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尔踱着步子在华夏几个帐篷里转了一圈儿,床上、地上躺着的伤员,除了身上都插着银针,就再没见有其他的医疗措施。
查看了一些人的伤势,基本上都气若游丝处在昏迷或半昏迷中,在第三间帐篷里,玻尔终于看见了闭目盘膝坐在地上的叶北和偎在帐篷边上休息的范兵。
“玻尔部长?”
范兵见玻尔进了帐篷,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迎接,文赛亚国家是小,但玻尔的级别在那摆着,好歹人家也是个部长。
“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应该的,对了玻尔部长,你们当地的老医生什么时候能过来?”
“哦,这事他们向我汇报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不过你们需要我们的医生吗?”
“只是想跟他探讨一下你们文赛亚传统药物的问题。”
“哦,那你就放心吧,我找来的人有七十多岁了,他很清楚你们想要知道的问题。”
玻尔示意范兵继续休息,在帐篷里转了一圈儿,又看看坐在地上打坐的叶北一转身出了帐篷,向漂亮国救治区域走去。
对华夏两个中医的救治水平,玻尔觉得有些失望,那些伤员在银针的治疗下也没见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该昏迷的还是处在昏迷中。
这跟他想象中有着极大的差距,按照他在伤寒论中看的中医手段,华夏中医几乎无病不治,而且往往一剂药下去很快就会见效。
可能中医对人体功能上出现的问题有独到之
处,而对这种严重的创伤性外伤不太擅长吧,玻尔暗自思忖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
“肾上腺素准备……。”
“b型血浆准备……。”
“止血钳,我还需要一把止血钳。”
漂亮国西医救治区,几间帐篷同时传来大声的催促,五人医疗小组三人都抢救着手中的病人,络腮胡和另一个金发女人在三个帐篷间慌乱的跑来跑去打着下手。
没办法,尽管他们也都是医生,可有些工作毕竟也需要有人来做。
“b型血浆给你。”
“杰克你别走,先帮病人输血。”
“可是赫本那边急着需要肾上腺素……。”刚抬步要跑的络腮胡一脸无奈,只好回头先帮这个病人输血。
“安娜,快点帮我再拿缝合针过来,安娜……。”
“上帝啊,我的肾上腺素呢……。”
大漂亮的救治区域乱成了一锅粥。
“止血钳,缝合针……。”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止血钳和缝合针递到了大漂亮医生的手上。
“哦,太及时了,你帮我固定住止血钳我来缝合,安娜你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腻了,真是迷人。”
大漂亮斜眼瞥了一下,“你……,你是谁?”
“先别管我是谁,治疗要紧。”齐沫配合着大漂亮医生,很快就把伤员的伤口处理完毕。
“天呐,你竟然也是个医生,动作既准又快,对了我好像见过你,你是华夏人。”
同样的事在另外两间帐篷也发生着,罗恒及时找到
了肾上腺素并紧急注射给伤员。
牧怀野跟络腮胡一起,帮失血过多的伤员快速上了呼吸机、检测仪。
多了三个生力军,让大漂亮这边穷于应付的几人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络腮胡几人对夏沫三人的专业水准很是意外,没想到华夏人的西医技术竟然也能达到跟他们差不多的水平。
在他们的认知里华夏西医的技术都是从他们这些先进国家学习过去的,而且华夏人不喜欢花太多心思来钻研专业技术,只是对金钱非常的热衷,可这两男一女的华夏医生的专业水平却很不一般。
对漂亮国救治区的大呼小叫,玻尔一点也不反感认为这是负责任的表现,只有把伤员的安危放在了心上才会表现的如此急切,不像华夏那两个中医只在伤员身上插上几根银针就躲到一边去休息了。
可当他看到齐沫、罗恒三个华夏人也在这边忙得不可开交,玻尔又觉得自己想得不对,这不是华夏人和大漂亮人的区别,而是华夏中医和现代西医之间的不同。
一边全力救治,一边处之泰然,玻尔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当初是想错了,还以为华夏中医更适合自己的国家情况,可对比之下自己这才看清楚。
华夏中医不仅医术水平落后于现代西医,就连医德医风也落了下风。
走进漂亮国的一间帐篷,几张病床上井然有序的躺着几个病人,身上插满了管子,有输液的有输血的
,床头摆着不停闪烁的电脑检测仪,心跳、呼吸和血样等生命指标一目了然。
几个重伤的伤员呼吸均匀,心脏跳动规律,其中两个面色红润的伤员甚至争着眼睛东张希望,好奇的看着这些现代科技生产出来的医疗设备。
“唉,这就是差距啊,这边的重症都有人恢复了神志,那边还没见到什么效果……。”
……
一个小时后恢复了真气的叶北,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把之前几个危重伤员再次查看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去察看其他伤员。
又是一个多小时后,叶北再次真气枯竭,尽管浑身乏力,脑袋一阵阵眩晕可心里却畅快无比,在自己和范兵的全力以赴下三十几个重症伤员伤情基本都已经稳定下来。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滋补身体,补元回阳的药物,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算文塞亚没有华夏的中药材,但大概率有替代品,可能功效上会弱一些不过至少可以起一些作用。
就在叶北核计的这功夫,先前的两个文塞亚卫生部官员带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疾步走进了帐篷。
“这是我们文塞亚很老很老的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
一个文塞亚官员指着老太太跟叶北介绍,然后又跟老太太吩咐道:“海伦奶奶,这是华夏的中医先生,他有事情要问您,请您告诉他。”
海伦奶奶看起来至少有七十五岁往上,一头为数不多稀疏的头
发下,是一张褶皱丛生的灰黑色脸庞,浑浊的眼睛望着叶北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