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王氏跟着母亲学了一身本事,却也斗不过心眼儿比莲蓬还多的表姑娘,加之老夫人的偏帮,谢献不明是非不帮着自己的夫人,一来二去感情便生分了。
此事转机便是王氏在与谢献分居之时,醉酒与谢献缠绵一夜有了谢丽姝,便是王氏已然孕育了一子一女,但是那段时间整幅心神都在与表姑娘斗上面,便也没有察觉。
而表姑娘许是见谢献与王氏已然闹僵,她筹谋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也有些急功近利起来,兵行险招想要污蔑王氏与人私通怀孕。
此等毒计是想要王氏的性命。
表姑娘时常派丫鬟盯着,自然知晓这个孩子是谢献的,只是她以为谢献不知道,又趁着王氏自己未曾发现,便想要打王氏一个措手不及。
但哪知谢献那日并未彻底醉去,意识是清醒的,他心中还在意王氏,早先娶王氏为妻也是真心喜欢。
只是不能理解为何王氏非要与一个同他们夫妇无甚关系的远房表妹过不去,事到如今,谢献都还丝毫不知表妹的主意和老太太的打算。
他不喜欢表妹,便从未往那方面想,往日只觉是王氏多心,却在表姑娘要陷害王氏的时候才看清楚表姑娘的嘴脸。
谢献后来将表姑娘打发走了,老太太也因为她看走了眼差点害了侯府血脉而自责闭门清修。
谢献在处理了府中的糟心事之后,给王氏道了许久的歉,夫妇二人关系才渐渐缓和,直到如今夫妻恩爱的模样。
是以,王氏最为厌恶的就是这种借着表兄表妹的关系掩护,实则心怀不轨的人。
谢修文了然母亲的心结,听了王氏的分析也觉得颇有道理,虽他们与谢朝朝并算不得亲厚,但是到底是族人,又同住一个屋檐下这般久,自也希望谢朝朝日后过的好。
谢修文如是想完,便将目光落在剩下三幅小像上,道:“母亲,那这三人儿子寻个时间,带到府中来瞧一瞧?”
谢朝朝的婚事,王氏要亲自掌眼,且王氏到底是女子,替人相看夫婿的本事自然是要比他好上许多,多看看总归是要放心些,且这到底是替谢朝朝相看,最后也得谢朝朝亲自看了点头才算。
说到此处,王氏从那三幅小象之中抽出一幅,面色有些犹豫,谢修文的目光落在那一幅小象上,疑惑道:“母亲,这人家中可是也有什么不妥?”
前两个人王氏都娓娓道来了缘由,谢修文以为此人也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开口问道。
王氏摇摇头:“看你递过来的信息,人倒是没什么问题,家中也没有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只是……”
“只是什么,母亲只管说便是。”
王氏担忧道:“只是此人家中贫寒了些,又只有一个寡母,若是他也担不得大任,日后日子恐怕会很清贫。”
闻言谢修文眼底的疑惑散去,眼底眉梢露出来了些笑意,语调轻快了不少,道:“母亲不必担忧。”
见谢修文似是很是欣赏此人的模样,倒是引起了王氏的好奇,她道:“我儿似是很满意这位林公子,可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见王氏如此问,谢修文也没有隐瞒,他直接称赞道:“母亲有所不知,今日儿子拿过来这几人,皆是接触过后觉得无论人品还是才学皆是上乘的,若是没有意外,几人即便次回不会高中,三年后也必定能够金榜题名,而这其中,才学最甚的便是这位林青之,我与他论过此番考试的题目,才学不在儿子之下,且为人正直又破有担当,假以时日必然大有作为。”
谢修文能够选中这几人,各方都有打听过,自也是知晓林青之家中的情况,但是他相信林青之定然能够出人头地,所以才将林青之的画像也放了进来。
见谢修文笃定的模样,王氏又将目光挪回画像之上,确实此人比之其余几人相貌更为端正,画像上一双眼睛目光坚定,便也松口道:“也罢,让朝朝相看一番,若是她喜欢,我便也不拦着。”
女子嫁人本就是一场豪赌,即便是现下家世样貌样样都好,也难免日后家道中落,此时贫寒不得志,也未必未来不能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