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家娘子做了何事你们要将她带走?”
许中逸将沈柒月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皱眉问道。
“刘家的人来报案,控诉沈柒月故意上门闹事,并且将刘昆刘乡绅致瘫,现在我们是按照县令大人的命令将沈柒月给带去公堂,你若是阻拦,我们也定然不会客气!”
沈柒月转身看向了许中逸,面上神情还算是冷静:“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说完,沈柒月便挣开了许中逸的手,跟着官差离开了。
但是许中逸怎么可能便眼睁睁的看着沈柒月被带走自己去回去,当即便跟了上去。
官衙。
沈柒月被带到公堂之上,而刘昆也被抬到了堂上,看到沈柒月之后,刘昆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县令大人,便是此女子对我出的手!快些将她抓入大牢!”刘昆开口语气阴鸷的说道。
县令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县衙门口围着的百姓,这才开口:“你以为这是你家后院?想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吗?自然是要按照本朝法律规矩来的!”
说着,县令便看向了一边的沈柒月:“沈氏,刘乡绅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知本官了,本官且问你,你可认罪?”
沈柒月对上县令的眼神,神色之中看不出半分的慌张:“回大人,民妇何罪之有?”
“刘乡绅状告你上门滋事不成便恼羞成怒,凭借着自身医术,将刘乡绅害成这般模样!你可认罪?!”
听到这话,沈柒月简直是要被气笑。
“我上门滋事?刘老爷你颠倒黑白的功夫可又是有所见长,我分明便是上门去给你家公子看诊,是刘老爷你将我堵住,至于为何你会变成这般模样,也许是苍天有眼吧。”
刘昆被沈柒月的话气的不轻。
而接下来面对县令的审讯,沈柒月据理力争。
她在刘家看诊这桩事情,本就有人证物证,她倒是要看看,这刘昆到底想做些什么。
但很快,沈柒月便明白了刘昆的奸计。
因为不管自己拿出什么证据,都被县令以各种理由给拒绝,摆明了就是要偏袒刘昆让自己认罪。
而发现这一点的,也不只是沈柒月一人。
许中逸在公堂下看着这一幕,眼底满是冷意:“县令大人!您是否还忘记了一桩事情?我家娘子方才可是说了,她在刘家有人证,为何不传人证便要定我家娘子的罪过?”
稍稍停顿了片刻,许中逸这才接着开口:“莫不是您和刘老爷之间,达成了何种共识?”
县令神色当即便大变,刚想让许中逸住嘴,沈柒月的声音便响起。
“夫君,你怎可这般的猜测县令大人,县令大人自然不可能是这等人!我想县令大人一定是一时忘记了我说的话,是这样的吧?”
沈柒月话音刚落,许中逸那边的声音便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愧疚。
“娘子说的没错,定然是我误会了县令大人了,大人身为本地的父母官,自然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娘子你放心,大人一定不会冤枉了你的!”
沈柒月和许中逸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唱一和之间,便将县令给架起来了。
一时之间,倒是让县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堂下的百姓也不是傻子,就算是刚开始没有看出县令和刘昆之间的勾当,眼下听得沈柒月和许中逸这对话,心中也有了猜测。
平日里刘昆在镇上的所作所为大家也是看在眼中,本就对刘昆很是不满,而县令表现出来的偏袒更是让百姓对县令也开始了不满。
“许公子这话说的没错,按照规矩,既然沈氏说了她有人证,便要将人证传唤过来!大人,请传人证!”
“大人,莫不是像许公子所说,您和这刘老爷达成了共识,便要冤枉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吗?”
百姓瞬间便议论起来,诸如请命的、质问的这类声音混合在一起,公堂之上瞬间便乱成了一团。
而在这混乱之中,沈柒月和许中逸对上了眼神,想着方才彼此之间到底配合,心中便又亲近了几分。
而看着这些满脸愤怒的百姓,县令还是有些怂了。
县令的不作为让百姓对县令更加失望了几分。
瞧着这些失望的眼神,县令心中一紧,若是因为这桩事情便让自己在百姓口中的名声受到损失,简直得不偿失!
加之县令又想起自己这两日得到的消息,近日里又巡查的官员微服私访,若是台下的百姓之中便有这些官员存在的话……
想到这里,县令当下便打了一个寒颤。
而且,就算是这些百姓之中没有微服私访的官员,县令也有些忌惮。
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当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今正是他升职的关键时刻,若是犯了众怒,只怕是会影响到他的晋升!
想到这,县令也不敢再偏袒刘昆。
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将百姓议论的声音暂时压了下来。
“肃静!公堂之上岂能大声喧哗?现在暂时休庭!”
说完这话,县令便转身到了后堂。
很快,刘昆便被抬着进来了。
“刘乡绅,这桩事情,我瞧着还是私了和解为好,百姓也都不是傻子,你若是要一意孤行的话,本官只怕是会将自己也搭进去!”刘昆一进来,县令便直接了当开口。
听到这话,刘昆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恼怒。
好半晌,才狠狠的开口:“我也并非是不能接受私了,但是,我要他们赔偿我一千两的银子当做赔礼!”
沈柒月和许中逸被官差带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话。
闻言,二人的神色瞬间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