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抓紧过来一趟吧!”陌生男子犹豫着说道。
“好的!好的!我立马打车过来。”张承昱一脸焦急地连忙回答道。
凌晨两点,张承昱被两位交警同志领到了xx市xx区的停尸房,张承昱呆呆地看着两块白布。
一脸的乌云密布,呆立当场,眼泪转悠着,迟迟落不下来
“承昱,既然考上了研究生,就认真读。老爸要是能长生了,就造一架宇宙飞船去遨游太空,去瞧瞧黑洞是什么样子。剩下的五十步留给女孩子。她过来,你们就相拥相爱”
亲切的声音回响耳畔,一字一句地从他的脑海里面涌出,张承昱不相信,也不会相信,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躺在了这里
针扎之中,张承昱颤抖地揭开了白布,“呵!”一声冷笑,引得旁边的两位交警同志齐齐侧目,一脸惊诧。
那张熟悉的苍白面容,和破碎银色金属眼镜,点燃了风起云涌的情绪,“爸啊!”
一声声嘶力竭地深情呼唤,划破了寂静的停尸房。
难以接受的事实,最令人无助,两位交警同志,一脸凝重,转身走出了停尸房,安静地各自点上了一支烟
他们手里的烟,一支接着一支,默默地吞吐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最后两支了。”
一名警员说道,一旁同事伸手接过一支,点燃,呆滞地望着同事将烟盒揉皱,向着垃圾桶走去
两人将这最后一支烟的最后一口抽完,重新推门进入停尸房,此时的张承昱瘫坐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眼泪,眼神空洞得宛如两口深渊。
无声胜有声,张承昱宛如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两位交警同志严肃地讲起了事故的初步勘探结论
翌日下午,最终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只是一场正常的交通事故,张承昱昏昏沉沉之中签了字,回到停尸房领取了骨灰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抱着父母的骨灰盒,手机铃声响起。
铃声是父亲时代的歌曲,父亲安利给了他,他觉得好听,便用作了铃声。
此刻张承昱听着,满是自心底升起的悲戚之感。
“张承昱,李导师回来了。”
“哦,谢谢导师,我父母”
“哦!哦!你节哀顺变,我会转告李导师的。”
回到老家,亲戚得知了噩耗,张承昱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有序的举行了父母的葬礼。
葬礼上,每天哀乐与唢呐齐鸣,张承昱机械地还礼父母生前的亲朋好友,来人皆是祭拜,落座,吃席,擦嘴,离开,“井然有序”。
此刻,张承昱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那句话,“人只有心脏永远地跳动着,那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世事无常,谁都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天,但是从来没有谁主动去改变过,默默地承受着。
“爸,我真正明白你的意思了。”张承昱十分冷静,清醒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大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感悟。
安葬父母,产生了不少的费用,父母生前留有一些存款,但并不够支付相关费用。
张承昱只好将父母的房子出售了,偿还了亲戚帮忙垫付的相关费用。
折腾了一个月,他带着复杂的心情,重新踏上返回学校的路程。
“导师,李导师呢?”
“张承昱,是吧?”
“嗯。”
“你父母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
“哦!李导师,等不到你,带着其他学生外出实训去了。他放了几份资料,在xx军事附属医院,让你过去,认真研读,顺便帮他照看一下他的导师。”
“好的!”
走出办公室,迎上火辣辣的阳光,张承昱一脸滚烫,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爸!妈!我没有家了,我没有退路了,我会认真对待一切,即便脚下是深潭泥沼。”
半个小时后,张承昱乘车来到xx军事附属医院,找到了师公的特需病房。
进入病房,一个鲐背之年的老者,躺在病床上,神情呆滞。
张承昱默默地打量着老者,坐了半会之后,随即翻找起李博士给他留下的资料,找到资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认真钻研了起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挣扎起身的老者,惊动了张承昱,张承昱放下手里资料,搀扶老者,老者这才开口说话,“你是不是小李的学生?”
“是的!师公。”
“你说什么!”老者有些耳背。
“是的!师公。”张承昱大声说道。
“哦,扶我起来,我上个厕所。”
张承昱扶着老者入厕,之后又继续看起了资料。
夜里,李博士给张承昱来了电话,“张承昱啊?”
“是的!”
“你在哪儿?”
“我在xx军事附属医院。”
“哦!你在那里好好照顾一下师公,我们在这边可能要呆大半个月的时间,你认真学习我给你留的资料,等我回来,再给你一些资料。”
“好的!李导师。”
张承昱在医院一待就是大半月的时间,医院每日都会有人来帮老者换洗床单,和擦拭身上。
这里有吃有住,张承昱干脆带来衣服,住在了这里,张承昱也渐渐明白,自己的作用,就是陪伴老者,帮自己的导师收集名声。
大半个月后,李博士回来了,第一时间来到了医院,李博士在癌细胞方面十分权威,因此名气十分大。
来到医院,医院的领导主动出面陪同,李博士看了一眼老者,和老者打了个没有回应的招呼。
陪同的医院领导眼见局面尴尬,溜须拍马,
“李博士,您真是孝顺,百忙之中,也不忘自己的授业恩师,你这个学生,习得您的孝顺,每天都在这里守着。”
李博士被夸得眉开眼笑,不禁打量起青涩的张承昱,随即招来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