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了。
早就蜕变了。
现在别人打她一巴掌，她会以千百倍还击回去。
顾司衍大概也能明白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他沉思了下，反问：“今天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
“是。”江奈然大方承认：“别人要抢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只在一旁看着却什么也不做呢？”
“……那裴寂呢？”顾司衍不放心的问。
“放心。”江奈然知道他担心什么：“我宁愿找一个爱我的人，也不会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
不。
裴寂好像对她，不是以前那种厌恶的心态了。
顾司衍突然心生疲惫。
他曾经最看不起的江奈然，好像都在大步前进了。而自己却还困在原地。
“顾司衍，看在你今天帮了我的份上。我送你一句忠告。”江奈然双手插兜，带着几分同情的看着他：“不要当舔狗，没好下场的。”
这是她用上一世的不得善终得出的结论。
“……”顾司衍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
原来放下执念后的江奈然，可以这么酷。
……
江轻羽从江河离开后，直接去了盛时集团。
眼下能帮她扭转乾坤的，也就只有裴寂了。
她刚到，就被助理拦下了。
“裴总跟大少爷在谈事。江大小姐你在会客间稍等片刻。”
江轻羽蹙眉：“裴衍回国了？”
“是。我还有事，先去忙了。”盛时集团内部的事，助理也不敢跟江轻羽说太多。
上次那个保镖团老大多嘴跟江轻羽透露了点消息，裴寂回来后直接扣了他半年的奖金。
江轻羽独自去了会客间，她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喝茶。
裴衍也不是个善茬。
他回来肯定是要跟裴寂夺权的，也不看自己什么出生，配不配跟裴寂抢。
不多时，会客间的门打开。
江轻羽立马笑着站了起来，看见来人后，笑容微微一僵：“你好。”
“劝你一句，别去找裴寂。”裴衍礼貌的劝说：“他不仅不会帮你，更会烦你。”
“……你什么意思？”江轻羽眉头一皱，根本没懂他在说什么。
“江河集团姐妹两争夺副总之位。”裴衍见她的脸色逐渐难看，笑容却越发温和了：“内部有消息传出，我也是略有耳闻。毕竟这里是全城的商业中心，一有什么事，都是流传的很快的。”
江轻羽用力的抿了下唇：“让你见笑了。”
“不会，生意场上，胜败都是常事。”裴衍想了下，说：“而且你是我未来弟妹，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登高容易跌重。”
“……什么？”
“大小姐这么聪慧，会明白的。”
裴衍点到为止，说完就走。
江轻羽皱着眉头，半晌，突然轻轻的笑了一声出来。
对啊。
要把江奈然拉下来，有什么难的。
独揽大权就越容易够不着方方面面，一旦哪里出错，都是上头那个人的锅。
这时，助理又来了：“大小姐，裴总回办公室了。”
“算了，我没事，只是路过来看他一眼。”江轻羽说：“让他忙吧，我就不打扰他了。”
……
裴寂确实分身乏术，几个大项目都压在一块。
而且，裴衍又来者不善。
所以江河的事，他也只是听了个大概。等晚上处理好公事后，他才问起细则。
听助理讲完后，他脸一下子黑了。
助理也有些诧异：“照理说，顾少跟大小姐关系好，为了帮大小姐坐上副总的位置，肯定会攀咬二小姐的。谁知道，他居然会帮二小姐说话。”
裴寂从听说顾司衍帮江奈然时，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
这会听见这话，只是冷笑了下：“顾司衍虽然花心，但也不是个坏人。无凭无据，何必造谣污蔑别人的清白？”
助理摸着下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顾少之前那么讨厌二小姐，现在保她，难不成顾少真的喜欢上二小姐了？”
话音刚落。
裴寂的脸色就更沉了：“你很闲吗？”
“啊？”助理楞了下。
“我请你来，是八卦的吗？”
“不，不是！”
“那还不要赶紧去干活！”
“是是！”
助理急忙溜出去。
等出去后，他才意识到不对。
都已经下班一个多小时了！他还干什么活啊！
……
顾司衍是被裴寂一个电话叫来的。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裴寂换上了运动装，一些阴影笼上心头。
他立马退了出去：“我妈妈叫我回去相信，我先走了。”
“站住。”
裴寂把拳击手套丢给他，冷淡的说道：“陪我玩两场。”
“……”顾司衍艰难的咽了两下口水，他仔细思索着，自己是否做了什么往死里得罪裴寂的事。
刚思考出一个大概，裴寂就已经往楼顶的拳击室走去了。
顾司衍硬着头皮跟上。
然后，节节败退，连连挂彩。
两场下来他连裴寂的衣角都没摸到！
而裴寂把他揍的鼻青脸肿！是的，裴寂直接忽视了‘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的至理名言，每一拳都往他脸上招呼！
“不来了不来了！”顾司衍坐在台上，他撕开拳击手铐，一脸痛苦的捂脸：“说了我还要相亲，被你打成这样，我还怎么相亲？”
裴寂拎了两瓶矿泉水，把其中一瓶丢给他，自己坐在边上，喝了大半瓶水后，才冷声说道：“不用相亲，你不是有心仪的异性了吗？”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江奈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