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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顺紧咬牙关,挣扎着再次跪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留下,脸色惨白如鬼。饶是如此,他仍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道:“属下多谢爷不杀之恩。”

陆寂道:“拉下去吧。”

立即有人上前把他拉了起来,林顺脚步却是一顿,身形微微往金蝉的方向侧去,张了张想要与她说声对不起。可他实在无颜以对,话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与南枝是偶然相识,一见钟情。南枝心系爷,他一直都知晓,故而只得把这份情意埋在心里。

可那日南枝哭着来求他,他实在不忍见她落泪于是点头答应下来。不仅帮她寻来对付金蝉的迷药,还引开山道上把守的人。

身为锦衣卫,他犯下大错,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恨自己一时糊涂,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金蝉。

金蝉看着他被拖走,喉间干涩,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复杂的心情。

犯了错的锦衣卫不会被立即驱逐,而是会先在诏狱里关上一年。一年时间,他所知道的关键消息都已无用,待那时才会放人。

可在诏狱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上一年,能坚持活下来的不足三成。

哪怕是有幸出来,林顺双手被废也躲不过以前仇家的追杀,所以结局早已注定

陆寂转头看向另外两人,冷声道:“把他们拖下去杖毙。”

南枝一听,浑身发软顿时跌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方才看见林顺的下场,她还心存侥幸,以为自己怎样都不会比林顺罚得重,最多是杖责而已。可没想到陆寂丝毫不讲情面,竟要把她直接杖杀。

她涕泗横流,膝行几步抓住陆寂的衣摆,痛哭道:“爷,您不能杀奴婢。您答应过奴婢会娶我为妻的,难道您都忘了吗?”

陆寂闻言皱了皱眉,忽然笑了起来,眸色冷冽,“我何时说过要娶你?”

南枝宛如当头棒喝,浑身血液发凉,把头高高昂起,极力想要证明道:“奴婢七岁那年生了场重病,大夫说奴婢可能活不过当晚。您那日来到奴婢的房间跟奴婢说了许多话,还说如果奴婢能好起来您就娶奴婢!”

陆寂回想了一下,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景隆十一年冬?”

南枝眼前一亮,眉梢尽染喜色,“对!正是景隆十一年冬天!爷,您终于想起来了。”

陆寂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景隆十一年冬,我在灵鹿书院求学,根本不在京城。”

“什、什么?”

第82章 第 82 章 管家

南枝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神情木然。

怔了片刻后似是忽然反应过来,猛的直起身子,声嘶力竭的喊道:“不可能, 不可能!爷, 您一定是在骗奴婢。您明明说过,您明明就说过会娶奴婢的!定是姜予微那个贱人跟您说了什么,所以您才骗我的对不对?!”

她面目扭曲, 五官狰狞,双手胡乱挥动。一会儿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脸,一会儿又去拽陆寂的衣服, 状若癫狂, 俨然就是个疯子。

陆寂长身玉立, 岿然不动。看到她这幅模样, 深邃的眸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若是有,那也是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而产生了些许的不耐。

裴仪见状,道:“南枝姑娘, 爷当时确实不在京城。那年大雪封山,所有人都被困在书院当中, 直到除夕前一日爷才赶回来。此事府中的老人应该都有印象,你一问便知。”

旁边有几个也是自小侍奉在陆寂身边的, 听他一说便纷纷想了起来,看向南枝的目光也都变了。除了少数怜悯之外,大多都是鄙夷不耻。

“你当时烧糊涂了, 记错了人也不奇怪。”

南枝心底一慌,仍是不相信,急忙看向檀雪。

檀雪眉头紧蹙,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张了张嘴到底是欲言又止。

然而从她的表情中,南枝却已经知道了答案。缓缓松开抓住陆寂的手,无力地又跌回地上。

她忽然想起病好之后自己曾向她娘说过起这件事,她娘当时也是同样的反应,并且还再三嘱咐她不要向外人提起。

她还以为她娘是在教她要深藏若虚,警惕小人的嫉妒之心。没想到原来竟是如此,她娘骗了她

只是倘若爷当真没有说过那句话,那自己这么多年的痴守又算什么?

黄粱一梦,梦醒之后唯留满地荒芜。南枝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觉得这一刻是刺骨的寒冷,“不可能,不可能”

裴仪挥手,让人把他们拖了下去。

福来大惊失色,牙齿打颤咯咯作响,拼了命的朝陆寂求饶。

“爷!小人知道错了,求爷饶过小人这次吧!求爷饶过小人这次吧!”

他哭得呼天抢地,但一旁的南枝此刻却是无声无息,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瞬间苍老了许多,眼中一片死寂。

两人很快被拖了下去,陆寂淡淡的问:“南枝的家人是否也在府上?”

裴仪道:“她娘是大夫人身边的花妈妈,负责管理园子。”

陆寂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抬步朝外走去。

打更的梆子声再次响起,亥时二刻换在平常早就歇下了,可此时寿晖堂内也是灯火通明。

大夫人脸色难看的端坐在楠木透雕玫瑰椅上,手指不断拨动着琉璃佛珠。

花妈妈扑到她的脚边,痛哭道:“大夫人,求您救救南枝吧。南枝对爷一往情深,做出这种事来只是一时糊涂。她并非是有意要害姜姨娘啊,还请大夫人救救她吧!”

徐氏双眉轻拢,垂眸看着她道:“你现在来求我有何用?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她都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更没有想到南枝居然还失了手反被姜予微摆了一道,当真是个没有的废物!

“夫人,奴婢知道她犯下大错,可奴婢的丈夫早亡,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自幼体弱多病,七岁时还差点夭亡,奴婢好不容易才把她拉扯大。还请夫人看在奴婢这么多年尽心服侍的份上,救救南枝吧!奴婢求您了!”

花妈妈苦苦哀求,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只片刻额头上便已红肿一片,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

徐氏不耐烦的抿唇,但又不好说什么,免得让人议论她铁石心肠,

丁嬷嬷心领神会,忙上前扶住花妈妈不让她再磕下去,道:“花妈妈,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怎会不知二爷的脾气?二爷决定的事谁敢说个不字,你这么做不是叫大夫人为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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