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妈冷静下来之后,钱文星这才有机会继续跟她解释。
“妈,我没吃软饭,那个朋友是个男的,人家结婚了……”
然而不等他说完,钱妈又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你给男的当小三?儿子,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人的?以后离你爸远点啊……”
钱文星彻底无语了,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说道:“妈,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能说我就不跟你说了。”
钱妈也有些气呼呼地,问道:“你还赖上我了?谁让你说话不清楚的?又是男人又是女人的,那我怎么知道你们年轻人的那些新鲜玩意?”
钱文星知道有些事情和家长是沟通不了的,所以他只能从他们能理解的角度来说:“妈,是这样的,我之前给他帮过忙,所以他为了感谢我,这才把他的别墅暂时借给我住的,等他什么时候从国外过来,这个房子还要还给人家的。”
钱妈好似松了一口气,对钱文星嘱咐了一通,无非是什么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又是什么要洁身自好……
等她说完这一切之后,钱文星已经快睡着了。
“所以,妈,你们来不来?给我个时间,我好安排。”
钱妈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家里的超市怎么办啊?我跟你爸走了之后,超市可就没人看着了。”
“哦,没事,我大伯家的哥哥不是没事干吗?就让他去看着呗?到时候我给他包个红包,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钱文星早就想到解决办法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有了系统,只要不断借钱就有收入,父母的超市关门两个月也不会饿死的。
“你说的是你文超哥啊?算了吧,你大伯最近要跟他断绝关系呢。”
钱妈的话里话外都带着不屑。
钱文星一愣,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大伯不是整天夸他吗?”
如果说钱文星在人生道路上最讨厌的人是谁,那非钱文超莫属了。
钱文超只比钱文星大三岁,但从小不管是学习还是运动,他都样样压钱文星一头,每次家庭聚会的时候,钱文星的作用就是来衬托钱文超。
导致钱家许多人都说钱文超以后肯定有出息,以后发达了得带带钱文星。
每到这时候,钱文星就能看到父母的脸上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可惜,钱文超高考发挥失常,从小被吹捧着长大的他实在接受不了失败,就随便选了个大专,毕业后在老家找了个洗车行干起来了。
倒是一向不被看好的钱文星,高考超常发挥,考上了静海理工大学,当时整个钱家都轰动了,大摆了宴席,都夸钱文星有出息。
全然忘了当时他们也是这么夸钱文超的。
上了大学后,两个兄弟的联系就少了,钱文星先前听说他似乎要谈婚论嫁了,还以为他好事将近,没想到从老妈那里听到了大瓜。
“是啊,本来都订婚了,双方彩礼嫁妆都谈妥了,你大伯一辈子攒了五十万块钱,就是为了给他买房子用的,都已经看好了市里的一套房,结果,马上要交定金的时候,你文超哥才说钱没了。”
钱妈说起来都恨得牙根痒痒,“你大伯当时都傻眼了,赶紧问他钱去哪了,还以为是女方彩礼又加钱了。”
“谁知道,你文超哥说,他的钱都打赏给女主播了,说他要娶女主播,你大伯当时就气晕过去了,还是打的120拉走的。”
钱文星都听傻眼了,急声问道:“不是,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
“这事跟你说干啥?你上学呢,以前他们家不是老看不上咱们家吗?现在妈就让他们看看,我儿子就是比他儿子厉害!”
钱妈骄傲地说道:“还得是我儿子,就是给妈争脸。”
钱文星的瓜还没听完,急声问道:“然后呢?怎么处理的?那五十万都打赏了?要回来了吗?”
“还能怎么办?你大伯在医院里躺着,你大伯母就报警了,人家警察调查了一下说什么,已经成年了,有民事行动能力之类的话,法律上是退不了的,又联系了女主播的公司,说让她退钱,人家怎么可能退嘛。”
“我跟你爸算了算,文超至少给女主播打赏了四十五万,女方知道这事后,立刻就退婚了,三金什么的都退回来了,这事都在咱们小县城传遍了,你大伯一家可是成了笑柄,估计是没有谁愿意把姑娘嫁给他了。”
钱妈那边一边做饭一边说,语气中带了丝幸灾乐祸,“儿子,你以后可得离女主播远一点哈,你爸说了,你要是敢干这种事情,就把你的腿打断。”
钱文星摸了摸自己的腿,无奈地笑了一声,“放心吧妈,我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你说的去别墅玩的事,我跟你爸商量一下,我得看看他的意见。”钱妈说道。
“行,我这两天考试,你跟我爸商量完了给我发个消息。”
挂断电话后,钱文星无奈地笑了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才多久没回家,老家就出了这么好玩的事情。
等有时间,他还是给文超打电话问问情况吧。
考试前的两天过的最快,每个学生拼命地想把每一分钟都掰开用,但时间还是如流水般飞奔而去。
考试的前一天,学校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之所以说不大,是因为在考试当头面前,几乎没人在乎这件事情。
而之所以说不小,是因为这件事情跟钱文星有关。
闫梦真回来了。
并且,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约钱文星出去吃饭。
当时,钱文星正在和室友在宿舍里互相背诵知识点,就是在这个时候,闫梦真打来了电话。
“钱少,要不要约着出去喝一杯?”
钱文星一愣,问道:“你回学校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闫梦真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诱惑。
钱文星想起当时闫梦真的滋味,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他轻笑道:“怎么可能不欢迎你,你说地方吧,我现在就过去。”
“好啊,那就酒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