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圆圆万万没想到自家姥爷竟然是个黑心的,推着俩崽崽回部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大巫告黑状,简直了!
此情此景,她想给姥爷改个称呼——朱老六!
眼瞅着姥爷还在叽里咕噜的说她坏话,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师父,你们咋站连廊上说话呢?好家伙,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被堵得严严实实,连只兔子都钻不过去。”
背对着连廊入口的朱姥爷闻声整个人僵住了,都怪他话太多,不然哪会被抓个正着。
也不知圆圆听到多少,咬死不承认自己告黑状能不能行得通?
唉,真倒霉!
相比之下胡音就很淡定了,不咸不淡的说,“回来了?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人,正好,昨天收的肉太多需要处理,你没事赶紧去干活。”
朱圆圆没挪步,“我有事。”
“有啥事?”胡音问,“你说给我听听,要是正经事你就可以走了。”
“也不算正经事吧,”朱圆圆满脸惆怅,“就是想问问师父你和我姥爷啥时候混得这么熟了。”
胡音,“我跟他不熟。”
朱姥爷,“上次一起吃饭时。”
两人同时出声,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不同,毫无默契。
朱圆圆的心平稳落地,嘿嘿笑道,“既是如此,姥爷就早点回去吧,俩崽崽估摸着要醒了,都大了,在幼崽车里闹腾容易摔着。”
“你说得对,”朱姥爷放弃继续告黑状的打算,急匆匆推着俩崽崽进了外孙女的家门,“快,圆圆你家有开水么,最好是温开水。”
白石忙跟上,“有,装在后灶上小陶锅里。”
“师父,”朱圆圆笑道,“我先回趟家,很快就好,你别着急哦~”
胡音黑线,咋办,好像更着急了,恨不得直接把徒弟拎到他家灶屋里去干活。
好在理智尚存,他冷着脸说,“我不急,你快去吧!”
巫使里咋就没个厨艺好的,要是有,他也不能可着自家徒弟压榨,不行,回头就让所有巫使跟圆圆多学学。
朱圆圆得到准许就走,才进自家大门就听到哇哇的双重哭声,自家姥爷正在帮俩崽崽换尿布,阿石哥则在灶屋里忙活。
不由得庆幸自己回来得很及时,忙蹿进灶屋帮忙,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我来了,赶紧把后灶上的陶锅盖打开。”
白石配合的掀开锅盖,“快,趁着俩崽崽还在哭。”
等姥爷腾出功夫来看情况,再想搞啥小动作可就难咯。
“别慌,”朱圆圆从空间里取出个暖水瓶,拿掉瓶塞,库库库的将温开水倒进陶锅,又取出一瓶冲泡好的羊奶,“阿石哥你把奶嘴杯拿来,快快快!”
这下好温水和泡好的羊奶都有了,姥爷就是进来也不会露馅。
天大地大,喂幼崽们喝奶最大,白石很快就端着两杯羊奶出去了,哇哇的哭声渐渐消失。
朱圆圆打开橱柜看了眼,里头除去碗筷外没别的东西,忙从空间里取出些腊肉腊肠放进去,还有香料和野茶也不能缺。
今天突然想吃茶叶蛋,再拿几十个变异鸟蛋出来,待会交代阿石哥都煮了。
用最快的速度将家里橱柜塞满后,她终于松了口气,“做人还得脚踏实地才行,要是昨晚就把橱柜塞满,今天哪用得着这样偷摸的放东西。”
“我先去师父那了,”朱圆圆给伴伴发出暗号,告知灶屋已经整理好,可以随时带人就去练厨艺。
“去吧,”白石叮嘱,“好好干活,家里有我,别让师父生气。”
朱圆圆随口应了,“知道,我就差把师父供着了,哪里会惹他生气。”
白石闻言神色古怪,“你心里有数就行。”
有些话他是想说却不敢说,要是说了免不得挨顿揍,还是不说为妙。
“等会,”朱姥爷放下手里的奶嘴杯道,“大巫说最近没啥胃口,你午食记得做点开胃菜,别把人饿瘦了。”
朱圆圆一愣,“不可能!昨晚他还吃了一大盆炖牛肉,还有两个烤拳头大的红薯。”
“对呀,才两个烤红薯,我一顿都得吃五个,”朱姥爷说。
“那是因为师父吃腻了红薯,”朱圆圆没好气道,“他装炖肉的木盆足有我家里洗菜的盆那么大。”
朱姥爷,“!!!”
外孙女家的洗菜盆他没少用,真不能昧着良心说小,装满肉够他吃两顿了,关键是大巫的饭量跟他差不多,要是吃完还说没吃饱,多少有点奇怪。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圆圆,”白石笑着出来打圆场,“你不是喜欢酸辣口味的菜么,待会午食就做酸辣土豆丝、酸汤肥牛、酸菜鱼、酸辣鸡翅和酸辣粉,好吃又开胃。”
提起自己爱吃的菜,朱圆圆满心不爽化为乌有,双眼冒星星,“阿石哥你记性真好,我喜欢吃啥都记得这么清楚。”
相比之下她就有点不合格了,只知道伴伴爱吃烤肉、炸串,爱喝猴儿酒。
“你是要跟我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的雌性,你的喜好我当然得牢记于心,”白石深情款款的回应。
朱姥爷,“呕~”
他不是故意要吐的,实在是眼前两人太腻歪,说出来的话听着比烤肥肉还油,也不知从哪学来的。
“哎呀,姥爷这是不舒服?”朱圆圆夸张的叫道,“我给你看看。”
朱姥爷黑着脸拒绝,“不用,我没事。”
“我懂,”朱圆圆体贴道,“老人生病总是不愿意承认,怕拖累小辈,不过姥爷你用不着怕,我会治病,给你抓两副药喝喝,很快就能好啦~”
听着不错,可朱姥爷并不需要,“你赶紧走,别让大巫等急了。”
“就是处理点肉,急啥,”朱圆圆不以为然,“等我喝点水再走,嗯,还要陪俩崽崽玩会。”
朱姥爷眉头皱成了川字,“你不是几岁的幼崽了,能不能成熟点,好好干活?”
“我有好好干活啊,”朱圆圆替自己叫屈,“雪季大半的时间都是我带着大嫂值班的,巫使们都歇了几个月,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