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胡叶怎么说,搬柴的活还是把她排除在外了,朱圆圆领着十来个巫使气势汹汹往二楼跑,一人一捆,很快就把柴都搬到一楼两个灶屋里。
哦,不对,其实还多出个人,干柴只剩下最后一捆时兔元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圆圆,扫地的事就交给你了哈~”
朱圆圆试图抢活,“还是我来吧,元叔你年纪比较大,应该少干点体力活。”
“闭嘴!”兔元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正值壮年,身体好体力大,可不比你这样的小雌性差。”
话落哒哒哒的扛着柴走了。
朱圆圆只能拿起扫把扫地,虽然有人帮忙是好事,可活儿都让别人干了,这会显得她很废。
地还没扫完呢,有那心急换肉的半大兽人已经把木柴扛上了二楼,龇着大牙笑道,“小大巫,柴放哪?不是我吹,我家的柴大小合适,晒得又干,最好烧了。”
“是吗?那我可要试试,要是好烧下次还找你换,”朱圆圆指着扫干净的地方道,“就放那里,摆整齐些。”
“好嘞~”先到的半大兽人利索的上前把柴挨着墙角放。
朱圆圆一旁拿起块木板,又从兜(空间)里掏出根用树叶裹着的炭笔,“叫啥名字?待会再送柴来说一下,我记好数量方便结算。”
“我叫兔饱饱,”半大兽人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着。
“哦,”朱圆圆将名字记下,在后头写了个1,“饱饱这名字不错,等会,你是元叔家的崽子?”
她与元叔是忘年交,关系不错,却很少见到兔元的伴伴和崽子,没认出来很正常,只知道最小的崽叫饱饱。
“对,我阿爹是兔元,”兔饱饱点头。
朱圆圆惊讶,“我刚才好像没看见元叔回家?”
“可能是你正在这扫地没注意吧,”兔饱饱合理猜测,“你知道我家离得比较近的。”
朱圆圆闻言觉得很有道理,师父家二楼可有她家的两倍大,扫起来很费时间,够元叔中途回去好几趟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除了巫使们的家人外,也有别的兽人得知消息送柴过来,她都来者不拒,只在二楼堆满大半后喊停。
“已经送来的把柴放下来记数,后头就不用送来了,再送我也不要,”她说,“大家相互转告下。”
兔饱饱积极响应,“知道啦~”
也有兽人好奇的问,“还没堆满呢,咋就不要了?”
“因为路上还有人在往这里送柴,”朱圆圆解释,“等所有人都送完最后一捆,这里应该也快堆满了。”
众兽人恍然大悟。
忙忙叨叨中,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朱圆圆偷摸拿出个手机瞅了眼,“艾玛,快12点了,我午食还没煮呢。”
她晚些吃不打紧,师父可不行,只能简单点,用火锅丸子煮个麻辣烫了,待会回家拿点骨头汤,要是有人问就说是早上剩下的。
嘿嘿,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来到灶屋,值班巫使咧嘴笑着道,“小大巫,我这里快好了,你和大巫要不凑合着吃点?”
朱圆圆摇头,“不用,我简单做点就行。”
巫使们的午食虽然不受限制,煮多少全看当天值班的巫使,可大家都有分寸,不会像吃大户般敞开来煮,而是估摸着所有人的饭量来,如果她们跟着吃,巫使们就吃不饱。
又不是家里没肉了,何必呢?
值班巫使闻言也没多劝,都知道大巫吃不惯大锅,说多了指定会让人误会他不怀好意。
朱圆圆拿了点干蘑菇泡发,又削了几个土豆和萝卜,回家端了锅大骨汤和一篮子火锅丸子,还有最重要的麻辣烫底料。
骨头汤和切块的萝卜先放进锅里煮着,再去地窖里拿点牛肉和羊肉薄切成卷,最后拿把嫩野菜。
融雪后,野菜也顽强的破土而出,有心急的兽人已经跑去挖了,还往大巫这里送,美其名曰,“让尝尝最鲜嫩的野菜。”
虽然大巫不爱吃,可这份心意得领。
朱圆圆决定出锅前再把野菜放进麻辣烫里,有肉又有菜的,营养丰富又全面嘛!
想法很好,奈何大巫不太喜欢,看到麻辣烫最上面盖着的野菜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黑着脸说,“下次把我那份先装出来再放。”
“师父你咋能这样,”朱圆圆目露谴责之色,“野菜是大家特意送你尝鲜的,我跟着混几口吃就算了,哪里能独吞。”
她后腿的给师父夹了一筷子的野菜,“挺嫩的,味道肯定好。”
“行啊,”胡音冷笑道,“你这筷子使得不错,一筷子把野菜都夹完了。”
“还差点,”朱圆圆谦虚的笑道,“我把剩下的吃完。”
说着又伸筷子划拉几下,夹起仅剩的三两根野菜放自己碗里。
胡音想掀桌,又顾忌着桌上没动的麻辣烫,到底捏紧拳头忍下了,抄起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野菜分出一多半,“把你的碗伸过来。”
“不好吧,”朱圆圆端起碗往后缩,“只听说过徒弟孝顺师父的……”
“呵,当师父的关心弟子,想让你多吃几口不行吗?”胡音问。
朱圆圆苦着脸回,“行,当然行。”
她毫不怀疑,要是拒绝了这半碗野菜的后果会很严重。
“不是说野草,啊呸,是野菜鲜嫩味道好吗,”胡音好整以暇的催促,“快点吃,不够我这里还有。”
“够了够了,”朱圆圆不敢再闹幺蛾子,赔笑道,“师父也吃,我今天放了很多的肉卷和肉丸,你可要多吃点。”
胡音适时的咕咕叫起来,提醒他该吃午食了,他只能放弃与徒弟继续杠的打算,拿起汤勺给自己舀了满满一碗肉卷肉丸。
赌气归赌气,该吃还得吃,不能把自己饿着。
自家徒弟有句话说得对,啥时候都得对自己好点,别人说得再好听,做不到也是白搭。
于是端着碗开吃,很快就吃了一大碗,又去舀第二碗。
朱圆圆见状狠狠松了口气,只要吃了就好,师父从来不把吃过的东西给人,她终于能放心的干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