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玄的手随着萧玉策的话而逐渐的缩紧,死死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萧玉玄却是突然露出了笑来。
见着他这个反应,萧玉策愣了一下,眼底划过了几分的疑惑。
萧玉玄便在萧玉策困惑的眼神中在一边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再次看向了萧玉策:“大皇兄,你又跟我说的这些的确都有礼,但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我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兄弟情谊吧。”
顿了顿,萧玉玄的眼神幽深了几分,眼底微微有些发冷:“虽然说,秦郢这桩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但父皇也不可能真的因着这桩事情便如何,更何况外祖那边还自请辞去了太师一位,父皇不管如何思量,都会留些情面。”
虽然平日里萧玉玄瞧着的确是冲动又容易受到挑拨,但眼下这个情况,萧玉玄反而是冷静了一些,思绪也难得的没有跟着萧玉策的话走。
显然这也在萧玉策的计划之外,见着萧玉玄并未有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反应,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便恢复到了淡然的模样。
“这的确是,可三弟你能保证这次的事情,不会在父皇的心中留下什么隐患吗?太师能自请辞官一次,难不成还有第二次吗?若是不将这隐患彻底的消除,只怕日后父皇要是翻起旧账了,又该如何是好呢?”
萧玉策一边说着,一边时时刻刻注意着萧玉玄的神色变
化。
在沉默了片刻,萧玉玄神色阴郁下来,看着萧玉策眼底阴暗不明。
今天前来萧玉玄是没有和秦家那边商议的,他之前的确是心绪不定,但是现在却莫名的冷静了下来。
之前萧玉策不显山不露水的,现在这个时候却是主动来找自己说这些,不管怎么看着这桩事情都有些蹊跷。
想到之前秦元朗几次三番跟自己耳提面命说的话,萧玉玄将心中的那点不安强行给压了下去,和秦郢那边或许会牵扯到自己的不确定性比,萧玉策这边的可疑让他心中更加的怀疑。
到这里,萧玉玄站了起来,面色微凉。
“日后的时候那便日后再说吧,我仔细想过了,清者自清,这桩事情既然本就同我无关,那我也无需太过担忧,我相信父皇定然会给我一个清白,大皇兄你说是吗?”
听着这话,萧玉策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但凡他今日接了半个不字,只怕转头这事情便会添油加醋的出现御书房的御案上。
而更出乎了萧御策意料的是萧玉玄今日的反应。
他根本便没有想到萧玉玄会拒绝自己的帮助,甚至连后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着萧玉玄上当好进行下一步的事情。
但现在,的确是让萧玉策几乎功亏一篑。
“今日我不过是来大皇兄府上喝杯茶水,多谢大皇兄款待,我便先告辞。”说完这话,萧玉玄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人离开,萧玉策
气的将边上的东西直接挥到了地上。
千算万算没想到萧玉玄这蠢货今日就聪明了一次。
“殿下,三殿下那边的计划行不通了,现在要怎么办?”一边的心腹上前了一步,面上带着几分的忐忑。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情绪,萧玉策在一边坐了下来:“那就先不管这些,盯着太子那边,还有秦郢那边,绝对不能让这桩事情暴露了我,若是有必要的话,便将那些知情人都……”
一边说着,萧玉策伸出手在脖子处轻轻一划,眼中的杀意暴露无遗。
心腹听闻这话这才颔首退下。
夜间。
昏暗的走廊边上,沈柒月走到了暗处。
“主子。”岑月穿着一身夜行衣站在沈柒月的面前。
沈柒月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到了岑月的手中,面容冰冷:“今天大概就是秦郢在这世上活着的最后一个晚上了,这药能让秦郢乖乖的开口,我要知道他和萧玉策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
顿了顿,岑月神色不变的收下了东西,随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站在原地沈柒月好一会都没有动弹,面容也隐藏在夜色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娘子,你站在这里作甚?夜间风冷,当心伤了身子。”身后突然传来了许中逸的声音,沈柒月这才转头看了过来。
见着沈柒月似乎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许中逸皱着眉上前两步走到了沈柒月的面前,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握住。
“这段
日子京城本就是多事之秋,你更是要多多保重身体,岑月姑姑呢?为何不见她在你身边?”许中逸一边捂着沈柒月的手,一边皱起眉四处看了看。
沈柒月到现在似乎才迟钝的反应了过来,收敛了面上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我让岑月姑姑去医馆那边了,这不是想事情想的脑子有些发晕嘛,所以现在才出来吹风散散心。”
闻言许中逸也没有多想,带着沈柒月便往屋子里走了进去。
沈柒月低垂下眉眼,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将自己吩咐给岑月的事情让许中逸知道,就像是之前,她也没有告诉许中逸他给秦郢下了毒的事情。
她大概知道自己在许中逸的心中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形象,她不想因为这些人渣而破坏了自己的形象。
“太子那边可发现了什么?青律莱那边应该也发现了青律安失踪,现如今可有什么异动?”沈柒月转移了话题。
许中逸微微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不过青律莱那边今日似乎是因为这事情大发雷霆,安排在使团驿站附近的人隐隐约约打探到了一点,说到这,那解药可是真的?”
见着他被自己带着转开了思绪,沈柒月这才不动声色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