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这话你也可真敢说,不过也对,你儿子就是对我儿媳妇早有预谋!”
“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谁血口喷人了?事实就是如此!”
俩妯娌又吵了起来,老爷子脑袋瓜嗡嗡的,淦!爱咋爱地吧!他起身走了!
“爷爷,你这是要去哪?”
沈听澜叫住他。
沈韩还没被罚,您老人家怎么能走呢?
老爷子闻言只有停下,阴沉着一张脸,龙头拐再一次重重的敲了敲地面,“都别吵了!”
“断了沈韩的一切开支,再关家里一个月不许出门!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好了,就这样!”
老爷子把这件事委任给了他身边的老管家,赶紧再次离开。
太烦了,太烦了!
他都想烧烧香,请他老伴上来,半夜跟两个儿媳妇儿好好谈一谈!
就不能和平相处吗?每次都吵吵吵,真服气了!
-
对沈韩的教训,沈听澜并不满意,什么断了开支?关家里一个月?一定都是表面功夫。
就算不是表面功夫,惩罚也太轻了,这畜生可是惦记了他媳妇,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他让江管家找的人盯着沈韩,找机会必须狠狠教训一顿!
——
沈听澜跟阮念离开老爷子的住处时,阮念推着沈听澜的轮椅。
两人对于手机录音的事,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提,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
沈听澜越发觉得阮念聪明。
而阮念也觉得沈听澜真不错,那么护着她,在证据没拿出来时,就那么无条件的相信她,这一点让她心里暖暖的。
还记得她被迫替嫁被关在阮家时听到佣人的交谈。
说沈听澜是一个脾气暴躁,特别恐怖的人,还打死了好几个佣人呢。
现在想想怎么就那么可笑呢?
还打死了人?
怎么可能?
他……挺好的一个人呢。
因为经历了这件事,阮念对沈听澜的态度更好了。
会查看一些资料,她想让沈听澜身体健健康康的,快点恢复。
她也询问了江管家,“沈听澜是不是好久都没出过门了?”
“是。”
那可真是枯燥乏味啊。
阮念想带着沈听澜转转,不去远处,哪怕就在附近。
那就更要把身体赶快养好。
在此期间,她的嗓子又恢复了些,就像是生病感冒之后说话哑哑的,即便是说话时间长了,也不会再难受。
阮念做的第1件事就是给外婆打电话。
当初阮家,把阮念哄走,用了个很正常的理由,所以外婆一直没有怀疑什么,就是有点抱怨阮念怎么一通电话都不给她打?
“有点忙,就忘啦,对不起外婆,让你担心了。”
“也没事儿,就是你啥时候回来?外婆怪想你的,还有?咋声音成这样了?是不是不喝水?你说你呀,天天嘱咐你多喝水多喝水,你就是不听。”
外婆的话一声声落入阮念的耳中,让她眼眶不禁有些泛红。
外婆我好想你呀。
尤其在被阮家关起来的那些天,特别特别的想。
可那一些痛苦的经历,她不能告诉外婆,甚至连她现在已经结婚,她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外婆说呢。
“嗯,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过两天就回去。”
“好好。”
祖孙俩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知道外婆很好,阮家人也没有去找她什么麻烦,阮念放心了。
她把手机装回口袋,一转身,看到了坐着轮椅在门口的沈听澜。
他什么时候来的?
在偷听她打电话吗?
她走了过去,“你要去哪儿?我推你去。”
她走去轮椅后边,握住轮椅把手。
“去庭院里坐会儿吧。”沈听澜语调淡淡,两人往电梯旁走,乘坐电梯下去。
沈听澜又开口,“你刚才给你外婆打电话呢,是不是想家了?”
“嗯,主要是怕外婆担心,已经好久没跟外婆通电话了。”阮念的声音轻快。
沈听澜抿了抿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感受过亲情。
也或许在他很小的时候、没有得病的时候,父母也是爱他的吧。
但因为太年小,他记不得了,或者说,后来一次次的失望,让他把那些爱都忘记了吧。
从生病后他就像被放弃了一样,身边只剩下江管家的陪伴,父母只是偶尔才来探望。
后来,父母还生下了另一个儿子,他们就把所有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另一个儿子身上,更加的对他可有可无了。
“我过几天想要回趟家,我想回去看看我外婆。”阮念又说,算是在征得沈听澜的同意。
“嗯,也确实该回去瞧瞧,到时候让姜管家送你。”
“好!”
三天后,阮念回家,江管家开车送她。
沈听澜为外婆准备了礼物,阮念也去了一趟商场,给外婆买了好多东西。
祖孙俩见面后,外婆看着她拎着大包小提,又是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还以为是阮念父亲派人把阮念送回来,以为这些东西也都是那男人的心意。
老人家在心里嘀咕,怎么那狗东西转性了?还知道买东西了?
阮念的父亲阮青平婚内出轨,把她女儿气死了,老人家真是恨透了。
但老人家也很通透,他恨的是阮青平,跟送的这些东西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那该收也得收,哪怕收了不吃不用扔粪坑里也得收!
阮青平多浪费点钱,她心里才痛快!
那些钱又不会给她的念念,全都给了那个狐狸精,能浪费他一点是一点!
而江管家把阮念送回家后,便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