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云杉一时兴起，忽然想吃小时候程然带着她吃的酸辣粉，便来到十八中附近吃了一碗酸辣粉。
出来的时候，看到个初中生，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在路上奏折，校服上都是涂鸦，松松散散的搭在身上。
他们围着一个人。
寸头吴东一脸谄媚，“楠哥大气，要不是楠哥，我们哪能见到这场面。职高那群人，听着厉害，一看到楠哥来了，立马吓得屁滚尿流。”
另一个留着杀马特发型，刘海盖住了半只眼睛，头发做了紫色挑染。
挑染男附和道，“美女配英雄，校花可是我们楠哥的。周果还想追我们校花，根本就是没把楠哥放在眼里，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好说好说。”
陈楠对恋爱没心思，但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
兄弟嘛，就是要两肋插刀，互相撑腰。
苏云杉原以为就是一群中二少年，不准备搭理，没想到陈楠竟然是他们的头头。
刚才那意思，还打群架了。
真是脑子有坑。
她站在那，拦住了陈楠的去路。
“陈楠，不是说好要学习的吗？”
明明是艳阳天，她的话却给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陈楠后背直发凉。
吴东看到美女直接迷糊了，“楠哥，这姐姐是谁啊，长得可真漂亮。”
陈楠蹙着眉头，“我妈生意上认识的。”
担心打游戏被虐的事暴露，失去兄弟们的吹捧。
他咬了咬牙，扬声道，“不就是个账号，小爷送你了。”
打不了他重新氪金，一年内东山再起。
学习什么的太无聊了，考上了大学也是出来给人打工。
而且，他不学习也能靠游戏养活自己。
挑染男凑上前，“漂亮姐姐，我叫程实，有机会喝喝咖啡呀。”
苏云杉冷哼一声，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毛都没长齐，就出来泡妞？”
陈楠见她竟然对朋友动手，立马急了，“有怨气冲我来，别动我兄弟。”
“小子，你很拽啊。”苏云杉看向陈楠。
打一顿就老实了。
然姐对她不错，她可不能看着这混小子自甘堕落，最后变成吸血鬼拖累然姐。
苏云杉扯下发带，直接将陈楠的手绑在一起。
“再给你十年，你都打不过我。”
她抬手拧他的耳朵，冷声道，“滚回去学习。”
“多管闲事。”
陈楠疼的龇着牙，但嘴上不饶人，“你凭什么管我。”
苏云杉眉心上挑，手上更用力了，“你要是打得过我，你也这么嚣张。”
“在电影里学了几个拳脚，就出来充老大，真惹上道上的人，就等着被嘎腰子吧。”
士可杀，不可辱。
陈楠被逼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程然跟前。
“妈，我要学散打。”
程然一脸懵，但还是给孩子找了个私教课。
……
一时找不到经理人，只能先找到合适的工厂，否则商场开业，灵杉上不了产品，可就出打乱子了。
苏云杉将陈楠扔回去后，回到工作室，和林洛洛一起，选了一整天，最后pass掉二十家不合适的工厂，留下五个，准备亲自去实地进行考察。
下午六点半，司机发消息说已经到楼下了。
还真是准时。
苏云杉关掉灯，拿着行李，准备回老宅。
不过，今天司机开的车与之前不一样，换成了卡宴。
她上前打开门，却发现顾泽辰在里面。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顾泽辰翻动着平板上的文件，沉声道，“工作不多，刚好在这边有个合作，顺路来接你。”
“哦。”
刚坐下来，顾泽辰递来一盒蛋糕。
“芒果蛋糕？”
苏云杉非常惊讶，一般没有人谈生意吃蛋糕吧？
顾泽辰目光闪烁，“酒店的饭后甜点，我不喜欢吃甜的。”
原来是这样。
“那就便宜我喽。”
苏云杉打开蛋糕，鼻翼间都是蛋糕独有的香气。
入口丝滑，又不粘腻。
真好吃。
一整天的疲劳都没了。
苏云杉开心的晃起了脚。
忽然，顾泽辰凑近，抬手要碰她的脸。
苏云杉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做什么？”
“嘴角沾了东西。”
顾泽辰继续向前，她背紧紧贴着车椅靠背，开口拒绝。
“我自己可以。”
“别动。”
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仿佛停滞了，没有流动的氧气，苏云杉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脸开始涨红，喘不过气。
手碰到嘴角的瞬间，心脏快节奏震动，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不知是不是凑巧，唇瓣被顾泽辰的拇指剐蹭了一下，却又很快离开。
苏云杉不禁咬了咬他方才碰过的地方，整个人都僵住了。
顾泽辰非常淡定，仿佛真的只是帮人擦了一下脏东西。
他开口道，“选好合作的工厂了吗？”
苏云杉回过神，强迫自己冷静。
“没，我觉得还是用自己的工厂比较放心。”
她温声道，“我们现在刚起步，大工厂都有固定的合作伙伴，落落找了几家濒临倒闭的小工厂，这两天我们去实地考察一下。”
说话间，她尽力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不过，有一家工厂挺奇怪的。”
苏云杉蹙眉沉思，“我看了一下公开的财务报表，经营状况没到破产的地步，而且以前合作的还有国外的ys品牌，设备也是去年才更新的，不应该走到倒闭的地步。”
“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