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心闻言大喜!
这便意味着他有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
这也意味着他将成为一名宁国的正式军人。
“我所说的这游击将军和而今边军里的游击将军有些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来,我和你仔细说说”
李辰安在和苏沐心说着他对于边军改制的一些想法,以及对建立一支宁武卒的构想。
苏沐心读过许多的兵书,对宁国军伍也有较深的了解,但对于李辰安此刻提起的所谓的宁武卒,他却从未曾听过。
他眉间微蹙,听得很仔细。
萧包子依旧坐在湖畔的石头上,双脚依旧浸在水里。
这让李辰安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因为湖面是结了冰的!
她泡脚的那地方,是她用剑挖出的一个窟窿!
那水,就不冷么?
还是萧包子身上的那股火热之气迟迟未找到机会散去?
宁楚楚此刻也来到了湖边。
她没敢脱了鞋子洗脚。
她在听着李辰安对苏沐心说的那些话。
渐渐的她的眼也亮了起来
在李辰安的嘴里,宁武卒是一个全新的兵种!
他们为步卒。
却穿重甲,戴铁头盔,背十二石弓弩,带箭矢五十之数!
另负长戈,腰悬短刀,需做到日行二百余里地!
这
如果将自己的娘子军改编成宁秀卒,是不是也可行?
这个念头在宁楚楚的心里滋生了起来。
那些抢来的银票她原本是准备上交给李辰安的,但听李辰安说养这样的兵卒花费极大,她改变了主意。
这些银票得留着。
恐怕还不够!
还得继续去抢!
得让开阳她们去招强壮一些的女汉!
最好当然是江湖中人。
她们的训练强度极大,就必须保证她们的营养,简单说就是吃的要好睡得要好。
李辰安说宁武卒先招募五千人,武器盔甲由兵部特别配给。
自己的女秀卒可没这个待遇,得自己掏银子去买。
那就先让开阳她们招募七百余人,凑够千人之数。
李辰安并不知道宁楚楚心里所想。
他依旧在和苏沐心讨论着这件事,当然,这是他突发奇想,至于苏沐心最终会将这所谓的宁武卒弄出个啥样总不会比而今边军的战斗力更低吧。
权当是一个探索。
可他不知道宁楚楚却当了真,听的无比认真。
同在这凸月之下。
枫县外三里地的偌大一片军营中,府兵指挥使谢靖此刻正坐在营帐里。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纸。
他的面色很是凝重。
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至交好友也是他的幕僚黄鹤先生。
黄鹤端着茶盏看了看谢靖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他猜到了一些事。
“平江城,出事了?”
谢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这张纸递了过去。
黄鹤一瞧,眉间紧蹙。
他仔细的看了三遍,这才将这张纸放在了矮几上,才喝了一口茶。
“大人有何打算?”
“摄政王不简单啊!”
黄鹤放下茶盏微微颔首:“好一手调虎离山,再来一手釜底抽薪江南道大势已去!”
谢靖双手杵着大腿,这一刻仿佛苍老了三十岁。
他徐徐站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陪我出去走走。”
二人离开了帅帐,站在了清冷的月光之下。
“你有何建议?”
黄鹤垂头思索良久才看向了谢靖:
“路,只有两条。”
“要么一反倒底,要么趁着现在大错尚未酿成率兵向摄政王投诚!”
顿了顿,黄鹤又道:
“一反倒底,大人手中有五万兵卒,但这五万兵卒除了大人您的那三千亲卫之外,其余四万余,说句难听的,都是饭桶!”
“如果大人有心要造反,那就必须与夏侯卓合作!”
“夏侯卓是铁了心要反的,不然他没那胆子私自率兵来江南。”
“夏侯卓有三万精锐,说起来倒是强大,毕竟宁国四面皆敌,最强大的赤焰军和神武军都在边境。”
“如果夏侯卓有那本事杀了摄政王从江南至京都玉京城,途中没有一个关隘,也没有一个城池的兵能阻挠他半步!”
“京都虽有御林军万余,但四方卫城的兵,却在去岁京都之变的时候被杀了个精光。”
“四方卫城形同虚设,夏侯卓可直接兵临玉京城下。”
“至于他能不能攻下坚固的玉京城城墙这就要看城里防守将士的心态。”
“如果他提着李辰安的脑袋去京都,如果他在玉京城还有内应说不定他还真能打下玉京城。”
谢靖仔细的听着,此刻才问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投靠夏侯卓?”
黄鹤却摇了摇头。
“不,如果太子殿下没死,我会建议将军投靠夏侯卓。”
“但太子殿下死了夏侯卓就算占领了玉京城,他一个太子家奴,他敢去坐那皇位?”
“就算他真有那胆子去坐,他也是万万坐不稳的!”
“所以,我给将军的建议是我更看好摄政王!”
谢靖眉间微蹙,“就因为他是摄政王?”
“不仅仅如此!”
“将军,莫要忘记了他还是皇长子!”
谢靖一怔:“他不是假的么?”
黄鹤一捋短须微微一笑:“先皇都没有说他是假的,谁敢说他是假的?”
谢靖顿时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如果李辰安接不回那位真的皇长子,那么他就是真的皇长子!
他才是宁国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