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贺国辉的心思不同,玻尔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怎样才能进一步证明,这个看起来状态良好的中年汉子先前是一个肝破裂的濒死伤员。
他直觉觉得叶北并没有说谎,海伦奶奶更不会看错,只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凭什么一付银针就能抢回这种重症濒死的伤员。
他自己的认知有限,在这点上玻尔是有这个觉悟的,不过这不是超出他认知的问题,而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类似于一种神迹。
玻尔的逻辑是,如果内脏破裂出血你隔着肚皮都能止血修复受损的内脏,那是不是说我玻尔后背痒痒,在手背上挠两下就能有效止痒,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而现在能进一步证实这中年汉子的病情是不是像叶北和海伦奶奶说的那样,唯一的办法就是漂亮国的那些仪器设备。
玻尔再次回到漂亮国救治区域,这里依然忙得不可开交,可跟华夏两个中医的忙碌景象却完全不同。
华夏的两个中医除了一付银针外自己只看到了那个叫范兵的人忙着熬药,没有大声的呼喊帮忙,也没有把病人抬来抬去的到各种仪器设备上检查。
而这里,漂亮国五个医生加上过来支援的华夏三个西医八个人还是不够用,甚至没有人能顾得上多看自己一眼,不是忙碌着各种仪器设备的操作,就是往吊瓶里配置各种药物。
有心提出让他们帮那个肝脏破裂的中年汉子做个检查确认一
下伤情,却找不到一个闲着的人,最后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走出帐篷的玻尔无奈的摇了摇头,刚要回自己的临时帐篷,就听见一间帐篷里传来了一阵紧张的呼喊声,“来个人帮帮我,这个伤员要不行了。”
其他帐篷闻讯立马过来两个人支援,玻尔好奇的向发出喊叫声的帐篷走去,两个漂亮国的医生和那个华夏唯一的女医生,三个人正在全力抢救躺在床上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伤者。
“快,强心剂注射……。”
“注射强心剂还是除颤仪除颤?”
“注射强心剂。”
三个人忙乎了一通,累的满头大汗,可是床头的检测仪器却再也显示不出任何数字。
“法克……。”络腮胡懊恼的骂了句娘,然后用双手捂住了脸。
玻尔面色有些发白,皱着眉头回了自己的帐篷。
一连两天,玻尔都没怎么出帐篷,要不是需要留在这里随时听取下属来汇报华夏和漂亮国的救治情况,玻尔早就回到卫生部自己那宽大的沙发上了。
不过呆在这里玻尔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下属的随时汇报能让他很清楚的掌握双方的救护效果。
这已经是救治伤员的第三天,从场面上看漂亮国的西医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八个西医除了吃饭和临时休息外一直像机器人一样忙个没完,甚至连晚上都彻夜通明。
而华夏那边除了偶尔有些痛苦的呻吟声外,几乎安静的让人以为剩下的
伤员都已经伤重不治。
不过玻尔却知道,三天来漂亮国这边已经死了四个人,可华夏那边却没有一例因为抢救无效而死亡的伤员。
最诡异的是,仅有两个中医的华夏救治区,那两个叫叶北和范兵的华夏中医不但不像漂亮国这边忙碌的不停,甚至有时候还能看到他们坐在帐篷前闲聊。
这种鲜明的对比让玻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八个拥有着大量先进医疗设备的西医救治效果,怎么会比不上两个只凭一双手、一付银针的华夏中医?
是他们多了那些草棍熬成的药液吗?不对,玻尔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华夏这边的伤员都是这两个华夏中医自己跑去海滩选择后,再让自己这边的救护人员送过来的,而漂亮国这边则没有主动选择任何一个伤员。
“哦,我明白了,都说华夏人热爱和平热爱生命,是极其善良诚实的一个民族,可事实上很可能不是这样……。”
玻尔嗤笑了一声,先前差点被那个叫叶北的年轻医生试药的行为给骗了,还以为他不顾个人的安危帮他们文赛亚人以身试药,现在看来这完全是在作秀。
这些华夏人还真会搞鬼,就连在伤员的选择上也是费尽心机,专挑一些看似危重实则伤得不重的人,否则怎么能凭借两个人的力量就会一个不落的把这么多濒死的伤员全都救回来。
玻尔又斟酌了一番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一
股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从心底猛得蒸腾而起,我文塞亚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国家不假,可也不是任人欺骗的傻子。
玻尔猛拍了一把面前的桌子,“你去把华夏的贺将军请来。”
守在门口的一个下属官员答应一声出了帐篷去找贺国辉。
……
三天了,叶北根本没合过眼,不过这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别说三天就是再来上三天他叶北也承受得了,每天两次的半个小时打坐就能去掉一身的疲惫。
叶北这种不知疲倦的精力,范兵早已经见怪不怪,每次他疲倦的睡上一会儿醒来时,都会看到叶北在仔细的查看伤员的伤情,三天他睡了四次,每次两个小时,却从来没见叶北睡过哪怕十分钟。
在他的判断里叶北必定会某种气功,他看过不止一次叶北盘膝打坐,而这种盘膝打坐应该就能维持他的体力精力。
“叶北,你是怎么做到不困不累的,是不是每次半个小时的盘膝打坐?”
“嗯,你说的对,这是我师傅教给我的,对恢复体力有很好的效果。”
“咳,真的,我……。”范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问好不好学,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离谱的人。”
“有什么离谱的。”叶北帮一个双腿骨折的青年重新固定了一下夹板,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的腿三个月之后就能恢复如初,不过一年内不能负重超过五十斤。”
青年
脸上笑得很灿烂,这种结局是他不曾想到的,自己的腿骨断得干净利落,就像去年冈卜纳部落的阿亚纳一样,甚至看起来比他还要严重,可阿亚纳现在却瘫在床上再也无法自己行走。
眼前的这个年轻医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