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脸盈盈,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边,激起一阵阵微小的痒意。
裴寂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江奈然摸着他的脸颊,笑的眉眼弯弯:“我才是江家千金,江轻羽不过是个冒牌千金,她根本不配拥有你。你本来就属于我这个真千金的,我跟你才最般配。”
说着,她无耻的凑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亲上了。
裴寂脸色一沉,突然将她推开。
“唔!”江奈然没防备,摔在地上。
她暗笑了下,抬起头时,脸上却写满了委屈的控诉:“裴寂,你干嘛?”
裴寂沉着脸,用力的擦了两下脸,目光森森的睥着她:“江小姐,我不是东西。”
不是抢来抢去的。
也不是她利用来反击江轻羽的武器。
“……?”
江奈然一头雾水的看着裴寂离开。
她也没多想,站起来,拍了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若有所思的嘀咕:“看来,裴寂是真的很讨厌我啊。”
这样也好,她本就不想跟这人再扯上什么关系。
不过,他是特地来给她送药的吗?
江奈然看着手腕上的烫伤,陷入了沉思。
……
天黑了,江奈然才回家。
刚到家门口,她就听见屋内传来—
“死性不改!我以为她变好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坏!”
“轻羽,你放心!妈会替你做主的!”
门外,江奈然闻言,嘴角轻谩的勾起。
她料想的还真对。
“二小姐,你回来了!”女佣眼尖发现她,故意拔高了音量。
客厅内两个人扭头看了过来。
萧秋容生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往轻羽身上泼咖啡?你看她手都伤成什么样了?”
“妈,我没事。”江轻羽急忙站起来,拉着萧秋容的手,温和的劝诫:“奈奈不是故意的,她是不小心。”
“她每次都不小心吗?她回来才多久,你都受了多少次伤了?”萧秋容怒不可遏的瞪着江奈然:“我今天非要好好说说你。”
她拉着一脸无奈的江轻羽,认真的对江奈然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轻羽是我跟你爸看着长大的,我们养了她二十二年,早就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了。你能接受最好,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们也没办法。”
“妈,别这么说。”江轻羽皱眉,然后又扭头尴尬的对江奈然解释:“奈奈,妈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介意。”
江奈然看着他们,心底一片凉。
上一世的画面不断重演,一遍遍鞭挞她的心。
但她不能认命!
属于她的,她一定要夺回来。
“妈,因为我在乡下长大,皮糙肉厚的。比不上轻羽姐娇生惯养,所以你只会心疼轻羽姐,不会心疼我吗?”江奈然抬起湿润的眸,委屈的直咬唇。
她拉开衣袖,露出手掌上那片烫伤。
“……”萧秋容一惊,走过去要查看。
但江奈然避开,她吸了吸鼻子,揉了两下眼睛,把药膏塞给萧秋容:“咖啡是我不小心碰倒的,我道歉。以后我会离轻羽姐远一点,妈妈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搬出去住的。”
说完,她就一言不发的上楼去。
那背影说不出的受伤。
萧秋容愧疚不已:“奈奈,妈不是……”
江奈然背对着他们,唇角得逞的一翘,然后头也不回小跑着上楼。
萧秋容捏着药膏,更加懊恼了。
江轻羽眉头紧皱,疑惑的看着楼梯口,江奈然确实不一样了。
可这突然的转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
入夜。
江奈然还在奋笔疾书,遇到不懂的,就在线请教封朝。
封朝很用心给她讲解。
萧秋容估计是愧疚,所以特地送来了水果。
江奈然强颜欢笑,脸上隐隐透出失望。
萧秋容又是认错,又是安慰,好半天后才离开。
等人一走,江奈然立马开心的吃起水果。
上辈子就是因为她不断辩驳,推脱责任,这才导致江家父母一致认为她顽劣不堪。
这次,她可不会的重蹈覆辙。
不就是委屈吗,谁不会呢?
萧秋容刚走没多久,江轻羽又来了。
她把门一关,把药膏放在桌上:“奈奈,这是我托裴寂拿给你的,你怎么还拿回来了?”
“……”
江奈然撇了眼那盒药膏,心口微微刺痛了下。
原来啊,她还好奇裴寂怎么突然那么关心她了,原来是受江轻羽所托啊。
“物归原主了。”江奈然把药膏一推,继续埋头看书。
“奈奈,你还在生气吗?”江轻羽轻咬着下唇:“我都说你不是故意的,可是裴寂还有妈妈,他们都不相信。”
聒噪啊。
上一世怎么没发现江轻羽话这么多呢。
江奈然叹气,回头微笑的看着江轻羽:“你不累吗?”
“……什么?”
“听着,江轻羽。我没兴趣跟你争裴寂。所以,你要是真的闲的慌呢,就把精力花在裴寂家人身上。据我所知,裴奶奶不喜欢你吧?”江奈然提着一把小刀,轻轻的戳中江轻羽的要害。
女人笑容微微敛了些,转而苦笑:“奈奈,你在说什么?”
“很简单。”江奈然站了起来,打开门,侧身微笑:“属于我的,你别动。属于你的,我也不会要。你不给我找茬,我也不会找你麻烦。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顿了顿,她面色沉浸的警告:“不过,你要没事找事,那我也不会让你太好过。”
“……”江轻羽的脸上掠过一抹森冷。
她无奈的笑:“奈奈,你在哄我吗?你怎么会甘愿放弃裴寂呢?”
“我懒的哄你。”江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