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连累了她。”江挚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而他父母的神色却全然没有误会解开的释然。
依旧神态冷漠,霓生看江挚油盐不进,转而将视线转向程暮,她语气笃定带着长辈的威压,一字一句的告诉她:
“他如今已经被你迷了心窍,任何话的听不进去,但我们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伤害过我们儿子的人,进这个家门。”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和他分手,否则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在父母和你之间做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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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有你没我们,有我们没你。”
她的瞳孔黑油油的,盯着程暮,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程暮面对这完全没有预料的狠话她心头一颤,顿在原地。
江挚不知道父母是怎么了,今天的他们就好像中了邪一般,江挚想开口辩解,却被霓生决绝的逐客令打断。
“程小姐,请你离开,我们不想再看到你。”
程暮像一只受惊的雏鹰,她僵在原地,唇角张了又合上,却始终也没想出辩解的话。
因为在她心里,他父母说的一点都没错,哪怕是她为人父母,她甚至也会做相同的决定,她不会允许这样懦弱胆怯的自己做儿媳,这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只会给他带去伤害和病痛,甚至未来余生的风雨她根本无力与他共担,没错在外人眼里她只会逃避。
程暮多想告诉他们,她已经不这样了,她已经变了,她莫大的决心却无处言说,因为出口的话如此苍白,连她自己都不信。
程暮缓缓站起身子,拿起自己的包,轻轻弯腰鞠了一躬,说了句好,没再理会江挚,就转身快步离去。
江挚回头看着程暮的身影,他猛地起身,就跨步准备追出去,而身后却传来霓生冷冽的呵斥声。
“江挚,今天你如果踏出这个房门,就不用认我们了。”
江挚走到门边的脚步蹲着,哪怕是一个背影也遮不住他的失望和伤心,他缓缓转身,看向站在沙发边上换了一副面容的母亲。
生硬冷漠,蛮不讲理,和从前那个优雅知书达理的老教授判若两人,江挚到现在也想不清,他满脸疑惑的问她:
“妈,您究竟是怎么了啊?”
霓生却换了一副较为温和的语气劝说道:“我们是过来人,合不合适我们哪能看不出来,你就是被短暂的温情迷了眼睛。”
江挚皱着眉,他沉声反驳道:“我无比清醒我对她的感情,是你们对她的偏见过大,真正迷了眼睛的是你们。”
霓生恨铁不成钢,她无力的掩头叹气,接着道:“你的未来会游走在商场和各大集团,你接触的都是精英高知,你要参加应酬聚会,而她却无比畏惧与人交往,她甚至还困在童年的阴影里难以自拔。”
霓生的言语间尽是不能理解:“你是前途光辉的旭日,而她是还在泥沼里翻涌的枯木,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不同频的人,不同频的人是走不到一起的。”
听到枯木两个字,眉头微皱,他彻底转过身正对着母亲,嗓音沙哑:“妈,请您别这么说她。她不是枯木,她是一个独立而坚韧的灵魂,我爱她,即便不同频,我也会为她一次次调频。”
霓生闻言眉宇却染上了落寞,她神色变的平静,问道:“你这么爱她,你就笃定能抵挡未来所有风雨吗?”
江挚眸光微动,他唇角漾起一抹笑,道:“爱不能抵万难,但相爱可以。”
霓生再次听到这话,她仿佛泄了气一般,眸子里失去了光彩,只最后问江挚:
“难道一个认识几年的人还不如生你养你的父母重要吗?”
江挚闻言只认真的回看想母亲,道:“生养之父母,恩德大过天,我爱她从来都不胜过爱你们,你们非逼我选,我也选不出,但我会怀疑,你们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儿子。”
江挚话毕,再次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落寞的转身朝外走去,他只听到身后传来母亲警告的声音:
“如果你今天不听我的,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