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时廷一个人去了老太太和太太的屋里请安。
沈棠要在时家好好生活,不论如何,他也该去说一声。
老太太见到时廷,并不像往日那般和蔼,时廷也不惧,一如往常地请安。
“时廷,你跪下。”
时廷请完安,老太太厉声斥道。
太太忙道:“娘你别生气,廷儿他只是一时糊涂,廷儿,你和你奶奶解释啊!”
时廷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只道:“我喜欢他。”
老太太被气得不轻的样子,大太太更是满眼不可置信。
“廷儿,你说什么呢!”
“我只喜欢他,未来也只会有他,不会改变的。奶奶,娘,今日我只是来知会你们一声,你们不要为难他。如果你们实在不愿,我会带着他去外面住。”
“你,你真是糊涂啊!”
大太太生气道。
跟两人说完这事情,时廷就离开了。
大太太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不甘道:“娘,难道就放任廷儿他。”
老太太神色有些不好,但相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她转着手上的佛珠,道:“能怎么样,还不是你养的好儿子。”
大夫人神色讪讪。
“男子多薄情,廷儿现在还年轻,自然会这么想。”
“娘你是说,不管他们。”
老夫人点头:“廷儿之前那么喜欢那颜秋,现在还不是弃如敝履。现在时府发生的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廷儿的眼睛。我们还是不要做事让他恶了我们,兴许这还会引起廷儿的逆反,与我们离心。”
“可是就这样的话,万一廷儿他真的只喜欢沈棠。”大夫人咬牙。
老夫人叹了口气,“如若那样,更不能动沈棠了。”
“难道就真的拿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夫人不语,她早已经看出了,自己这个孙儿现在说一不二的性子,儿子死后,她这个孙子虽然不像之前那般纨绔,却也不如之前一样与她们亲近了。
如果他们做了那些事,自己这个孙儿现在是绝对会离开时家的。
午饭过后,时廷带着沈棠去军部,北省军部就设在离大帅府不远的城南边。
在时廷几个月的整顿下,军官战士们已不再如同之前一般散漫萎靡,而是精神抖擞,仿佛随时都能上战场厮杀。
不敢想象,这里几个月前好多人都是人手一杆烟枪,私下偷偷吞云吐雾。
事实上,这种情况并不罕见,近些年,侵略者往g国内大量输送鸦片获取暴利。
前些年,由于各大军阀并不禁烟,甚至有些军阀还在自己的辖区内大量种植敛财,
鸦片早年传入军队,很多士兵军官染上毒瘾,体质和精神状态变差。
虽然近些年军队颁布禁烟令,但很多高级军官也是鸦片的消费群体,上行下效之下,禁烟效果不大。
时廷几个月前加强对北省和军队的监管,手腕强硬地斩断了许多鸦片输入北地的渠道。
一旦发现有人贩卖鸦片,严惩不贷。
军区的监管也更加严密,裁掉大批瘾君子,一旦发现有士兵或军官在军区抽大烟,惩罚更加严重 。
北地上下风气为之一清。
“少帅。”时廷带着沈棠刚走到军区大门处,守门的士兵就恭敬问好。
时廷向他们点头示意,然后带着沈棠走了进去。
“少帅。”来往军官见到时廷也纷纷行礼问好。
时廷一一回应。
“少帅,你来了。”
时廷带着沈棠走到军区总部,陶令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陶叔,颜秋状况如何。”时廷问道
“已经收押在军区5号监狱里了,有人守着的。放心!”陶令回道。
又问:“我现在带你和沈棠去看看?”
“不用了,陶叔你先忙,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沈棠一直没有说话,之前他不知道时廷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现在才明白,他看向时廷,一时间眼神复杂。
北部军区监狱内,颜秋被提到了审讯室。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时廷笑道。
沈棠看了他一眼,点头“好”
然后踏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颜秋躺在地上,看起来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衣服破烂,身上有很多伤口。已经看不出曾经那副光鲜亮丽的样子了。
明显已经受了刑,
看管的人一瓢凉水将他泼醒。
颜秋悠悠转醒,看到沈棠,面色激动起来。
他想爬起来,却动弹不得。
“阿棠,救救我,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你不能这么对我。对了,伯父,伯父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求你了。”
他受不了了,被折磨了一个晚上,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想求死,可时刻有人盯着,连自杀都做不到。
“颜秋,你为何要害我爹。”沈棠面无表情地问。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颜秋喃喃道。
沈棠看向他的目光充满怨恨。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
见沈棠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颜秋知道不可能再博得同情,笑道“嗬,沈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就是沦为了时廷的玩物嘛!你忘了,时廷曾经可是我的追求者。你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还有你的脸……你。”
说完这句话,在沈棠可怖的半张脸上扫了一圈,又道:“等他玩腻了,你的后果。哈哈哈哈……咳咳。”
沈棠见他如此,突然也笑了,没有被损毁的半张脸本就昳丽无比,笑起来更是美丽。
颜秋顿住,被沈棠所吸引。
就在这时,沈棠一脚踩在了颜秋的脸上。
碾压了几下道:“别再用你那恶心肮脏的眼神看我,我与时廷如何,就与你无关了。
我现在改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