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是宁愿相信旁人的话,都不相信我的话吗?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一步一步走到今日,你对我的好,从前的辛苦,我都看在眼中,你难不成感知不到我的心意吗?”
许中逸低着头看着沈柒月,语气中带着几分受伤。
看着许中逸这个样子,沈柒月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沈柒月不知道,在许中逸的心中一直都留着沈柒月之前几次三番提出和离这件事情的阴影,如今也生怕沈柒月因为旁人的这些言论受到影响,想要再次和自己和离。
许中逸移开了自己的手,看着沈柒月的目光再严肃不过:“娘子,日后不要再同我说这些话了好吗?”
沈柒月莫名有些心虚,讪讪的点了点头,许中逸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牢牢的将沈柒月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皇宫中。
御书房。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神色不怒自威。
“周武,朕让你们去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被称作周五的男人恭恭敬敬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信封递上,这才开口:“回陛下,属下已经带着人去查过了,许状元的夫人乃是当地一个商户家中的女儿,生母早亡,在家中过得并不好。”
周五想到自己打听来的那些消息,只是含含糊糊的说道。
皇上眼中划过几分的失望,从一旁的心腹太监手上接过了信封,打开之后看了起来。
这里面写的都是周五查到的沈柒月以前的经历,当皇上看到沈柒月被虐待被欺负的那些事情都时候,神色当下就沉了下来。
但是在看到沈柒月在当地有着神医之称的名头之时,眉头又逐渐的松开。
周五跪在地上不敢开口,好一会儿皇上这才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
“接着去查。”
看着人出去,皇上面上露出了几分的疲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沉默了一下之后,这才转头看向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太监。
“李海,你说许爱卿的夫人同皇姐究竟是什么关系?那日你也在场,你应当也瞧见了吧,许爱卿那夫人的眉眼同皇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听着皇上的话,李海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的感慨,他从当今陛下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也很清楚皇上跟长公主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
“陛下,周大人不是已经去查了吗?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若她当真是长公主的……自然是大好事一桩。”
闻言,皇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当年若不是皇姐,只怕朕早就葬身在了战场之上,但朕这些年来,却一直都没有找到皇姐,心中实在是惭愧……”
这话李海自然是不好接的,只能默默的给皇上重新换了一盏茶水。
皇上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拍了拍书案:“将许爱卿传来,朕有些话要同他说。”
李海点头,立刻便让人传话下去。
皇上从书案下拿出了一个画轴,打开之后对着里面的人面上露出了几分的苦涩。
若是许中逸或沈柒月在的话,定然会感到十分的诧异,因为那画中之人的眉眼和沈柒月虽然不说一模一样,但也有七八分的相似。
许中逸这个时候正好在翰林院当职,在听到宫人传来的口谕之时,立刻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叩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臣前来,可是有何要事?”许中逸跪下行礼。
皇上这才将目光落到了许中逸的身上:“爱卿免礼,不过是有些闲话,想要同爱卿你谈一谈。”
闲话?
许中逸心中掠过几分的疑惑,但是面上却是没有露出半分的端倪。
“陛下请说。”
皇上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故作不经意的说起沈柒月:“朕听说许爱卿你家夫人在京中开了一家医馆,并且医术过人,可有不少的人对你家夫人赞不绝口。”
听到皇上谈起沈柒月,许中逸心中更加的疑惑了几分,不过脸上依旧伪装的很好:“陛下谬赞了,不过我家娘子的确是医术过人,若不是有我家娘子在,只怕我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站起来的机会。”
说到这里,许中逸的面色温和了下来,眼神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在周五送来的消息里倒是提到过这件事情,皇上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许中逸的腿上划过。
“皇后瞧着爱卿的夫人,倒是颇有眼缘,不过朕倒是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够培养出这样的奇女子,不知爱卿可否为朕解惑?”
听到这里,许中逸想起了沈柒月之前遭遇到的那些事情,面色微微有些发冷:“娘子生母早亡,后来家中又进了继母,日子过得的确不算痛快,能够自己走到如今这一步,全都是娘子自己的努力。”
皇上本来是想打探一下,看许中逸知不知道沈柒月生母的消息,听许中逸这么说,便也明白了许中逸也不知道。
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皇上很快就想起了另外一个事情。
“说来朕今天也是有另外一桩事情想要跟你说,不知艾青,你可见过一块上好羊脂玉所做的玉佩,玉佩一面刻的是青竹,另一面刻的是兰花。”
许中逸听到玉佩这二字当下就想到了之前在沈柒月那里看到的那块玉佩。
并且上面刻着的好像就是青竹和兰花。
许中逸心中划过几分的沉思,面上却是依旧满脸疑惑的摇了摇头:“这实在是未曾见过陛下口中所说的玉佩,不知这玉佩可是有何特殊之处?”
皇上眼中露出几分的怀念,但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并没有跟许中逸解释这些。
“没什么特殊之处,朕也没什么要说的了,退下吧。”
许中逸深深的看了皇上一眼,这才点头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