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在惊讶的看着从李府仓皇逃出来的李辰安,有些不解,他向李府的那扇大门望了望,便看见了追出来的一个俊俏姑娘。
“堂兄堂兄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劲啊!”
“走走走,快回去!”
李辰安登上了马车,安自在驾车离去。
站在李府门前的李蕊跺了跺脚,咬了咬嘴唇,转身回到了她的闺院。
她没有再去弹琴,而是换了一身衣裳,带上了一个丫鬟,叫了一个车夫也出了门。
她并没有往花溪别院而去。
而是去了她大伯的家里。
李辰安的大名早已在京都流传,今儿个李辰安来了李府,这个消息当告知堂姐李秋燕,无论如何应该请这位远道而来的堂兄吃一顿饭说说广陵的故事。
若是能得他的一首诗词就更好了!
李蕊满心欢喜的离去,却不知道他的父亲这时候正坐立难安。
李文厚的夫人李常氏走入了书房。
她看了看正在书房中背负着双手垂首徘徊的夫君,便知道夫君劝说李辰安之事失败了。
“怎也应该将那孩子留下来用了饭再走。”
李文厚站定,转身,看向了妻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他怎就如此固执呢?!”
“相公,其实为妻以为你是不是将这事儿弄得太复杂了一些?”
“这些日子我也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事,那孩子街坊们对那孩子的评价极高,尤其是在他脱离了鱼龙会之后!”
“街坊们说,李家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而今看来怕是又要添一个状元郎了!”
“可他却无功名,连个秀才身份都没有,所以状元是不太可能,但蕊儿却说他的那些诗词能入宁诗词集渊百篇,他在南门说的那些话,还被花老夫子立为太学院校训,刻在了太学院外的那石碑上。”
“所以这孩子怕是有真才实学的,那么钟离府的三小姐和他两情相悦这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古人言这男女感情上的事劝合不劝离,为妻听说定国侯府的那位老夫人极为疼爱三小姐爱屋及乌,想来那位老夫人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辰安跳入火坑中去。”
李文厚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茶桌前。
沉吟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
“我一个女人家,确实也不知道那些大事,我只是觉得吧辰安这孩子又没招谁惹谁,不就是有个心仪的姑娘么?”
“就因为二皇子也喜欢那姑娘辰安就要让出去?”
“这有些欺负人!”
“为妻还听说三小姐根本就不喜欢二皇子,甚至为此樊老夫人还去面见过皇上,那二皇子这般死缠烂打就是他之过,与辰安何干?”
李文厚转头看了看自己这个结发之妻,“慎言!”
“你所听说的,不过都是些谬传罢了!”
“为夫希望他能放弃三小姐回广陵其一是他能活下来,其二”
李文厚终究没有说出第二个理由。
他徐徐站了起来,“饿了,准备开饭,呆会还要上朝。”
李常氏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忽然问了一句:“公公将三弟留在广陵,莫非真有别的原因?”
“没有。”
李文厚向门口走去,又说了一句:“辰晞回来叫他在府上等我,我带他去见一个人。”
“谁?”
“韦玄墨!”
李辰安回到了花溪别院,他急匆匆就去了那栋护院房,将周怀仁和熊大叫了过来,写了一张纸递给了周怀仁。
“你们速去帮我把这上面的东西买回来!”
周怀仁一瞧:火硝、木炭、硫磺、陶罐、棉线
他惊讶的抬头看向了李辰安,却没有问这是用来干啥,因为少爷脸上的神色是少有的严峻。
二人起身离去,李辰安这才走入了别院的后院。
阿木依旧坐在那凉亭的围栏上,依旧在看着那一塘的荷花。
李辰安坐在了凉亭里,极为安静的等了个把时辰,一直等到周怀仁和熊大二人挑着两副担子回来,他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
“随我来。”
他带着二人绕过了那方荷塘,来到了后面的一处小杂院里。
阿木抬头,那房子的门已关上。
他不知道李辰安神神秘秘的要干什么,而后又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这满塘的荷花,忽然发现这几日钟离若雨没有再来。
恐怕若雨小姐和齐知山,已如那一朵并蒂莲。
就在阿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小杂院里忽然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
阿木一惊,身体从围栏上电射而出,一脚踩在了那朵并蒂莲上,他向那处小杂院飞了过去。
那房间的门开了。
里面冲出了三个灰头土脸的人。
“咳咳咳咳!”
李辰安猛烈的咳嗽,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阿木落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没有问。
“哈哈哈哈”李辰安忽然大笑,“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周叔,熊大,来来来,这次不会出错!”
周怀仁和熊大心有余悸的对视了一眼,才看见彼此的头发眉毛都被烧去了不少。
“你这是干啥?”阿木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在弄一件神器,很快你就知道这玩意儿的威力!”
李辰安带着熊大和周怀仁又走入了那房间,这次没有关门。
阿木想了想,也抬步走了进去。
“一硫、二硝、三木炭,按照这个配比来配制!”
“对对对,将配好的材料都装进这个罐子里,将这棉线用油净泡好埋入其中注意将这些粉末给夯实了!”
阿木目瞪口呆的看着,依旧不知道李辰安要弄个啥。
如此又半个时辰过去,天色已黄昏。
花溪别院外面走来了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背着一把刀,也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