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杜青棠的假想,而是曾经真正发生过的事实。
第一世,陈叔发现她穿女装,隔日杜家独苗苗和元盛搞断袖的消息在桃源村传得沸沸扬扬,还有人说杜青棠其实是女子,扮作男子是为了守住大房财产。
杜家二房、三房闻着味儿打上门,让元氏给他们一个说法。
朱氏给元氏“出谋划策”,让她把最像杜青棠的女儿推出去,表示和元盛私会的人是她,杜青棠的身份危机才算解除。
可即便如此,村里有关于她是男是女的争论仍然喧嚣尘上,这也成为后来她犯欺君之罪的一大佐证。
......
朱氏不知杜青棠心中所想,心疼地捡起衣裙:“这身裙子可是花了二钱银子,要是摔坏了,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元氏惊呼:“二钱?”
朱氏得意洋洋:“没错,二钱。”
二钱银子又如何?
这些银子都是元氏和杜家的姑娘们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挣的,却被元氏以接济兄弟的名义,一个子儿不剩地送出去。
朱氏和元平心安理得地收下银子,有时送得晚了,朱氏还会上门讨要。
明明是杜家的钱,却要看元家人的脸色,连杜青棠的束脩都是元家“借”给她的。
真是好大一张脸!
杜青棠捏紧拳头,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将元氏锤进黄泥墙里,抠都抠不下来:“我回来的路上遇到陈叔,他看到我穿裙子去见表哥了。”
元氏脸色巨变:“他知道是你了?”
朱氏没有说话,她在想如果姓陈的老家伙发现杜青棠是女子,该如何将他糊弄过去。
杜八丫与杜青棠年岁相仿,容貌也有几分相像,是个不错的人选。
“那倒没有,只是如果继续见面,未尝没有可能。”杜青棠话锋一转,“你们让我读书,可是为了让我科举入仕?”
朱氏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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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
其实像杜青棠这样整日混在男人堆里的,给盛哥儿提鞋也不配。
只是杜青棠自幼扮作男儿,她有先天优势,可以读书,也可以做官。
独木难支的道理谁都懂,比起盛哥儿单打独斗,不如让杜青棠做那马前卒,盛哥儿只管在后头捡功劳。
朱氏不怕杜青棠做官之后翻脸不认人,她若不认,就告她一个欺君之罪!
“隐瞒女子之身,扮作男子参加科举是欺君大罪,是要被砍头的。”
朱氏一愣,死丫头莫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怎么连她想什么都知道?
元氏满脸惊恐:“那咱们不读书了?”
杜青棠神色狠戾:“我若获罪入狱,定会拉着娘、舅舅舅母还有表哥一起死。”
朱氏呼吸一滞:“你敢!”
杜青棠震声:“你看我敢不敢!”
她死了这么多次,早已无所畏惧!
朱氏被杜青棠豁出去的眼神看得哆嗦了下,终究还是怕了:“这次就算了,等他消去疑心再说。”
她还要长命百岁,等盛哥儿考状元当大官,接她去京城荣养呢。
朱氏说完就溜了,杜青棠目送她离开,思绪翻涌。
女扮男装本就不为世俗所容,一旦暴露,将顷刻毙命。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元家害她至深,合该以命偿命。
“棠姐儿,你怎么能这么跟你舅母说话?万一盛哥儿迁怒,另娶他人该如何是好?”
元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灶房里来回走动,不时向杜青棠投去责怪的目光。
杜青棠被她晃得头晕,问出她很久之前就想问的话:“女子存在的意义难道只是嫁人生子吗?”
元氏理所当然道:“当然......”
“当然不是!”杜青棠矢口否认,眼底深处有什么在燃烧。
女性的价值从来都不是成为某个人的妻子,成为某个人的母亲。
可惜元氏从来不懂她,满脑子都是传宗接代。
元氏被杜青棠眼里的火焰灼伤,接连后退好几步:“夜深了,棠姐儿早些睡。”
杜青棠知道短时间内无法改变元氏根深蒂固的观念,不再多言。
走进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