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后,门外的世界安静了下来。
刚从隔壁房间探出头来的姜天奇惊呆了。
卧槽!
掌掴丈母爹?
这事也太爽了吧!!!
林齐军和他身旁的那两个人都惊呆了。
随后,林齐军眼珠子一转,然后捂着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哎哟,不得了了啊!打人了啊!救命啊!杀人了啊!”
钱文星冷笑:“走,我们去大街上,让整个宁德市的人都看看你做了什么事。”
钱文星抬手对着姜天奇一挥:“老姜,来,抬出去。”
“来喽!”
姜天奇就喜欢干这种倒反天罡的事情,他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兴奋地问道:“钱哥,需要观众吗?”
“嗯?观众?”钱文星看向他。
“对啊,我家在这附近有个楼盘要开工了,我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不少人呢。”
姜天奇兴奋地搓了搓手,低头打量着林齐军,说道:“我还能找个唢呐队来,这老毕登坐在地上哭的时候,让唢呐队在旁边吹呗,比比谁的声音更大。”
钱文星:“……”
这小子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些什么东西?
林齐军还坐在地上哭呢,旁边那两个可听出了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就往外走。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
钱文星一嗓子喊住了他们。
“不是,我们就是过来凑数的,林叔说我们跟着一起来,多要点钱,晚上请我们吃饭。”
小年轻被钱文星的武力值惊住了,所以钱文星一个眼神,他吓得把所有话都说出来了。
“要钱?”
钱文星眯起了眼眸。
“对啊,林叔说他女儿被人睡了,总得多要点陪睡费,要不然太亏了。”小年轻说完后就缩着脖子站在了一旁。
“艹!你特么还是个人吗?”
姜天奇忍无可忍,在林齐军的腿上踹了一脚。
“滚进来说。”
钱文星看着走廊里越来越多人,他不想影响林方瑶的清誉,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林齐军坐在沙发上,还是一副十分不服气的表情。
“她是我生出来的!我养大的!我是她老子,让她还个赌债怎么了?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她的婚姻应该我做主,她现在却背着家里人在外面陪男人睡,我来要钱不对吗?”
林齐军越说越激动,还拍起了桌子。
钱文星对着姜天奇使了个眼色,姜天奇秒懂,坐在了林齐军三人的对面,偷偷将手机摄像头打开了。
钱文星淡淡地说道:“首先,林方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她并没有经济来源,其次,她已经帮你还过十万元的赌债了,她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十万?十万元有个屁用啊!”
林齐军冷笑起来,或许是因为常年赌博的缘故,他的面相变得极其可怕,双眼赤红,仿佛亡命赌徒一般。
“就算老子赌一辈子,她就得管老子一辈子!想不管我?没门!”
“我是她老子,她帮我还钱就是天经地义!要不然,就她这么个赔钱货,早就在出生之后被扔掉了!我把她养到这么大,还不够吗?”
说到后面的时候,林齐军的情绪十分激动,仿佛要吃人一般。
钱文星继续道:“所以,你现在是承认自己赌博了?”
林齐军梗着脖子说道:“我承认,怎么了?有本事让警察抓我啊!他们还能关我一辈子?”
钱文星啧啧道:“也是,把你关进去,人家警察都嫌脏地方,老姜,一会跟前台打个电话,说他们这沙发被赌狗坐了,得换了,太脏了,真恶心。”
他故意做出一副想吐的样子:“啧啧,一副社会底层垃圾的样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出门的。”
当一个正常人被赌博消磨过意志后,他的情绪会变得易怒和暴躁,不知道哪一句话就戳中了他心中的敏感点,从此引发连锁情绪。
钱文星的话像是一根根针一般,扎进了林齐军的心中。
林齐军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咬牙道:“小兔崽子,你说话给老子注意点!”
“注意什么?注意不伤害你那脆弱敏感的心吗?一把年纪还活的跟狗一样,除了你那群狐朋狗友,还有谁看得起你啊?”
“哦!估计你那群狐朋狗友也看不上你了吧?知道你没钱还要去赌,是不是连赌桌都不让你碰了?啧啧啧,活的连狗狗不如。”
钱文星的话刚说完,林齐军就突然暴起,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对着钱文星就砸了过去。
“小兔崽子!我曹尼玛!”
砰!
烟灰缸朝着钱文星飞了过去,但钱文星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就让烟灰缸擦侧脸划过,砸在了地上。
钱文星还风轻云淡地点起了一根烟,啧啧讥讽道:“不中用喽老壁登。”
“我曹尼玛!”
林齐军脾气瞬间暴怒到了极点,对着钱文星就要冲上去,他身旁的那两个人赶紧拦住了他。
可此刻的林齐军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劝阻了,他抓不到钱文星,就手边有什么东西砸什么东西。
钱文星不动声色地往他必经之路上放贵重物品,还要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拿出手机报警:“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他飞快地报了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
“小兔崽子,你还敢报警?!”林齐军已经完全砸红了眼睛。
等警察来的时候,钱文星故意当着警察的面,被林齐军一个茶杯砸在了肩头,他倒吸一口冷气,扑倒在地。
警察一看这情况,立刻厉声呵斥:“干什么呢?住手!”
林齐军看到警察这身制服的时候,腿就已经有点软了。
可偏生钱文星故意激怒他,捂着肩膀骂骂咧咧道:“老毕登,还说要打警察呢,看到警察怂得连我家的狗都不如。”
“艹!”