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要去杀李辰安呀!”
夏花这句话一出,顿时令她的六个师兄都惊呆了!
他们面面相觑,眼里满是疑惑,但片刻之后却又释然
小师妹确实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杀李辰安!
她在这银钩画舫呆了足足三天!
在这三天里,她手里拿着的是李辰安的诗词,她耳朵里听着的也是李辰安的那些故事。
就在刚才,她所弹奏演唱的,还是李辰安的词!
哪个少女不怀春?
小师妹已十六岁了。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大了,已到了怀春的年岁。
相比于剑,小师妹更喜欢的是琴!
相较于武,小师妹更倾心的是文!
在小师妹的眼里,那有着诗仙之称的李辰安显然是小师妹所倾慕的对象!
那个为了钟离若水连皇位都不坐的李辰安,在小师妹的心里,才是真正的重情重义之人!
至于太子殿下让三郎传话希望七剑能杀了李辰安若小师妹不愿,太子殿下又能拿她怎样?
毕竟小师妹身世显赫。
她的爷爷是夏国公!
她的父亲是吴国兵部尚书。
她的母亲苗秋琴出于将军府!
就算没有这些,天音阁的阁主,也就是他们的师傅,她姓吴!
她是吴国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太子殿下的亲姑姑!
但在这些师兄们看来,小师妹喜欢谁都没有问题,她唯独不能喜欢李辰安!
因为那小子是宁国的摄政王,而吴国与宁国之间,看起来未来并不会和睦。
就在这沉寂的气氛中,夏花嫣然一笑,又喝了一口酒,脸蛋儿微红:
“你们不用如此紧张。”
“我也没说就不杀李辰安呀!”
她放下了酒碗,视线投向了漆黑的西子湖上,沉吟三息,又说了三个字:
“且看看。”
江湖很大。
江湖中的人也很多。
没有人注意到天山七剑已从吴国的天山来到了宁国的平江城,哪怕是皇城司的谍子们。
在平江城的谍子,几乎都在查着青帮的底细。
江湖中多几个人少几个人,这实在不是个事。
所以,哪怕警惕如王正金钟,也并不知道来了七把剑
就算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毕竟各国之间就算是有诸多矛盾,就算是封闭了边境,也拦不住能在天上飞的武林中人。
何况吴国人的模样和宁国人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两样。
王正金钟依旧住在苏府。
此刻也正在和苏老爷坐在一处雅致的水榭里煮酒聊天。
苏氏家主苏梓年以六旬。
这些年,他一直在苦苦支撑,但江南苏氏之败落,几已近穷途末路之时候。
他万万没有料到宁国变了天!
他更没有料到这江南道紧接着在短短数天里也变了天!
而今他的气色好了许多,长子苏亦安的家书送了回来,知道长子被摄政王重视向京都而去,这更令他老怀大开。
他知道,苏氏的春天,又来了。
他更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城司的提举大人向苏府提亲这件事,便是苏氏命运的转折点!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这些日子和这位提举大人相处,他也没感觉到阎王爷的高冷。
相反,二人虽有辈分之别年龄之差,却相谈甚欢。
尤其是这位提举大人还带了那位新上任的江南织造霍传名霍大人前来。
这便是这位亲家对这桩婚事的重视!
这也足以说明这位亲家与摄政王之间,当真有着极为融洽的关系。
“老家主,”
王正金钟给苏梓斟了一杯画屏春,“我儿王正浩轩,本是要来平江城的。但因摄政王要去蜀州,这便无法抽身。”
苏梓接过酒杯摆了摆手:“摄政王的事,才是大事!”
“浩轩与苏梦的婚事等浩轩忙完了摄政王的大事,咱们再好生商议一番。”
“苏梦在出嫁之前,就不再去牧山刀,也不再去行走什么江湖了。”
“她会一直呆在府上,等成亲的那一天。”
“好!”
王正金钟举杯:“老家主是明事理之人,等再过些日子我回京都,想来亲家翁也在朝中当值了。”
“我到时候和亲家翁好生说说孩子们的婚事问题。”
“老家主放心,我王正金钟是个粗人,但规矩我还是懂得我保证会让苏梦风风光光的嫁入我王正家,保证不会让我儿媳妇受到半点委屈!”
苏梓哈哈大笑也举起了酒杯:“老夫自然相信,来干一杯!”
二人同饮了一杯,苏梓放下了酒杯忽的问了一句:“那姑苏慕容家那边?”
王正金钟大手一摆,“我已去过,我儿既然暂时来不了平江成,这比武之事当然就不能举行,慕容鹤那老东西还是有点眼力见,将那婚书交给了我,我一把火给烧了。”
“放心,一切都办得妥妥的了,就等我儿回来,三妻四妾啊不,三书六聘,一个都不会少!”
就在二人喝酒聊天的时候,皇城司军情一处新上任的大统领马昌匆匆走了进来。
他站在了王正金钟面前,拱手一礼,低声说道:
“大人,青帮总部,早已人去楼空。”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在青帮总部的一处密室中,我们发现了这封信写给您的!”
王正金钟一怔,他接过了这封信,问了一句:“人跑哪去了?”
“回大人,所谓三月三举行武林盟主大会,这是个幌子!”
“事实上,青帮的主要成员并不在平江城平江城只留了一个翻江倒海常白书和一群喽啰!”
“常白书在正月十五之前去了周庄参加周大善人的六十大寿,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