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个单独的词汇。
安室透顺从地将他从沙发上搀起来,走到门口时却被诸田城的保镖拦住。
“请把诸田先生交给我们。”
“这……”安室透颇为为难地看向诸田城。
“哦,哦,我叫了车,我坐车回去。你们,你们自己回去吧。”诸田城朝他们摆了摆手。
“……是。”保镖们迟疑着离开了,安室透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安室透将诸田城一路扶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自达RX-7,自己打开驾驶室钻了进去。
“唔,你不是侍应生吗,怎么车也是你开?”诸田走了一段路后似乎清醒了一点。
安室透行云流水地将车门落锁,发动车子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听见后座上人的问题,回答道:“诸田先生是熟客了,店里要求一定要安全地将诸田先生送到家才行。”
诸田城又安心地坐了回去。
车子慢悠悠地驶向米花町,米花町是诸田城的住所所在。在那里,他也即将迎来生命的终结。
诸伏景光在米花町的一处高楼上架好了狙|击|枪,食指搭在扳机上,静待着熟悉的车辆到来。
车内。
“诸田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安室透像是普通的司机一样与乘客闲聊。
“我呃,在政府工作。”议员在酒吧里彻夜不归传出去总归不好,哪怕尚未完全清醒,诸田城也下意识地换了一种说法。
“那诸田先生的工作一定很辛苦吧,才会需要到酒吧里放松一下,千万要注意身体啊。”
安室透通过车内后视镜偷偷观察着诸田城的表情,在听到这番话后,对方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兴奋。
“注意身体?那是普通人才要干的事情,不我不需要,没错只要……我就可以一直健康下去。”
诸田城在后座低声自言自语着,讲到激动还发出抑制不住的低笑。言语间颠三倒四,关键处却又声音极低,好像在清醒与醉酒的边缘线上反复来回。
什么意思?安室透将目光移回前方,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诸田城的话语。
白色的马自达继续向前行驶,接近了诸田城的别墅,然后没有丝毫停顿的,直接越过了它。
“等等,已经到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车子继续向前。
“喂你听到了吗,已经到了!”诸田城提高了声调。
“诸田先生。”回应他的是安室透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的声音:“你知道,乌鸦是什么颜色的吗?”
这句话好似一盆冷水在极寒的冬季直接浇在诸田城的身上,让他瞬失酒意,牙齿不住地开始打颤。
“你,你是那个组织的……”
惊惧到瞳孔骤然放大的诸田城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车窗已经悄然下降。
下一秒,一枚高速旋转的子|弹就没入了他的太阳穴之内。他甚至一声痛呼也没有发出,就这样睁着惊恐的双眼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后座之上。
高楼上的诸伏景光站起身来,面色苍白。即使他对降谷零那么说,但夺去人生命的感觉也确实并不好受。现场的zero……还好吗?
降谷零猛的一个拐弯将车急刹在街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发根早已被汗水打湿。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他的背后,尸|体甚至就在他的车里,他却只能忍到现在才能表现出自己的恶心反胃。
降谷零狠狠地朝方向盘上捶了一拳,然后伏在上面一动不动。柔软的碎发散落其上,遮掩住了车主难得脆弱的表情。
良久,降谷零直起身来,向后捋了捋头发,又变回了那个无论做什么都能游刃有余面带笑容的安室透。
“任务完成。”他拿起电话:“目标死亡时间,11月7日10点34分。”
“很好。”兼具沙哑与性感的声音传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挂断。
安室透并没有因为电话被挂断而生气,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绿川,任务完成了,走吧。”
他没有叫幼驯染的名字,这也是他们的共识。谁也说不准这大庭广众之下有没有组织的眼线,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
“嘣——”
剧烈的爆炸声盖过了人声,打断了诸伏景光未尽的话语。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滚滚的黑色浓烟团在空中,将大楼上层的正前方遮得严严实实。
那里是,吉冈三丁目附近的一栋高级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