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的目光从刘承安的身上转移到阿莲身上。
发现这个小姑娘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姚远很清楚,阿莲和刘承安关系密切,他们俩迟早还会再见的。
随即,姚远把阿莲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阿莲,想去见一见吗?”
董青莲却低下了头。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更不知是否要去见一面。
但是她的纠结,被姚远看在心里。
转过头看向了清风老道。
“清风道人,烦请你将其余三位孩子带回客栈,我和阿莲有要事要做。”
“好,若是东华小兄弟用得上贫道,尽管提出来。”
点头道谢,辞别清风老道,让几个孩子跟在清风老道身边,姚远便带着阿莲消失在人群中。
朝着刘承安消失的方向走了许久,差不多走了有半个时辰,才发现刘承安进了一个院子。
和阿莲对视一眼,姚远上前叩响了大门。
早在临安县时就有过接触,虽然从未透露过真实身份,可也让刘承安对姚远的印象十分明显。
神秘莫测,高深无比。
而这一次来会面刘承安,而且还带着阿莲,无非是想和刘承安摊牌。
刘承安开了门,就见一个陌生人出现在眼前。
而这个陌生人的身边,则是自己救过的孩子——董青莲。
“阿莲?这位是……”
随即,姚远从脸上一抹,人皮面具被摘了下来,露出了姚远那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的脸。
“原来是你。高人请进。”
姚远却突然一笑,随着刘承安进入了院子。
“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在下姚远,携爱徒董青莲前来造访,叨扰了。”
“姚远阁下说的哪里话。”
刘承安在院子里忙碌着,回到了屋里端着茶壶茶碗走出来。
阿莲连忙上前帮忙。
“阿莲,你这次来是客,怎可让你帮忙,去你老师那边坐着吧。”
刘承安连忙拦住董青莲,让她回到姚远身旁落座。
斟满了三杯茶,不多不少刚好八分。
看向了姚远,刘承安十分迷惑。
姚远好好的高人不做,怎么会突然造访自己,而且还是在宁州。
“一路跟随,姚远阁下十分辛苦。可否告知在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姚远却把目光转向了阿莲。
阿莲有些扭捏,不敢轻易开口。
“替阿莲道谢。”
虽然知道阿莲并非在刘承安身边生长,但也猜出了一些。
阿莲能在乞讨中活到现在,这刘承安必然功不可没。
索性,便以阿莲为由。
刘承安突然看向了阿莲,心中不由迷惑,这孩子竟然和姚远亲密至此了吗?
“不知为何道谢?”
“我想你和阿莲应该比我更清楚。作为她的老师,我早该对刘承安阁下拜访。”
姚远这就打起了机封,毕竟面对一个不弱于自己的人,他可不想太被动。
而刘承安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很明显阿莲并没有把自己的所有经历都告知姚远。
这也让刘承安有了些许底气。
“姚远阁下言重了。在下当不起。”
“怎会当不起,刘承安阁下很清楚,阿莲自从跟在我的身边,便尽心尽力。
我想,这和她曾接触过的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喝了一口茶,姚远轻轻抓住阿莲的手。
董青莲本来还纠结万分,有些慌乱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
“恩人,曾经的救命之恩,阿莲从不敢忘。养父至死都在还年恩人的鼎力相助。”
“如此,可当得起?”
一大一小一唱一和,倒是让刘承安有些无奈了。
没想到这死丫头这么快就向着老师了。
“呵呵,举手之劳。”
轻轻押了一口茶水,刘承安顿觉汗流浃背。
这师徒俩是过来消遣自己的吧。
虽然心中腹诽,可依旧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乱说话。
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个姚远可是个狠角色,赵骞就是个实例!
“恩人,如今老师携我同来,便是想和您透个底,老师想知道,恩人您到底属于哪一方。”
正餐了吗……
刘承安心知此事不能在逃避了,也不可能把事情透露太多。
毕竟事情牵扯太大。
“姚远阁下,又是属于哪一方呢?”
“我虽出身武侯府,可对武侯府没有任何归属感,甚至对武侯府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有仇恨。”
既然要摊牌透底,那就不能藏东西。
姚远把自己的情况一说,刘承安也大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了。
“既然如此,我也给你交个底。
武侯府在朝堂上并无太多势力,也毫无根基。所以在地方上比较放肆。
右相大人在怀安县与在下相遇,说明来意,在下边答应右相大人一同前往临安县。”
礼尚往来,姚远都已经交底,那么刘承安自然也不能藏着掖着。
闻听刘承安一言,姚远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些儿童……”
“已经安全了。”
“赵骞呢?”
“就在大牢之中。”
“日后若是铲除武侯府及其下属势力,希望能为阿莲放过一人。”
刘承安明显一愣,随即看向了阿莲。
“何人?”
“风雨楼杀手沈妙。她是阿莲的武道的师父。”
阿莲感激的看向了姚远,心知老师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索性就说了出来。
“没问题。只要沈妙对风雨楼失去了归属感,我便放过她。”
“多谢。”
“奉劝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