合邑中医界捞金了?
“对,我就是馆长。”叶北直视山羊胡,语气不卑不亢。
“你的意思是说,你懂中
医?”
“不才,略懂一二。”
山羊胡又是一愣,盯着叶北看了好一会儿,嗤鼻一笑,“好,那我问问你,何为药?”
“草字头下面一个约字,为药。”
“……?”山羊胡第二次愣住了,两只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叶北。
好一会儿才又问道:“病从何来?”
“百病自招。”叶北不假思索的又回了一句。
山羊胡捻了一下胡须,“是药三分毒,做何解?”
叶北接过闵清泡上的茶,放在山羊胡跟前的红木茶几上,“不利为毒,利则为助。”
一连三个问题,叶北回答的都是信手拈来,这让山羊胡心里一惊小眼睛眯的更小了,“何为医?”
叶北这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老伯,我这里是医馆不是传授医术的学堂,您老要是对中医感兴趣我可以介绍你到中医大去进修,放心,现在上大学跟年纪没有关系,只要高考能通过就可以。”
叶北说完开始观察山羊胡的反应。
“……。”
山羊胡没想到叶北竟然对自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顿时脸色有些发红,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子居然如此口无遮拦,拿自己这个六七十岁的人开起了玩笑。
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是来这里偷学医术的吗?自己一个合邑中医协会的副会长来你一个小小的医馆偷师?你到底咋想的?
不过,从刚才回答自己的几个问题来看,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倒还真有些本事,几次回
答都妙到毫巅,就连自己都要琢磨一下他的话才能领悟其中的绝妙。
这人的师傅到底是谁,怎么现在自己觉得这人的师傅比自己这个副会长的医术还要厉害?
旁边的程凌此时有些懵逼,刚才山羊胡一共提出三个问题,后两个自己虽然没太理解,不过总觉得叶北说的不但有道理,而且很有哲理。
只是第一个问题,山羊胡问什么是药?
叶北竟然直接回了“草字头下面一个约字,为药。”这不是“药”这个字的笔画结构吗?跟山羊胡提出问题的意思根本不沾边啊。
最不可思议的是,看山羊胡不但没有反驳,神色间还有些佩服和不敢相信的意思,这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