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赶快把我脚松开,不然我怎么带路?”
待到姜河松开她的脚后。
凤仪憋着气,一点也不想再搭理他。
闷头闷脑就自顾自走在前面。
心中不断碎碎念着:
混蛋,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不成?
等下,一定得从你尸体上将你的手砍下来,留作收藏!
……
凤仪对郡城的街巷极为熟悉,像只灵活的金毛仓鼠。
带着姜河在大街小巷中穿来穿去。
她提醒道:
“郡城内有楚昭明的眼线,大概已经发现我们了。但他们不敢在郡城出手,可等到了避水洞天,一切就不好说了。”
少女话里话外,好像都是在为他考虑。
但姜河明白,这家伙是看出他费了这么多功夫,铁了心要去找楚昭明。
这时故意说反话,降低他的戒心。
以免显得她迫不及待,让自己心生忌惮。
固然危险重重。
可他起初就是因为凤族密藏和云溪宗残党盯上凤仪。
这时候更是要靠楚昭明,才能提前进入苍梧界。
而且,避水洞天内还有一件在苍梧界举足轻重的令牌,他也势在必得。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我有我的打算。”
姜河望向眼前的院子。
位于郡城一处偏僻的巷道,和周遭寻常人家一般无二。
院中有一颗虬枝劲节的老树,枝叶茂密,枝头上的鸟巢,正有一只鸟儿探头探脑地张望。
他顿下脚步,松开凤仪的手:
“你要不要在外面等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就赶紧走吧,毕竟,你和楚昭明终究是有仇,之前在云溪宗,他是奈何不了你”
凤仪用力地在衣服上擦着手。
闻言,抿了抿唇。
这家伙还为她考虑?
可惜!
谁也拦不了她亲自砍下姜河的手!
“你话怎么这么多?我不是早说了我和楚昭明化敌为友了吗?要你多嘴,搞快点,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了!”
凤仪急匆匆的就推开门,不耐烦丢下一句话后,当先走了进去。
这语气真是有点像叛逆期的小孩啊
姜河有些手痒痒,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葫芦。
听到里面荡漾的青芦汁声,心下稍定。
跟着凤仪进入院中。
便看到有一老者正躺在摇椅上,眯着昏沉的老眼打量两人:
“两位是不是走错了?”
“楚二爷,没走错。此人乃善法圣子昔日的师父。”
凤仪和老者颇为熟络,向他介绍着姜河。
楚二爷皱起眉心:
“凤丫头,你怎么能带他来这?”
姜河既然来了,便代表避水洞天已经泄露出去。
楚二爷就是焦急万分,也知道姜河若心怀鬼胎,绝对会告知其他人,此时杀了他都已经无济于事。
反而镇定下来,老神在在审视姜河。
怪不得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还真是四年的血祭魔修。
自从善法圣子显露名声,有部分修士开始关注到她的师父,四年前的那位血祭魔修。
通过昔日青木城幸存者的神魂记忆,不难构建出他的画像。
而云溪宗恰好与神感教敌对,这些情报,自然也不会放过。
凤仪眼眸弯弯,唇缝之间,露出几颗洁白冷硬的牙齿:
“楚二爷,放心。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里,至于他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被他胁迫,也没办法啊。不过,虽然楚真人不在,可凭他的实力,翻不起什么浪花。”
楚二爷神色一动,点头应道:
“唔,有理。既是善法圣子的人,费劲手段来此,想必有要事相谈。你带他进去吧。”
说罢,竟直接闭上眼睛,不再管两人的行动。
凤仪志得意满地抱着双臂:
“还得看我,你,还不快跟我走?”
来到避水洞天附近,凤仪的语气也愈发放肆起来。
姜河同样在看楚三爷。
他修为和这个院子般平平无奇,练气两层的修为。
只是用来障人眼目。
避水洞天成于云溪神树的一节树根。
因而同样也隔绝天地灵力之效,在洞天内,能躲避神感教的搜寻。
故而在洞天外为避免神感教察觉,是没有高手驻守
可这洞天其实便和活棺材没什么两样。
上庆郡就那么大,让神感教地毯式搜索,迟早有一天能找到他们。
或者发生神树树根存在问题。
听到凤仪的催促,姜河故作疑惑道:
“咦,凤仪,你怎么和这里的人显得那么熟悉呢?可听你之前的话,你该是和他们没多深入的接触才对。”
凤仪已然带着姜河来到后院的一处水井,
此时的她显得愈加放松。
不耐烦地摆手:“诶,要你管啊?你跟着我走就行了。这个水井,跳下去就是避水洞天,我先走了,不候~”
临走前,金发少女忽然回首轻笑,她一直郁结的眉心愉悦的松开。
整个人都明媚几分。
她定定的望了姜河一眼。
心头有一分释然,就算楚昭明解决不了姜元夏的禁制,至少也能让这个混蛋给她陪葬。
这样,似乎也不错?
……
姜河眼瞧着凤仪的身影落入水中,水面泛起一阵涟漪,只见其人直直沉了下去,便再无动静。
靠近水井,他不假思索也跟着跳了下去。
难怪神感教搜寻这么久,都找不到逃走的楚家人。
这水井毫无灵力波动,就和寻常人家水井一模一样。
外面也是平平无奇,除了一个练气二层的老人,便无它物。
谁能料到,这里面竟然暗藏一个洞天?
落入水井的一刹那,并没有直接进入洞天。
姜河在水下屏息凝视,通过井口射下的黯淡光线。
隐约能看到青石铸就的井底。
他继续朝着井底游去。
回忆着原文的内容,姜河按照顺序,对着底部的几块砖石敲击。
敲击结束后,底部没有任何异动。
姜河顿了顿,犹豫一会,重新朝着井口游去。
“嗯?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
凤仪愕然地看着紧跟她后面上来的男人。
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