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看看。”温礼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温礼出了房间,没过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温礼再次开门进来,“去我那住几天?”
“爸妈的事你就别管了。”
温茉依旧坐在床上,她抬头看温礼,“爸妈是不是要离婚了?”
温礼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
“我拿几件衣服。”温茉继续道。
温礼将她的换洗衣物装好,拿在手中。
温茉背好书包,两人一同出了房间。
温父和温母一同坐在沙发上却相隔甚远。
“我带她去我那住几天。”说完温礼就带着她出了门。
“先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温礼见她的模样,心里不是个滋味,却又不知道怎么哄她开心,“那先回家,我们点外卖。”又瞟见她渐渐肿起来的脸开口道。
“嗯。”
车子渐渐驶出去,温茉透过车窗看向窗外,她只觉得胸闷闷的,仿佛氧气都不够了。
她将车窗落下,夜晚的风刺骨的冷,她却觉得吹在身上格外的舒服。
她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
她忽然想回永南了,她想奶奶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到了。”温礼开口道。
温茉四处望了望,“你换房子了?”
“早换了。”
“之前的房子怎么了?”
“离公司太远了。”
“哦。”
而此时池家也是乱成一团。
池砚和池让一同回了池家,池父的心情大好。
许顷颜坐在不远处,不知心里在盘算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住?”池毅舟见两个儿子都愿意回来,以为他们是原谅他了准备回归家庭。
“你去找温茉做什么?”池砚神情冷厉。
“温茉是?”
“少装。”
许顷颜见状道,“小砚,你冷静一下。”
“我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许顷颜垂在一侧的手紧了紧。
“你还真是没变啊,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池砚嘲讽的开口道。
池让坐在一边,冷眼旁观,来之前池砚嘱咐他让他不要说话,他要先出口气。
“阿砚,我没去找她,我只是恰巧碰到她的。”池毅舟一副虚伪模样。
“不过,你如果不打算回来,我不确定会不会再去找她。”池毅舟摩挲着手指又道。
池砚猛地站起身挥起拳头却被池让拦住,“池总,自己的家事就不必去打扰别人了吧。”池让语气平缓。
“阿让,你怎么也越发的没有礼貌了?”
池让扯着唇笑,“池总您可以说说,让我们回来是为了什么?”
“还是说您准备卸甲归田了。”
“或者换种说法,我猜是不想池家的产业以后姓许吧。”说完池让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许顷颜。
许顷颜的脸色果然黑了个彻底。
看来他猜得没错,许顷颜身上的伤就是池毅舟打的。
“可以啊,我们很乐意接管池家的产业。”
“就是不知道,父亲这边会不会有人阻拦了。”池让的这一句话进了池毅舟的耳朵简直又喜又怒。
池砚侧眸惊愕看了眼池让,而此时池让脸上满是商人的野心。
池毅舟听后,下意识怒气的看了眼一旁的许顷颜,许顷颜低着头似是还有些害怕。
池让都看在眼里他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他的目的达到了。
“只要你们愿意,没有人能阻挡你们继承池家的产业。”
“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所有的财产都要转到池砚一个人的名下。”
“你同不同意?”池让垂眸转着手上的戒指。
“池让!我还没死呢!”池毅舟听到这话后气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别动气。”许顷颜上前,却背池毅舟一把推了出去,差点摔倒。
池让笑了声,语气缓缓道,“我可没说你就要死了。”
池毅舟被气得猛地咳嗽了几声。
“那您考虑吧,考虑好了直接将财产转让协议递到我公司就好。”
“告辞。”
说完池砚也跟着起身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拦我?”
“不拦着你,真的让你打他?”
“阿砚,他就快死了。”
池砚神情一顿,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池让轻笑了声,无奈开口,“阿砚啊,你想想为什么现在他那么着急让我们回去?”
“他以前可有这样过?”
池砚视线一顿,他这次见到他确实瘦了许多。
所以是因为快要死了?想到了这池砚勾唇笑了出来。
“所以呢?”
“所以啊,我为你讨了一份彩礼。”
“你为什么叫他父亲?”池砚的视线盯着他,眼神冷凛。
池让对上他的视线,轻笑道,“你还真是个小孩子啊。”
“我这一声父亲,能让他知道我们有心继承,而后面说的话,足以让他和许顷颜彻底决裂,许顷颜拿不到一分钱。”
“后边提的条件,他也一定会答应,因为他别无选择。”
半晌
“合着你一直生气的是我叫出口的那句父亲。”池让笑着看向池砚。
“阿砚,解决问题不是只能靠拳头,你要学会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拳头是解气,但不能解决问题。”
池砚垂眸,执拗的开口,“我不要他的钱。”
“我嫌脏。”
“可以啊,那你就想办法把它变成你自己的,干净的钱。”
池让扫了他一眼,“去我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