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女同志的面子挺大啊,付总不是最近正在闹离婚么?这百忙之中还有空接受你的采访?”
李前程往椅背上靠了靠,继续说道:“说我手段肮脏,我不知道记者同志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只知道,之前我的罐头作坊被砸了,搞得开不了工。这事情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所以,要说有谁手段肮脏,那肯定另有其人!”
“李总,本地的儿童食品行业,已经有付峰的汇峰食品,您为什么也要投身这个行业呢?听人说,您是因为针对付总,不知道,对于这个传闻,您作何解释?”
“你们别瞎说,我跟付总是好朋友,怎么可能针对他?”
李前程微微一笑。
既然对方想要挑事,那自己也乐于配合,本就是打着宣传自己的目的,闹一闹,炒作一下,也正合心意。
他话锋一转,开口道:“既然你们提到了付总,我也想借这个机会,祝贺他,离婚快乐。”
记者采访了一个多小时。
李前程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推销着自己的产品,并冠以诚意为本,绿色健康的口号。
诚信为本,女记者是理解的。
但她不太理解什么是绿色健康。现在八十年代,国内一直处于资源匮乏的阶段。人们能吃喝不愁,已经很满足。
压根儿就没有关于“绿色健康”的概念。
就如同后世的老痰酸菜一样,这年头不讲产品质量,别说酸菜是用脚踩的,就连冰棒作坊里出来的冰棒,照样是用脚踩出来的。
所以李前程要主打绿色健康,这是他的基石,在这上面做文章,能够弯道超车,将付峰一军!
记者走后。
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李总,有个叫做司徒男的人找你……”
“接过来吧。”
片刻后。
司徒男那别扭的港普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李大师,进来可好啊?”
“好的很。司徒先生,怎么有空专程给我来电?”
“实不相瞒,这边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不准备多待了。我已经定了明天的机票回港岛,特意打电话跟您告个别……听说李大师最近筹办了一个厂子,还和一个本地的大商户竞争?”
“没错。”
李前程笑了笑。
这事情最近在县城里边闹的满城风雨,司徒南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李大师,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个商人,别的不谈,在商业上面还是很有经验的。我想出钱入股你的厂子,不知道您的意见怎么样?”
“司徒先生说笑了。我这就是小打小闹,你来入股,太屈才了。”
“既然如此,那就祝李先生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多谢。”
两人又聊了几句,司徒南挂断电话。
他的妻子在一旁问到,“那位李大师怎么说?”
“我是真没想到,李大师竟然会从商。本来还想着帮他一把,顺便再结一份香火情,可是被拒绝了。”
“李大师救了咱们的命。他现在有了难处,老公,你不打算帮他一把么?暗地里也行。”
司徒南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你不懂。他是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有这个人情在,帮肯定是要帮的,但不是现在。他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弄的不好,就要破产。反正我给他留了联系方式,到时候他走投无路,正好全心全意地来港岛投奔我!李大师这种玄术高人,我是想收归己用的。
当然,我也是为了他好。在北峰县这种小地方,能有什么发展?去了港岛,天高海阔,跟着我,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么一说,也是。若是能把李大师招揽到身边来,倒是不错。”
一想起这次内陆之行,差点把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交代在这里,司徒南的妻子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前程美食,老总办公室内。
刚才司徒南来电话时,李三妹就在现场,她听了两句,好奇地问道:“弟,司徒先生怎么给你打电话?”
“他要走了,特意给我告辞,顺便还想出钱入股我的厂子。”
“这不是好事么!”
李三妹有些激动,“人家财大气粗,随便出点钱,咱们就有继续跟付峰斗下去的实力……”
“我拒绝了。”
还没等她说完,李前程便补充了一句。
“你……”
李三妹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姐,你也知道司徒南财大气粗。让他入股,太不安全了。说不定有朝一日,这厂子就跟人家姓了。还是自己操作比较稳当。再说了,我现在还没想稀释自己的股权呢。”
“话是这么说……”
李三妹也觉得弟弟的考虑有几分道理,“可咱们现在跟付峰竞争,要是能请司徒先生帮忙……”
“没那个必要。付峰就是一个纸老虎,三两下就能把他干趴下!”
“你就吹吧,反正,我也说不过你。”
李三妹摇了摇头,“对了,你之前挖过来的那个总经理呢?这厂子都开工了,还把人家晾在那儿,不得给人家打个招呼?”
“我记着呢。等明天正式生产,再过去接他。”
“弟……”
李三妹提醒道:“你之前在人家面前大吹特吹,人家要真来了。瞧见眼前这个厂子,还不得一把火把厂子给烧了……”
“怎么会呢?”
“我看就会。人家好歹来自一线城市的大企业,被你忽悠地辞了职。前几天,瞧他被你忽悠的那个高兴样儿,就跟中了彩票一样。眼下,丑媳妇见了公婆,你说他会怎么想?这要是换了我,还丢了自己的前程,被你骗到这穷乡僻壤,杀人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被我骗过来?明明是他自己要辞职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前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再说了。我难道不是为了他好么,给他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平台?虽然眼下,这厂子小,将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