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长得不错,很对我的胃口,把她给我叫上来,让她陪我喝酒!”
“老板?这……人家正在陪客呢。”
李前程有些不满,“她反正是陪客赚钱,陪那男人是赚钱,陪我也是赚钱,有什么区别?”
“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们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
“我不关心你们这一行有什么规矩。我是客人,我让她上来陪酒,她就最好上来给我陪酒!”
见李前程态度强硬。
其中的一名舞小姐笑语盈盈地坐了过来,故意把肩膀上的薄纱裙往下拉了一截,露出了一小片白晃晃的肌肤,撒娇说道:“老板,你不觉得我比楼下那位有魅力的多么?”
“滚开!”
李前程推了她一把,往楼下一指,“我就要她上来给我陪酒,现在,立刻,马上!”
几名舞小姐不敢说话了。
楼下正在跳舞的人群,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一幕,纷纷看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李前程不嫌事儿大,扯着嗓门喊了一句。
跳舞的人群这一下都停了下来,打算看看热闹。
“就是你!”
一名穿着墨绿色长裙的女子望着李前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没错,就是你。上来陪我喝酒!”
“老板,我有舞伴了……要不,我给你再找一个舞小姐陪您喝酒,身段和相貌肯定比我强。”
“我说了,我看中你了。就你,别人我不要!”
墨绿色长裙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他妈谁啊!敢抢老子的女人!”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指着二楼卡座的李前程大声呵斥起来。
“怎么,这是怕我没钱?你陪人喝酒多少钱?”
李前程没理他,朝着墨绿色长裙女子扬了扬脖子,从公文包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子上,“这钱够不够?”
墨绿色长裙女子有些心动,但还是摇了摇头,“老板,这不是钱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嫌少?这好办,我再加。”
“啪”的一下,有事三张百元大钞被拍在了桌子上。
“斯斯——”
没有人再跳舞了,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里跳舞的人,都还算有钱。六百块钱,他们能拿得出来。但为了请一个舞小姐跳舞,就随手洒出六百块。
这种气魄,没几个人有。
要知道,当下可是在八十年代。
这年头,六百块钱,跟后世的六十万差不多的。
人群窃窃私语。
“这谁啊?面生的很,头一回见。”
“有人认识么?”
“没见过。看这派头,应该是从外地过来的大老板。估计是来咱们市进货的。”
“听说大大泡泡糖的少东家来到了咱们市,打算找同乡会谈合作。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个公子哥儿?”
杨平湖被人当众抢女伴,本来是打算找人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小子的。
自己怎么说,也是同乡会里边的二流水准。被一个面生的愣头青如此羞辱,要是没火气,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听着周遭众人的言语,吃不准这小子的来历,便没敢放什么狠话。
当然,面子还是要挣回来的。
他同样扯着嗓子朝楼上喊道:“小子,你当我没钱?六百块钱就想抢我的女伴?”
说罢,他从腰间挎包里掏出一叠钱,数了数,扔出七百块来,“红玉,这七百块你拿着,陪我把舞跳完!”
叫做红玉的那名墨绿色长裙女子,瞧着地上散落的百元大钞,眼睛都看直了。
平日里,陪人跳舞喝酒,撑破天,也就能拿七十。
今天是撞了大运,劳务费一下子翻了十倍!
“我出一千,那个谁,上来陪我喝酒!”
李前程又扔出几张百元大钞,丢在了卡座的桌台上。
杨平湖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千二!陪我把舞跳完!”
“一千五!”
“一千八!”
“三千!”
一众宾客,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感觉今天不是来跳舞的,而是来看人斗法的。
不过这可比跳舞要有意思的多。
“怎么,不叫价了?”
李前程拿起桌上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朝着红玉甩了甩,“上来陪我喝酒,这钱就是你的!”
红玉不止动心,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可是整整三千块啊!
杨平湖没说话,他不是不敢叫价,而是拿不准这个小子到底有多少钱。
真要是再接着比划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
他是个生意人,三千块,叫一个舞小姐陪着跳舞,这笔生意不划算。
见他不说话,红玉小心翼翼地问道:“杨总,要不,我再找一个舞小姐陪您跳?我看楼上的那位老板,不像是普通人,没必要为了我,把关系闹僵……”
“混账!”
杨平湖一个耳光甩在了红玉的脸上,“你个臭婊子,嘴里说的好听,说到底,还不是想要拿那三千块?”
“杨总,消消气。”
此时。
从三楼走下来一个披着毛绒坎肩的女人。
这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但举手投足间,风姿婉约,再加上她长得很漂亮,总之格外的有女人味儿。
“丁总,你来了。”
丁总?
这个应该就是白玉莹嘴里的丁茜了。
李前程打量了一番对方,难怪白玉莹的男人,会愿意跟这个女人搞在一起。同是女人,这段位可比白玉莹高多了。
见这个陌生面孔打量自己,丁茜朝着他笑了笑,走下了一楼。
不少舞客都跟她打着招呼,她也一一回应。
待走到大腹便便的杨平湖跟前,微微一笑,“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