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沈听澜黑脸。
“……”也看到这一幕的江管家,那啥,他扭头往后看看沈听澜,感觉那脸色比此时的天空还要阴沉。
作为一个全能懂事的管家,他立马打不过去阻止让少爷不开心的事儿。
“少夫人!”他大喊阮念,那声音却被风吹走,阮念没听到。
她还被刘庆追着拿雪团砸,因为跑的太急,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念念!”
“念念!”
两个同样的声音,从两个方向传来,都同时往阮念那边疾步。
但沈听澜晚了一步,刘庆距离阮念更近,又加上刘庆在学校的体育特别好,沈听澜在体能比不了他。
“没事吧念念?”刘庆担忧的伸手搀扶阮念起来。
阮念说没事,但下一秒,一个暴怒阴鸷的声音落下,与此同时一把拽开了刘庆。
刘庆被拽的踉跄,差点摔倒。
沈听澜出现到阮念跟前,狠狠瞪他一眼,去拉阮念。
“……”阮念察觉到他的脸色。
生气了?
可为什么?
是因为……刘庆追她,导致她摔倒,让沈听澜心疼了?
于是被沈听澜拉起来后,她道,“我没事儿,摔的一点都不疼。”
沈听澜唇抿得紧紧的,脸色阴霾。
江管家也已经走了来,说道,“少夫人你衣服脏了,让少爷陪着去换件衣服吧?”
“好。”阮念抬腿往屋里走,主动去牵上沈听澜的手。
手被牵,沈听澜心情转好许多,但下一秒他见到阮念对刘庆挥手拜拜,还对他笑了。
(`へ??)蹭!
顿时他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
“……”有注意到他情绪变化的阮念。
可真是个小气鬼,她刚才都说她没摔疼,怎么他还是不高兴刘庆呢!
于是牵着沈听澜回屋时她道,“别不高兴了,我刚才真的没摔疼,又穿的这么厚,完全一点事没有。”
“摔一跤能不疼?”沈听澜顺着她的话道。
“嗯啊。”阮念点头,松开他的手转了个圈圈,“你看我像摔疼了?”
“别再摔一跤。”沈听澜对她伸手,带她转完圈圈后,又牵住她两个人进屋。
屋里暖融融,窗上还有过年时贴的剪纸。
沈听澜心里还是别扭着刚才刘庆和阮念在雪地里跑着打雪仗的事。
人有时候就很奇怪,越是对谁别扭,就越愿意提有关于他的话题。
“很多人小时候关系要好,但随着长大,因为各种原因,关系就会变得生疏了,你跟那个刘庆看着并没有。”
“嗯!”阮念的点头,点的很用力,她脱掉身上的外套,拿着湿巾去清理刚才跌倒在地,蹭上去的脏污,“他是我回到乡下后的第1个玩伴,从小到大都很照顾我,再加上我们两家离得很近,我外婆跟他们家关系比较好,自然而然在一起玩的也比较多。”
“是吗?”沈听澜哼了声,不过那古里古怪的腔调,阮念没听出来。
“是呢,”她应声,“还记得我6岁那年,跟他一块摘枣子,不小心从枣树上掉了下来,把他吓坏了,还以为我摔死了,哭天抹泪地,在医院里守了我好久。”
“那枣树不太高,我摔下来压根没事。不过偏巧在第2天感冒发了烧,外婆多多少少有点迷信,就说我是从树上摔下来吓到了,魂给吓丢了,所以才发烧,臭子他就每天去那棵枣树下给我叫魂,一直叫到我感冒好了退烧,现在想想真的可笑。”
讲着这些话,阮念回忆着那时候的懵懂年少,嘴角扬起淡淡笑意。
“……”沈听澜安静的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过多变化,但心里嫉妒的抓狂。
他知道有些事儿强求不了,就比如阮念的童年他根本无法参与,那会儿他们不认识,丝毫没交集。
可他就是觉得难受。
为什么他跟阮念小时候不认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刘庆就认识。
外面在这时传来声音,是江管家跟刘庆的交谈声。
江管家:“刘先生,这些雪我来扫就行了,你回吧。”
兴许刘庆看江管家多少上了今年岁,也兴许,他就是故意要留下来,他就是不走,“没事的,以往每年下雪我都会来给大娘扫雪。”
江管家:“那真是谢谢刘先生了,以往那么多年我们家少爷还不认识少夫人,如今跟少夫人已经恩爱的在一块,往后都不用刘先生来扫了。”
听到这些话的刘庆抿唇难受,他觉得或许给阮念家扫雪,会成为最后一次。
于是他抡起扫把接着扫,江管家怎么劝、甚至给他抢扫把,都还是接着扫。
“……”在屋里的沈听澜觉得这些话可真刺耳。
就好像在提醒他,他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做,打点一下,让刘庆的教授给刘庆打电话早点过去。
——
一场雪,让乡下的田野里的雪消融的很慢。
也伴随着这场雪,气温骤降很多。
或许是因为气温降低,沈听澜有些咳嗽了。
“咳咳咳!”
“咳咳咳!”
特别到了晚上,咳嗽声密集,摸摸他的额头,好在并没有发烧。
“咱们早点回吧,明天就走吧?”阮念有些担心,她原本打算住一个星期的。
沈听澜不想因为他,才让她和外婆提前分开的,“没事儿,私人医生不是来过了吗?说问题不大。”
今早已经让私人医生来过了,沈听澜没撒谎,他只是咳嗽,并没其他毛病。
看他身子骨弱啊,即便只是咳嗽,阮念也得放在心上。
“不行,还是明天的回,我去找江管家说让他今晚就收拾东西。”
说完阮念离开。
“念念,小澜,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