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然这一天过的心力交瘁。
这会也实在没精力去缓和气氛。
“爸妈,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萧秋容还想说话,江林诚拉了她一下:“好,奈奈,你也快点休息。”
“好。”
把人送出门后,江奈然才吐了口闷气出来。
她自嘲的摸了摸伤口,毕竟不是自小养在身边的,分量自然没那么重。
不过没关系。
她上辈子失望过太多次了,心已经麻木了。
……
深夜,病房内。
江轻羽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原本今晚该是裴寂陪她的。
谁知裴奶奶一通电话就把人叫走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跟裴奶奶不对付,可没想到她的手居然可以伸的这么长!
咚咚。
外面突然传来两声轻响。
原本还在打瞌睡的护工一下子惊醒了。
咚咚声还在继续,她起身,说:“我去外面看看。”
江轻羽被吵的更烦躁了:“嗯。”
护工打开门,走出去,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好奇的嘀咕:“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她一转身,就对上一个戴着黑色帽子黑色口罩的人,惊的她还没喊出声,就被人一棍子敲晕了。
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江轻羽不耐烦的抬头:“到底怎么……”
剩下的话梗在喉咙里。
她惊恐的看着来人,慌乱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高大的身影一点点逼近。
巨大的惊恐之下,江轻羽本能的张开嘴要喊救命。
结果,她刚张开嘴巴,男人的棍子就朝她的脑袋敲开。
“!!!”
这一棍子下去,她脑袋肯定开瓢了!
江轻羽瞪圆了眼,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你做了坏事,我是来惩罚你的。”低哑到辨不出性别的声音,像生了锈的机器,来人掏出一把刀子,冲她森森的笑了笑:“行刑开始。”
江轻羽看着不断逼近的刀子,巨大的恐惧笼罩下,她终于崩溃喊了出来:“啊!!!”
……
第二天。
医院里兵荒马乱的。
江轻羽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由于受到过度惊讶,她整个人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
程艳琴一边抹泪,一边质问江家夫妇:“你们就这么照顾我女儿的?就因为不是亲生的,你们就对她这么忽视吗?”
江家夫妇担忧的杵在一旁。
“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说的好听!你们要有心,就不会让我女儿受伤!”程艳琴凶巴巴的反问:“要实在不想认这个女儿,就把她还给我!”
“程女士你冷静点。”萧秋容也心疼:“我们会给你个交代的。”
“交代?”程艳琴拔高了音量,瞥见江奈然进屋,她立马冲过去把将她拽进来:“好啊,凶手就在这,你们给交代啊!”
江奈然被她碰到伤口,疼的倒吸了口凉气,用力的抽回手,冷言:“什么凶手?”
“你还装?”程艳琴冷笑:“我知道你心思恶毒。没想到,你能狠心到这个地步!就因为嫉妒,你就把轻羽害成这样!”
江家夫妇忙把江奈然拉到身后。
江林诚严肃道:“程女士,奈奈不会伤害轻羽的。”
“不会?那怎么那么巧,她胳膊一受伤,轻羽也跟着受伤了,而且还是在相同位置!”程艳琴走过去,拉开江轻羽的衣袖。
江奈然看着伤口,直皱眉。
江家夫妇也脸色一变。
事出太蹊跷了,他们也都不理解。
“程女士,奈奈昨晚一直在家睡觉。我们都可以作证的。”萧秋容温声劝说:“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奈奈。”
“你还袒护她!”
程艳琴指着江奈然,恶毒的讥讽:“我养她养了二十三年,她性子有多恶毒,我比你更清楚!这次要不是轻羽命大,指不定就死在她手上了!”
“是啊,我也奇怪。”江奈然一字一顿的反问:“你养了我二十三年,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着急诬陷我?”
“你!谁诬陷你,我……”
裴寂刚进来,就被程艳琴拉住了:“女婿,你来的正好!轻羽现在只有你了!”
“裴寂。”江轻羽也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孱弱的模样犹如刚出水的白莲花,谁看了都会心疼。
裴寂抽回手,问:“怎么回事?”
程艳琴忙把事情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一口咬定是江奈然干的。
“你怎么说?”裴寂看着病床上的人。
江轻羽看了眼江奈然,害怕的咬了下唇,她不安的搅着被子,哽咽道:“我也不相信是奈奈干的。昨晚,那个神秘人突然闯进来,说我犯错了,要接受惩罚。然后在我胳膊上划了三刀。”
她停了下,苦笑:“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想到昨晚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奈奈被挟持绑架的事。所以,那个神秘人可能是把奈奈受伤的事,怪罪在我身上了。”
“看,这有什么好怀疑的!”程艳琴怒指江奈然:“就算不是她指使的,那也肯定是她在外面鬼混时结交的什么流氓……”
“我没有鬼混!”江奈然冷着脸,沉沉的打断她的话:“我成天不着家是因为你没给我钱,我只能自己出去找兼职赚学费生活费!”
裴寂看着程艳琴,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江家夫妇也一脸震惊。
程艳琴被他们看的有些心虚,她理直气壮的吼回去:“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不断问我要钱,好出去鬼混的!”
“随你怎么说。”江奈然冷冷的看着江轻羽:“你们要有证据,欢迎随时来告我。如果没证据却还要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